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燕西,我们结婚吧!(1 / 1)

第299章:燕西,我们结婚吧!

她这辈子只给一个男人吻过,也只熟悉一个人的味道。现在黑暗里的男人亲了她,除了那股子淡淡的烟草味,她竟然以为是沈崇禹在亲她。

当然这个念头荒诞又毫无理由,虽然只在心里一闪而过绥绥已经觉得羞耻,她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吗?真跟那些来的女人一样想追求点刺激就骗自己这个人是自己的前夫?

一个劈腿的男人,一个把她丢在火里带着情人决然离开的男人,她竟然还在想他?

羞耻的眼泪来的很快,她都来不及掩藏,愤愤挣扎着她用尽所有的力气给了那个人一巴掌。

手掌触到金属的边缘刮着嫩肉生疼,但是她不顾这些,下一刻还不舍气,狠狠的踢男人的第三条腿。

脸是打了剩下的就没得逞,男人坚硬的大腿压住她的,很有技巧的制住了她乱动的身体,接着大手抬起……

阮绥绥冷笑,不就是打我吗?来呀,姑奶奶还怕你吗?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的手指摸着她的脸,感觉到了她的泪,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摸着她的唇瓣儿,似乎一点点在描绘她的唇形,隐约中,她又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不是她的,绝对不是来自她的,难道是这个男人哭了?

阮绥绥仰头靠在柱子上,忽然跟魔症了一样,伸手去揭他的面具。

他似乎毫无防备,一下就给她拿去,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他的脸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眼睛里幽幽的亮光。

那种被烧灼的感觉让阮绥绥寸寸成灰,她伸手去摸手机,想要看清他。

男人按住了她的手,在微微的僵持间他忽然放开她,接着灯光就亮了。

一首舞曲的时间,有些人却嗨的完全忘我,在灯光下暴露着自己最丑陋的一面,阮绥绥睁大了眼睛看着正前面,除了地上的一个银色面具,啥都没有。

不对,还有一个粗黑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

说不出失望还是别的,阮绥绥只觉得浑身无力眼睛酸痛,分分钟想逃离这里。

人群里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阮绥绥一惊,随后又放下心来,是小丁。

小丁拉着她偷偷的往外走,俩个人都出了一身汗,等出了酒吧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小丁钻到车里才放下心,她拿出针孔摄像机看效果,虽然她趁着开灯时候拍的,但还是很黑暗,要是靠着技术还原也没多大作用,因为带着面具,而且这只是跳舞,虽然尺度大了点,但是也不能作为出轨的证据。

小丁捶了一下方向盘,“嘿,白跑了,还差点让一个胖子占了便宜。对了,绥绥你给人占眉占便宜?我光顾着拍照了,没保护你。”

阮绥绥心情不好,淡淡的说了句没,然后接着说:“小丁你送我回家吧,我困了。”

“嗯,估计木头早睡觉了,我也不能和他打招呼了,你这妈妈当的真省心,倒是靳燕西又当爹又当妈。”

阮绥绥笑笑,没有再说话。

阮绥绥到家的时候靳燕西还在,他手里拿着本书大概是给木头讲故事的时候睡着了。木头的床大俩个人躺上去也不觉得挤,他们俩个穿着同色的T恤衫,要是不睁开眼睛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点像,只是一点点,因为都是帅哥。

都说男孩子长得像妈妈,女孩子长得像爸爸,但是木头的样子跟沈崇禹很像,特别是越来越大就越来越像,所以说阮绥绥从来都逃避不了,每天面对着迷你版的一张脸,她只能学会坦然和习惯。

大概是觉察到她的目光,靳燕西睁开了眼睛,他坐起来的样子还是很迷茫,“怎么今天这么晚?”

“加班呢,你快睡吧,不用管我。”

靳燕西从床上下来,他穿着薄薄的休闲裤,身体的轮廓健美优雅,轻轻抱了抱阮绥绥,“我去给你做宵夜。”

“燕西”阮绥绥拦住他,“别忙活了,我跟小丁去吃过了。”

“那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好睡觉。”

阮绥绥拉住他,“你别忙活,我跟你说说话。”

靳燕西果然站住不动,“要是房子的事就别说了,那天我也不对,你有你的自由,我不该管那么多。”“不是的,燕西,我们结婚吧。”阮绥绥一时脑热竟然自己求婚了,说出来又觉得坦然,今天她是给那个男人刺激到了,她竟然对一个陌生人有反应,她从心里觉得对不起靳燕西。

听了她的话,靳燕西好久都没有给回答。

阮绥绥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燕西,你不愿意吗?”

靳燕西捧起她的脸,头一寸寸俯下去。

他是要亲她吗?阮绥绥闭上了眼睛,长睫毛眨呀眨的,没有刚才在酒吧里的那种紧张和心跳,反而平静的可怕。

呼吸一点点纠缠起来,就在她唇上要暖的时候,他忽然放开了她走向门口。

“燕西……”阮绥绥很不解。

靳燕西背对着她,所以她不会看到他此时的痛苦和纠结。

“我先回去了,结婚的事……等你事业稳定再说。”

看着他弯腰换鞋的背影,阮绥绥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内心看来是希望他拒绝的,她说了要结婚是她的事,他拒绝是他的事,她对他爱什么的都感觉不到,除了要报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比他对自己和木头更好的男人,不嫁给他嫁给谁?

靳燕西走了,木头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爸爸,他从来不叫靳燕西爸爸的,都是叫西西,以后是不是该教着他叫了?

拿了衣服去洗澡,刚才在酒吧里身上的气味复杂,她自己闻着都觉得恶心。

热水冲刷着身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想到了那个男人,他灼热粗重的呼吸,骨节分明的大手,凉薄柔软的嘴唇……

忽然,阮绥绥大口呛着水,趴在了浴室冰冷的瓷砖上,与这个男人交错穿插而来的,还有沈崇禹。

既然是恨,为什么就不能恨得彻底?

当晚,她有做梦了,梦里她不过是把洗澡时候想的事又重复了一遍,而且更具体更逼真更……羞耻。

大清早,她又去洗澡,吹头发的时候她在想,是不是春天到了,她也发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