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门边碰见了秋相美:“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秋相美瞧着儿子抱着苏安然,仿佛要出去的模样,心中冷哼声,就是个娇身惯养的。
“去医院。”石少川看也未看秋相美一眼,抱着人径直往外走去,秋相美话都到了嘴边,瞧着儿子这个模样,又憋了回去,心中闷闷不乐。
她哪有做错什么,这本来就不怪她,分明是她自个身子太差,这么一下就成了这个模样。
“儿子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去烦他了,他如此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这是啥意思,是说我烦么?我做这么多还不皆是为了他好。”秋相美心中委曲,是她自个的儿子才会这样,旁人她才懒得管。
“你就是把什么都当作为他好,那是他自个的家庭,我们做父母的,不论孩子做出什么决定,只须支持就好了,这事,你不要在插手了。”
石乾也一阵头疼,瞧着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的,有时他都觉得累,不想待下去。
“我我不插手能行么?你瞧瞧那女人什么模样”
“够了,相美,只须儿子觉得好,他喜欢这就够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莫非你还真的要安然为孩子陪葬不成。她也是孩子的妈,你何时这么不会理解人了。他们小年轻,孩子没了,再怀就是了。”
“你你们一个个都怪我,对,皆是我的错行了吧!”秋相美见丈夫儿子都怪她一人,心中不免难受,扭身就走,把自己关进了卧房。
石乾只可以无奈的摇摇头,都怪他,这么多年把她的脾性灌成了这样,他也是时候反省一下自己了。
石少川到医院时,径直挂的急诊,大夫一看情况,把石少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检查,发烧,重感冒,肺部感染,低血糖,一大堆问题,必须住院治疗。
还好这会送过来了,倘若再如此下去,就有可能转为急性肺炎,那时更麻烦。
石少川被推出了病房,大夫要好好替她检查一下。瞧着她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石少川第一回这么气自己。
气自己不负责任,当时就这么丢下她不论。
倘若他晓得母亲会这样对她,当时他绝不会就这么负气离开的。
可那时他压根不晓得自己除却逃开,还可以做些什么。他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自个的妻子,他的脑海中唯有那些录音带里传来的声音。
那一句句对话,就似是魔音一样,围绕着他,挥之不去。就连他喝醉时,还是能依稀听见那些声音。
他曾以为最善良的女人,居然做出了这般的事,这要他如何接受这般的事实。
当时他想到的皆是溪婉所承受的委曲,那一刻,他不否认自己是恨安然的。正由于心中还在意她,因此才会恨,恨她欺骗自己,恨她做出这般的事来,要他失望。
他错怪了溪婉,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可瞧见他苏溪婉跟谢翎禹在一块时幸福的模样,他倏然觉得自己就如个小丑,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而这一切,皆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又能怪谁。
现在他已经不想去追究过去的那些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孩子没了,他跟安然还可以有更多的孩子,补偿失去第一个孩子的痛,有什么比她活着更关键的。
石少川第一回感觉自己这么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唯一的期望,就是安然能快点醒过来,等她好了,他们应当好好谈一谈的。
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似是过去了一个世纪。石少川坐在椅子上,不晓得时间过去了多久,直至自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他猛的从椅子上坐起。
“大夫,她怎样了?”
“真不晓得你们是怎么照料人的,一个好好的人会弄成这个模样。现在病人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等退了烧之后,会渐渐清醒过来。长时间没有进食,她如今只可以吃流体食物跟易消化的东西,你们家属要把人照料好,忌辛辣刺激性食物。”
“好,我晓得了,谢谢大夫。”大夫瞧着石少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年头,还是第一回瞧见这般的情况住院的。
“小俩口,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非要闹得这个模样,我们医院也非常忙的。”
石少川有些窘迫,不晓得如何解释,这事,还是暂且不要告诉岳丈岳母比较好。
苏安然醒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感觉自个的手被人紧紧攥在掌心中,她渐渐张开眸子,等适应了光线,方才端详起四周的一切。
瞧着自己另边正在挂着吊瓶,嗓子干疼,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趴在床边睡着的人身上时,心中一痛,禁不住再次流下了眼泪。
她是不是在做梦,自己怎么会在医院。石少川还守在自个的病床边,她这是怎么了,他何时回来的,为何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是对自己已经失望了,离开了么?他何时回来的
“我是不是在做梦?”苏安然一开口,嗓子疼得她受不了,像有一团火要喷出来,沙哑的声音让石少川内疚不已。
倘若当时他没有负气离开,这一切都可以避免,她也不用受这么多罪。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苏安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他是在跟自己道歉么?莫非,意识模糊时那些声音都不是幻觉?他对自个的紧张跟惧怕,梦到的这一切皆是真的么?
苏安然无声地落下了眼泪,她不晓得自己如今还可以说啥。石少川跟自己说对不起,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了。
“”她非常想开口跟他说讲话,可自己压根不可以发出声音。
“好好休息,其它的事什么都不用想,其它的事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其它的事?他是要跟自己好好谈谈之前的事么?
苏安然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事,她不想去面对,更不想从他口中听见那么残忍的俩字。她只知道,自己如今这一刻是最幸福的。
“嗯!”她没有再多说啥,自个的身子也不允准她再多讲话。兴许几天之后,石少川便会想明白,不会再责怪他,也说不定。
只须还可以留在他边上,什么都好。
苏安然醒过来没有多久,又睡了过去。石少川瞧着床上安谧睡着的人,悄悄关上了门。
“去石家,帮我收拾几件日常须要的衣裳,带到医院来,这几天我就住在医院。这事,封锁消息,不可以让外界知道。”
石少川打电话吩咐完自个的助理,长叹了一口气。事总算告一段落了,他如何也未料到,会倏然发生这么多的事。
还好现在人没事,否则他真的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自个的母亲。
一直以来,他都只觉得母亲稍微有些任性,但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还是懂得的,谁知道,她居然会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来。
石少川并不晓得,自己让助理回去收拾几件衣裳,却把秋相美彻底惹怒了。
“不行,铁定是那女人唆使儿子收拾东西住到医院去的。医院是啥地方,哪儿能住人,绝不行。我,把人给叫回来。”
秋相美见石少川的助理拿着衣裳离开,心中慌了。儿子从来不会这样做的,这还是第一回,她必须阻止。
“够了!事闹成这个模样,莫非你还想跑到医院去丢人么?我不是说了,孩子大了,他有权利决定自己做什么,你不要一直去干涉他。”
“我哪儿一直干涉他,你就是心狠,瞧着儿子委曲自己住在医院里照料那女人,一句话都没有,他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你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可以住的。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你不要总是搅合进去。”
“我不论,你不去,我去把儿子给拽回来。”
“我说了,不许去,听见没有?”秋相美人都走到玄关了,被石乾吼声,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瞧着自个的老公,他何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
“石乾,你吼我?”
“是你自己太过分了,这事,倘若不是你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模样,你给我安谧的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石乾拿自个的妻子没有办法,只可以来硬的。她要是现在去医院,铁定能把医院闹得人仰马翻的,他太了解她的脾性了。
秋相美虽然任性妄为,却不会跟石乾对着来,见他仿佛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敢再说啥,只可以把这事先放一放。
她心中却想着,他们石家怎么就这么倒霉,铁定是跟苏家八字不合,不然怎么他的儿子怎么一直找的苏家人。
自从俩人在一块之后,他们家就没有遇到什么好事,尤其是苏安然,如此想想,她更是期望儿子能跟苏安然离婚。
恰好这时是个最好的机会,苏安然做出这般的事来,儿子铁定不会再跟这女人在一块的,她如今应当先帮儿子准备好离婚协议跟相关资料,到时就只须那女人签字就可以了。
想想往后她就看不见那女人,秋相美的心情大好,立即开始忙碌起来。
石少川哪儿知道母亲有这般的打算,他如今只盼着安然能够早点好。
而这几天恢复期里,苏安然就噶虐自己似是在做梦一样,整个身体飘飘然。石少川除却上班时不在,其它时间都守着她,哪儿也不去。
第一日,他径直就在病房里办公,就担忧她有点什么意外。安然要他去集团,他也不去。
这种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眼瞧着身子渐渐恢复,病情好转得马上,没有恶化。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石少川说过,等好了往后,他们要好好谈谈,她不想谈,她怕好好谈谈会变成他们最后一回谈心。
她只想石少川永远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她边上就好其它的她都可以不要了。
“这两天气色好多了,看起来恢复得非常不错。”石少川亲手削了苹果递给她,苏安然拿在掌心,心中却有些苦涩。
“阿川,你之前说,等我好了之后,我们好好谈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
“嗯!不着急,等你养好身子,出院之后再说,你如今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
听见他铁定的答复,苏安然心中五味杂成,倘若他跟自己说的真的是离婚这事,那她宁可自己这一生都住在医院里,不要好起来。
只是这个想法她是不会让石少川知道的,她笑得苦涩,瞧着他对自己那么好,她愈担忧,这事最后的温柔,一旦自己好了,便会彻底失去他了。
苏安然把苹果放在一旁,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依在他怀中,唯有这样,她才有些踏实的感觉。也不晓得,这般的怀抱,还可以拥有多久。
她真的不想谈,可不可以不谈那些事,只须不离婚,她什么都听他的。
石少川压根不晓得苏安然担忧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回生病令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爱讲话,心事重重的。
看起来那个黯房对她的影响非常大,等出院往后,还是心理大夫,把心态调整好才可以。
……
医院的另一边。
“胎儿发育得非常好,不用担忧。肚子不明显,这每个人的情况皆是不一样的,不用担忧,小家伙非常好,只须孕妇注意营养搭配,养好身子,适当活动一下。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不过同房还是要小心一些”
大夫瞧着检查的结果,细心叮嘱着,苏溪婉坐在边上,面上一红。本来溪婉是不让谢翎禹跟着来的,现在自己身子还轻便,他每日都那么忙。
可他就是不同意,说之前检查没有来,往后每回产检,他都要陪着她一块去。溪婉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大夫当着俩人的面说到同房的事,苏溪婉当然不好意思了。
谢翎禹却像没事人一样,认真听着大夫说的注意事项,还问了非常多问题,溪婉反而一个都没有听进去。
大夫笑着送俩人离开,谢翎禹谨小慎微搀扶着溪婉,就怕她出点什么意外。
“哪有你这般的,我又不是瓷娃娃,不要如此大惊小怪的。哪有这么多意外。”
“上回你说要出去逛逛,结果回来就扭到了脚,你如今又说没事?”谢翎禹见她压根不放在心上,面色一沉,才见过这么当妈的,总是觉得没多大关系,等真的有什么事,她担忧都来不及了。
溪婉不是不担忧,她只是不习惯阿翎这样谨小慎微,令她有点不习惯。
“好吧!你说啥,就是什么。”
“这天气快入秋了,你肚子也四个多月了,早晚凉,不要穿夏天的衣裳了。”
“嗯,知道了。你如今就如大叔一样,唠唠叨叨的。”溪婉说笑着,俩人的身形在长廊上定格成一副美好的画面。
溪婉走到拐角处时,倏然猛的一回头。
“怎么了?”溪婉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方才拐角时,她仿佛瞧见了后边有个人,仿佛在盯着他们,真是奇怪。
有时她总觉得有人在后边盯着他们,就是在阿翎下班回来时。可每回都没有什么发觉,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精神失常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由于怀孕,下意识担忧自个的孩子,内心保护欲变强,才会有这种感觉。
谢翎禹顺着溪婉的目光瞧了过去,转角处走出来一个护士小姐,低头瞧着手机。俩人方才扭身离开。
溪婉心想,看起来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得太多了才会这样。
等俩人进了电梯,一个白衣身形才从转角处出来,鸭舌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微薄的红唇,微微勾起。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俩人恰好路过医院的花园时,不远处瞧见俩熟悉的身形正迎面走来。
不是旁人,正是石少川扶着苏安然出来散步。
苏安然身上穿着病号服,模样看上去不是特别精神,面色还有点憔悴。不过看上去,俩人的关系仿佛不错。
谢翎禹跟溪婉俩人互相瞧了一眼,一笑。谢翎禹对此并不诧异,不论石少川做出怎样的选择,对他都没有影响。
他什么都不晓得,也什么都没有做过。
不过溪婉跟小柠闲聊时可听小柠说起过近来石家发生的事。仿佛是,事败露之后,秋相美狠心把苏安然关进了黯房,三天三夜没有给她水喝,食物更是没有。
刚开始溪婉还不信,她只知道秋相美十分刻薄,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却没料到她真的能做出这般的事来。
还记得方才开始时,她可非常喜欢苏安然的,简直把她捧成了掌心的宝贝疙瘩。这人心真复杂,说变就变。
不过脸前的画面,却说不出的跟谐,现在这样,正是她最想到的结果。
对于这俩人,苏溪婉早就不恨了。倘若说苏安然曾经做过对不起自个的事,那她这一回,也算是为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错恕罪。
任何人皆是可以宽恕的,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愿意饶恕任何人。
瞧见苏溪婉时,苏安然身子一僵,没有再往前走。经过这些天,当石少川再瞧见他们俩时,心中仿佛已经没有过去那么痛了。
最痛时已经过去,往后,这种痛会渐渐淡忘的,只须她过得好,不就够了么?自己给不了她像现在这样幸福的生活,为何还要继续执着,让大家都痛苦呢?
“真巧!”石少川没有犹豫,上前两步,一掌大方地揽着怀中的苏安然,跟他们打招呼。
“真巧。”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简单的俩字,俩男人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石少川不是傻子,那日柯东倏然出现,说了那些话,不可能无缘无故。当时他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就明白了。
柯东跟谢翎禹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自己从来跟柯东没有交集,怎么会自己跑过来跟他说这些,除非是谢翎禹授意他这么做的。
虽然不晓得谢翎禹为何要这么做,可他还是想真心的跟他说一声谢谢,谢谢他在最关键时,拉了自己一把,而不是推了自己一掌。
这算不算是一个光明正大竞争的对手,他想,也许今后,他们能成为朋友也不铁定。
前提是,他们不再是彼此的竞争对手,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任何事都会有可能的。
苏安然瞧了苏溪婉一眼,眸子落在了她的小腹上,目光立即黯淡下。虽然不明显,可还是看得出来一点,苏安然倏然记起了自个的孩子,倘若没有那些事,她的孩子只怕已经出生了。
“我们先走了。”还是谢翎禹先开的口,牵着苏溪婉跟他们俩人擦肩而过。苏溪婉朝他们点点头,便跟着他离开了,没有回头。
可这一刻,她的心中却是沉静的,她似乎瞧见了往后沉静的生活。
兴许这一回,真的会渐渐沉静下来。
“阿翎,谢谢你。”溪婉倏然说声谢谢,谢翎禹一顿,随即无声地笑了。
“想要谢我,那你做好了准备,永生永世,都做我的妻子了么?”
溪婉停下脚下的步子,瞧着他缄默了半日,没有讲话。谢翎禹眉心微微蹙起,她犹豫了,不乐意么?
“当然愿意。”
倘若真的有下辈子,她铁定会,早一点找到他。
……
梁氏别墅。
汤淇被关在房间里一整夜,这一整夜的时间里,她压根就没办法睡,下颚骨传来的疼痛让汤淇压根没办法忽略。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跟梁北峦低头,那个男人,怕是早就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梁北峦也不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青年了,他如今就是个恶魔,而自己……?汤淇瞧了瞧镜子里那个残破不堪的脸,想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梁北峦指责她的那些话她都还记得,无论是张开眼还是闭上眼,这么多年来,她始终都没办法忘怀。
可事都已经发生了,他们都无力改变。
房间的门被打开,梁北峦单手握着门把,瞧见汤淇跌坐在镜子前的地板上时,眸底只是划过一道黯芒,却马上消失了。
他迈着步子进来,步伐有些迟缓,因着一条腿不利索,因此他走起路来并不十分好看。
在梁北峦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他笑盈盈的掌上拿着医药箱,在见到汤淇那副样子时,眸底闪过一道光,“小叔大清早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给小婶婶看病?”
“看病?”梁北峦咀嚼了这俩字,随后一笑,“倘若你能治好精神病的话!”
汤淇猛然抬起头来,她恶狠狠的瞠着梁北峦,恨不能把他扒皮似得。梁北峦却十分淡定的瞧着梁无宴,“给她瞧瞧吧!”
梁无宴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瞧着汤淇。
因为一夜都没有复位,汤淇的脸此时已经肿的压根就不成模样了。那张脸即便是现在跟你说那是汤淇,那也未必认得出来。不过汤淇的那双眸子却是带着凌厉的光,带着恨意。
梁无宴蹲下身子,笑盈盈的瞧着汤淇,“小婶婶,怎么这么不小心?可能会有些痛,你可要人这点儿!”梁无宴说着,那手的速度非常快,汤淇压根就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咔擦一声,她脱臼的下颚骨便合了上去。
虽然复位了,但是汤淇的脸还是肿的压根不可以看。
梁无宴一笑,“好了,这几天不可以吃东西,暂且不要讲话,我开些药给小婶婶,自己注意一点额人就成!”
梁无宴说这话时就跟在说天气一般,压根儿就不把这问题放在心上。
汤淇虽然复位了,但是却还是非常痛,并且也不可以讲话,只须稍稍一用力,她就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无宴收敛了目光,“小叔,虽说我们是亲戚关系,但是要我这个院长亲自上门服务的,钱
财还是要分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