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抑或,吃东西时,总会想,这种食物,孕妇可不可以吃。就似是情不自禁会料到的问题一样,以前溪婉还觉得,那帮人有些矫情,压根没有这么夸张,当自己真的经历之后才发觉,原来这么做压根不夸张。
每个做父母的,都恨不得把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孩子,期望他能够健康快乐。
只是,一直沉浸在怀孕的欣喜中,溪婉却忘掉了,苏安然流产,景寿红和苏松河虽然没敢做什么,这不代表,石家的人会就这么算了。
石家,石乾还好一点,不会多说什么,可那尖酸刻薄的秋相美,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总算找到休息时,溪婉伸了伸懒腰,今日上午一直忙个不停,看起来往后她还是少请假比较好,一请假便会堆好多事在一块。
桌上倏然出现了一个杯子,溪婉抬眸一看,正是祝雪。
“你可不可以累着了,不然谢少铁定会找我的麻烦的。”祝雪意有所指的瞧了瞧溪婉,溪婉这才明白过来,没料到,祝雪居然知道了。
“是他跟你说的?”祝雪一笑,有时她真的非常羡谢苏溪婉,边上能够有一个这么体贴的男人,什么都能替她思量到,总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一样。
而自己呵呵!连未来都看不见的一个人。
“祝雪,你怎么了?”
“没事!”溪婉喊了她一声,祝雪这才缓过神来:“就是羡谢你,能被谢少这么宠着。溪婉,你真幸福。”溪婉有些奇怪,祝雪眸子里羡谢的模样,莫非她和梁无宴又闹别扭了吧!
“祝雪,你没事吧?”祝雪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溪婉想了想,梁无宴那个脾性,铁定不会有阿翎这么细心的。
“祝雪,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我可以非常认真的跟你说,梁无宴真的对你跟其它女人,完全不一样。有时,你应当对自己多一点自信,不要总是怀疑你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都藏在心中,谁都不晓得对方在想什么。”
祝雪愣了愣,随即笑了。
“谢谢你,溪婉!”她当然知道,可她压根不晓得,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质问他,三天没有看见人影,忽冷忽热的态度,她真的非常讨厌这样。
倘若说,他不关怀自己,可有时又显现得特别好,让她不敢相信。要说他在乎自己,可自己非常多时候就如被丢弃在角落里,等待着主人宠幸的玩偶,只有等他记起来时,自己才有出场的机会。
她真的不懂,这样真的就叫爱情?这就是他爱自己的方式?
兴许是她太天真的,那人,从来都没说过爱自己这般的话,兴许,所有的一切皆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想太多。
“倘若你不想和梁无宴说,你可以跟我说,我们是好朋友,不是么?”祝雪点了点头,俩人说笑着。
只是,背后倏然出现的一声厉吼,彻底打破了办公室里沉静的氛围。
“苏溪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还有脸来集团!”溪婉回头一看,这气冲冲杀过来的,居然是秋相美。
秋相美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医院。瞧着自己儿媳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那么宝贝的孙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好好的回去娘家吃顿饭,大孙子就这么没了,她找谁评理去。
开始,石少川还不乐意说是谁干的,在秋相美一再逼问之下,她这才晓得,杀死自己孙子的人,居然是苏溪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秋相美当即火冒三丈,这女人,一直缠着自己儿子不放,现在她儿子都结婚了,这女人还要来祸害他们石家,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溪婉倏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她怎么就把这女人给忘了。即便景寿红不敢找自己麻烦,可秋相美这女人,可不会管这么多的。
一直都被丈夫和儿子宠坏了,什么都懂,胆子又大,尖酸刻薄的女人。她这么一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朝溪婉这么瞧了过来,目光中尽是疑惑。
贺渊在角落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可听说了,苏溪婉在苏家把苏安然推下楼,孩子就这么没了,石家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阿姨,你这话是啥意思?”溪婉警惕起来,站起,还是非常礼貌的叫了一声阿姨。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叫我阿姨,我不敢当,你这个阴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孙子,还在这儿装好人,你恶心谁啊你!”秋相美可不论这是什么地方,她如今记起自己的孙子,心皆是痛的。
她可怜的孙子,眼看马上就要出生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满心期待,谁知道,倏然接到消息,她的大孙子就这么没了,她差点没气晕过去。
“阿姨,我说过,苏安然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没有推她。这事我没做过,我是不会承认的。”她着实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推的,可这事并不是她做的。
“当时就你们俩,不是你,莫非是安然自己摔下去的,苏溪婉,你找个推脱的借口也要动动脑子吧!我今日就要你为我孙子偿命。”
秋相美大喊着,就要上前动手打苏溪婉,溪婉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往后退去,不想和这个疯女人较劲,自己如今百口莫辩,可她相信,总有一日,真相会被人知道的。
苏安然!夜深人静时,你就不会惧怕么?
“阿姨,这儿是办公室,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么?这事当中铁定有什么误解,阿姨您先沉定一下,兴许事不是你们想象那样,溪婉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我们石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说三道四,我自己家的事,莫非我还不清晰么?你给我让开。”
祝雪可答允了谢翎禹,会好好护着苏溪婉。谢翎禹就想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清晨跟她说时,她还奇怪,集团部门同事皆是男的,能出什么事,谁知道,这会就真的出事了。
“阿姨,发生这般的事,谁都不想,可阿姨您也要沉定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这儿是办公室,如此多人瞧着。”祝雪有些慌,瞧着秋相美泼辣的模样,自己也不晓得可不可以挡住。
何况她可石总的母亲,她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看她这个模样,是不发泄完不会罢休了。
“你给我起开!听见没有!我在我自己家的集团,谁敢看我的笑话,现在立马去财务那儿结清薪水,不用上班了。”秋相美大吼一声,旁人都不敢再坑声了。
“苏溪婉,怎么,敢做不敢当,躲在后边算什么本事。你不是一直非常讨厌我么?杀死了我的孙子,你这个杀人凶手,要不要把我也杀了算了。你这么阴毒,跟你妈一个模样,怪不得你妈死的早,你也会和她一样短命,一对短命母女,真是配齐了。”
秋相美知道,苏溪婉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母亲,看她无动于衷,秋相美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愈生气,一骂起来,就什么都不论了。
“我要你,收回方才说的那些话,我不允准你这么说我妈妈。”要说溪婉的逆鳞,就是她的亲人,侮辱她说她,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她不允准旁人侮辱自己的家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莫非我说错了么?呵呵!来来来!你的同事应当还不晓得吧!今日我就告诉大家,这个叫苏溪婉的女人,压根就是个扫把星。”
秋相美这么一说,旁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扫把星?”
“高中时候认识我们家石少川,然后就一直纠缠他到现在。我们石家,怎么可能使你这般的扫把星进门。你不甘心,就害死了我的孙子,想要我们石家不得安宁。”
秋相美说着,朝溪婉冲了过去,溪婉还在发愣,还好祝雪反应快,挡住了秋相美,自己却没有站稳,被秋相美推倒在地,额头砸在了桌角上。
“祝雪,你怎样了?”溪婉赶快把祝雪扶起来,一看她的额头都砸破了,心中内疚不已,倘若不是自己,祝雪压根不会受伤。
“我尊重你才叫你大夫阿姨,你不要太过分了。苏安然毕竟做了什么,她自己心中最清晰,毕竟谁才是杀了你孙子的凶手,你应当去问问苏安然才对。人在做,天在看。”
苏溪婉说完,转身把祝雪扶着,离开了办公室。
等秋相美缓过神来时,苏溪婉已经扶着祝雪不见了。回记起方才苏溪婉讲话时候的模样,不似是在说谎,莫非说,事实真的不是自己看见的那样?
可想想,秋相美又否定了自己的假设。
怎么可能呢?那可苏安然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生了,怎么可能做出这般的事。她可做了母亲的人,她深深知道怀孕时候那种期待的心理。
没有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般的毒手,铁定是苏溪婉那个可恶的女人存心这样,想混淆视听,挑拨离间。
秋相美如此想着,马上忘掉了自己心中的怀疑。这次,算苏溪婉走运,下次,可没如此好的事了。
她如今就通知行政部,把这女人从集团开除,这么阴毒的女人,压根不配在盛东上班。
“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医院病房里,祝雪坐在病床上,非常不习惯这般的氛围。实际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没必要如此大惊小怪的,梁无宴赶过来,非要她住院观察一下。
她拗不过,只可以听他的话。
“对不起,皆是我。倘若不是由于我,祝雪就不会受伤。我也没料到,秋相美会闹到集团里去。”瞧着祝雪额头上的纱布,溪婉就觉得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