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深夜来喝茶
沈崇禹又是生气又是无奈,现在周越白是耍无赖了,甚至搬出绥绥来威胁,真的要是给绥绥知道自己见死不救,还真不知道怎么闹?
他去看萧焊东,萧焊东也在看他,经年的情意都在心里,男人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他们都曾经遗憾阮家出事的时候没有能力帮助,现在昔日的兄弟跪着求他们,他们又怎么能拒绝?
“老二,我想了一下。现在要你跟你们的领导申请估计走不通,我们只有冒险一次,自己把陶桃弄走,然后造成她逃跑的假象,你看怎么样?”
萧焊东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现在我需要一份薄家的地形图,还有,需要有人引开薄风。”
周越白被萧焊东拉起来后说:“我去引开他。”
“不行,”沈崇禹否决,“你要是去就彻底暴露了,我来,正好我跟他还真有点事情拎不清,潜入薄家带出陶桃的事就交给二哥了。”
三个男人都是精到骨子里的人,沈崇禹一说完就明白这是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但是周越白却因为没有一点用感觉到懊恼,“那我干什么?”
萧焊东看着他说:“你要做的就是安抚好薄雨,以后的戏还靠你来唱主角。”
三个人都不磨叽,说好了就各自行动,沈崇禹从病床上下来,他捂着受伤的胳膊,忽然喊住了周越白,“你对薄风研究的透,我问问你,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周越白眉头一皱,“在国外的时候我得到的资料他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没什么大能耐,虽然外界传说玩起来有些变态,那只局限在床上跟女人,可是现在接触深了我觉得他这个人阴狠毒辣城府很深,变态表现在任何事上,真不知道他是会隐藏还是扮猪吃老虎。”
萧焊东也说,“我们警方掌握的信息和你差不多,当初他接他父亲的位置时候上头就认为他不会有什么作为才放任他,可是谁都没想到会一发不可收拾,我跟你们说个机密,薄风,正在跟国际一个恐怖集团接触,他们合伙开发一种生化武器。”
听到这个,纵然都是见多识广的男人也变了脸色,他们还是小看了薄风,这个所谓的纨绔子弟野心太大了,他想要的不仅是海城的地盘……
萧瑟的秋雨越下越大,伴着狂风冷透了黑夜的每一个角落。
薄风站在窗前,他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手机的铃声划破了一室的安静,他捏着手机举到面前,是沈崇禹。
“看看,人家来找你讨债了。”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似乎在嘲笑他自己。
接着另一个狠砺的声音也从这个身体里发出来,“你跟我滚回去,薄风,你这样的懦夫懂什么?”
黑暗的室内越来越诡异。
许久,再没有另一个声音,薄风捏了捏眉心,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身影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把刚才的电话回拨,打给沈崇禹。
沈崇禹看着黑暗里发亮的手机,不急不慢的接起来。
“薄少,开门吧,我在你家门口。”
薄风嘴角挂着狞笑,“深夜到访,沈律师好兴致。”
“薄少你今天给我安排了这么有意思的游戏,我要是不登门道谢,岂不是太失礼了?”
沈崇禹的话一点漏洞没有,在薄风听来就他是为白天的车祸而来,“那就来喝杯清茶吧,沈律师。”
薄家沈崇禹不是第一次来,也算是熟门熟路,他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背着他站立的瘦削男人,竟然觉得非常陌生。
怎么会陌生?他跟薄风见过很多次,可是这个人竟然给他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薄少,我还以为会扰人清梦,却没想到你也是深夜不寐,是做了太多亏心事吗?”
薄风回过头,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泛着阴冷的光,“沈律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崇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他斜斜靠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胳膊,“薄少别怪我失礼,我这只胳膊差点废 ,了。”
薄风点了一根烟,“是吗?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像个笑话,大清早的公证处那条路上,有人醉驾要撞一个清洁工,我推了那个老人一把,给撞到了。”
薄风恍然大悟,“原来是见义勇为呀,佩服佩服,要我给沈律师做个锦旗?不对呀,你现在不是律师了,要锦旗好像也没什么用。”
沈崇禹是打惯了嘴皮子上的仗,肯定不会动气,“我可没敢想薄少会给我做锦旗,我怕这面旗上的红色沾着别的东西。”
啊?薄风上前凑近,“别的东西,是什么?”
沈崇禹微微含笑,“比如红色的血。”
俩个人的眸子很近的碰在一起,同样的锐利冰寒,不过一个正一个邪,已经有了明显的分界。
薄风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沈律师真会说笑,不过你的安危我很重视,想到薄风做什么沈律师尽管说,薄某一定尽力而为。”
沈崇禹的眸子既不可见的扫过手腕上的表,这个时候萧焊东应该潜入薄家了吧?
他也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很闲适,“薄少,茶呢,不是说要请我喝茶?怎么现在又不给了?”
薄风微笑,“上茶。”
薄家是功夫茶,这一杯茶要一冲二洗三泡,喝到嘴里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薄风娴熟的把最后一遍水倒在茶宠上,然后把紫陶杯递过去,“明前。”
还没喝,其实已经茶香四溢,但是沈崇禹哪有什么心思,他抿了一口后说:“薄少,你说那个撞人的人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薄风皱起眉头,“有吗?我听你说的他好像是要撞清洁工。”
“这才是高明的地方,这是个很高端的阴谋,那个主谋者很了解我,他肯定是知道我会救清洁工,所以才用了这个障眼法。”
薄风摇头,“你们这些人就是太阴谋论,你身边还不是有付律师吗?那为什么不能是要害他?”
沈崇禹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抿唇微笑,不紧不慢的说:“薄少,我什么时候说我的身边有付景扬?您难道当时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