第339章:酒后撒娇
可是没等拨通电话门开了,李光光着走出来。
说是光着也不算,他穿着一条平角裤,但是因为上身的T恤过大,挡住了,看着就跟光着一样。
阮绥绥立刻转过头,她说了声对不起,处境尴尬。
李光却没有为对面站着一个年轻女人而感到羞耻,他似乎是有意为之,还摸出一根烟点着了,故意把烟圈儿吐向阮绥绥站着的地方,“有事?”
当然是有事,阮绥绥怕阿欣吃亏,纵然现在如此难堪的场面她都坚持下来,“李先生,我要见阿欣。”
李光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阮绥绥,这些高级写字楼里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看眼前这位不但比自己包养的那位高级,就是阿欣……啧啧,给她提鞋估计也配不上。
还是律师呢,长得这么好看,能打什么官司?看看那皮肤白的,就捏就能出水儿,那小腰细的,长的真是太好看了。
李光越看火越旺,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吞咽声,而身下更是蠢蠢欲动。
阮绥绥开始是不看他的,但是她隐隐听到房间里传出阿欣的哭泣声,听着十分的凄惨,她知道李光这样出来就是让自己知难而退,索性大方的转过神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澄澈乌黑,一派的清明。
李光没想到这个女律师还是有点道行的,他咬着烟猥琐的笑,回答绥绥上一个问题,“阿欣呐,她在里面不太舒服,美女律师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阮绥绥对李光这个人有警惕心,她摇摇头,“进去不太方便,我跟阿欣还有点事情要谈,麻烦你把她叫出来。”
李光的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她出不来。”
“为什么?”
“因为……”李光忽然上前一步,他身上浓浓的气味让阮绥绥很不舒服,到现在为止,她其实接受不了男人抽烟,沈崇禹是唯一的例外,因为香烟在他身上总是似有似无的,发挥着最好的一面,然后混合着他身上的薄荷味道,好闻的让人心生眷恋。
她退后,想着离开这里,再不济只好麻烦萧焊东,虽然他那么忙,但是让小丁出面求求,应该能救出阿欣,而她做不到以身犯险。
李光忽然挡住她,一直毛茸茸的大爪子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给拉进房间里。
门砰的关上了,阮绥绥给他甩开,扶着墙壁才站稳。
没等她惊呼,忽然看到了阿欣。
捂住了嘴巴,阮绥绥简直不敢相信。
阿欣给绑在类似健身器材的架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布帛,身体上全是被凌虐的伤痕,地上有根黄瓜,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根儿正滴滴答答的淌。
李光指着她给阮绥绥看,“知道这女人为什么离婚吗?就是因为我不干她寂寞了,现在我让她舒服死,以后一定不会提离婚。”
阮绥绥气的浑身发抖,“李光,你这是违法的,快放开她,否则我报警了。”
李光拿起桌上一盘黄瓜里的一根咬的咔嚓响,“违法?报警?拿来吧!”
他一伸手,抢走了阮绥绥的手机。
“你要干什么,还给我。”
李光上下打量着阮绥绥,原来他色欲熏心,想要强了阮绥绥,他都想好了,一会儿给录视频拍照,反正这些女人一定好面子,不会报警,到时候他也可以讹俩个钱儿花。
阮绥绥目光微微发颤,她岂能看不懂李光的龌龊想法,阿欣嘴巴上糊着胶带,此时也发出呜呜的叫声,哭的十分可怜。
阮绥绥紧紧捏住了皮包的带子,她把手伸到了里面……
李光扑过来的时候她手里的东西狠狠的砸到他背上,李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句咒骂的脏话卡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阮绥绥一击得手,她抓起自己的手机就要往外跑,但是李光果然是行伍出身,他竟然还能伸出手去抓住了阮绥绥的头发。
头皮一痛,阮绥绥回身去护,她的头发属于全身之中最娇气的地方,要是平时木头给抓一下她立刻就上火,现在因为关系到自身的安全也顾不上了,拉着头发中间往回一扽,生生的给李光拽下了一缕。
顾不上心疼,阮绥绥嗷的叫了一声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了楼层直到坐上车她才敢呼吸,从出租车的反光镜里看着镜子蓬头乱发一脸大汗的样子,她几乎要崩溃。
出租车司机看着她问:“美女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上医院?”
阮绥绥摇摇头,“不用,你把我送到新川海。”
几乎像个游魂一样回到律所,她打开柜子找了一瓶酒,她的这间办公室以前是付景扬的,酒也全是他的,并没有带走,阮绥绥也没看是什么酒,就带着杯子去了天台。
已经初夏,天台上和风暖阳,几大木箱子各色的豌豆花开的正好,空气里飘着淡淡幽香,她坐在木椅上,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
酒喝到嘴里,一股辛辣直冲喉咙,她是硬着头皮才咽下去的,但是超有感觉,火辣辣的冲劲儿立刻驱散了她心头的阴寒。
阮绥绥抿抿唇,又喝了一大口,这样两三次,已经喝掉了一整杯。
酒劲儿上来的很快,她眼前又出现了阿欣凄惨的样子,耳朵里也全是她无助的哭声,捂着耳朵,阮绥绥觉得自己很无能,为什么就不能再有勇气用防狼棒电李光一次救下阿欣?
当初自己跟阿欣承诺的那么好,报警,求援,一定要离婚,她还记得阿欣看着她那个时候的就像看到了新生,可是自己给予她的反而是更大的灾难。
捂着脸,她嘤嘤的哭,法律法律,难道不是正义的化身弱者的保护吗?为什么现在她反而有种感觉,那些条条款款不过是一种限制规则一种约束,一种谁都不能去违抗的行为准则,只要犯罪人不去明目张胆的触犯这种规则,他就可以逍遥法外。
第一次,阮绥绥怀疑了自己的信仰,所谓公平,也许真的不存在。
高大男人踏着阳光在地上铺下的格子走进来,他皱起眉头,先捡起扔在地上的酒杯,然后走进阮绥绥,伸手摸了摸她还沾着泪痕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