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寿红说的这个也正是苏松河所担忧的,当年他防着小舅子苏宾城,就是由于景太爷手上的股份。后来苏宾城好不容易被挤兑走了,苏松河原以为景氏、苏氏的股份,景太爷会全数给自己,却不曾想他居然一直留着,最后居然有全数留给苏溪婉的迹象。
“因此我才要你们好好对苏溪婉,结果你们呢?对苏溪婉所做的那些事,是个人都不愿意再靠近你们!”苏松河说起这个就头疼,“如今她还找到了谢翎禹这么个大靠山,要是股份落到谢翎禹的手上,那便不得了了。”
“应当不会吧!”景寿红迟疑道,“帝国那么大的集团,谢翎禹不见得能看得上咱们苏氏。并且苏溪婉不是说她跟谢翎禹结婚之前不是有什么协议还是什么的么?她拿不到谢翎禹手上一毛钱,但是谢翎禹也拿不到她一毛钱!”
景寿红还天真的想着,“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但愿吧!”苏松河可没有景寿红想的那么乐观。
今日谢翎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娶的人是苏溪婉,跟苏家毫无干系。当初他们结婚选择没有跟他们说,如今就更不可能会把他们放在眸中了。
苏松河拿出那张谢翎禹临走之前让王康给他的支票,摊开来一看,居然是1000万!
……
而同样震怒的还有石乾这边,才方才离开云水间,石乾就爆发了,“那个蠢货,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回机会,居然就这么被她给毁掉了。”要知道能见谢翎禹一面是多么难得的事,他们好不容易能够见到谢翎禹,能跟谢翎禹攀上那么点儿关系,这个苏安然怎么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摸不清晰关系?
那傻子,居然在这个关键时还说出上官云梦这个名字。
“愚蠢!”
“呵呵。”一整晚都没有开口的石少川此时此刻却给了石乾一个冷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甘,更多却是幸灾乐祸的意味,“父亲当初不是说苏安然有多好多好么?好到我非得娶她的地步,怎么如今却又反口了?”
“你……”石乾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带着苏安然去找苏溪婉,去跟苏溪婉道歉。”石乾眸子不瞎,是不是装出来的恩爱,石乾看得清晰。谢翎禹对苏溪婉着实是真的喜欢,方才在云水间的那些举动也不是刻意做出来的。
因此对于苏安然口中的那个上官云梦,说是上官云梦才是谢翎禹的真爱,石乾还抱持着怀疑的态度。总之现在谢翎禹宠爱的人是苏溪婉,那么他们就从苏溪婉身上出手。
“我不去!”石少川现在只须一想到苏溪婉不属于他了,而是属于谢翎禹,一个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财力地位都不是他所能媲美的男人,石少川就觉得心中一阵的抽着疼。
当年她跟苏溪婉在一块时,苏溪婉一心一意的待他,究竟是他辜负了苏溪婉,他如今即便跟苏安然离婚,想要重新夺回苏溪婉,这皆是不可能事了。
石少川想到这儿,紧紧地捏着拳头。他忿恨的瞧着石乾和秋相美,“父亲,当初是你们让我选择苏安然的,因此如今这果子你们即便不吃那也得受着。苏溪婉那儿我是不会去的,今日苏溪婉的态度莫非还不明显么?她答允见我们,不过也就是为了最后那场大戏,她的目的就是想跟苏家、石家撇清关系。”
石少川想到他方才听见苏安然大声吼叫说苏溪婉压根就不是苏家人时,他那一刻,内心是震惊的,但是下一刻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到底从一开始石少川就觉得苏家对待苏安然的态度真的是太奇怪了。
“她想撇清那便能撇清?只须她还是苏家的人,你管她什么身份?这是她欠了苏家的,她就铁定得还,除非她不要那名头了,被天下人耻笑!”
“父亲!”石少川拧眉,“你怎么就还是想不明白呢!”苏溪婉压根就不会在意这些。并且这些全皆是石乾想当然的结果,苏溪婉并没有义务要帮衬苏家,更何况他们并不是苏家人。
……
溪婉每日在集团上班,总要受到这样那样羡谢嫉妒的眼光。
以前还会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可如今,大家都知道,这可谢少的妻子,那是谢家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人,谁还敢去她脸前放肆。
而苏安然因为怀孕月份渐大,已经不太出现在这栋办公大楼里,而且,近来有个传言说,盛东的总裁夫人苏安然有向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对于这个传闻,众人纷纷感到惊讶,乃至不信,可苏溪婉却再淡然不过了,凭她对姐姐苏安然的了解,这倒真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从小玩过家家的时候,苏安然就是扮演万众瞩目的女明星,一夜成名,红透全国,躺着赚钱,然后,最终嫁入豪门,幸福一生。而苏溪婉,正如她在苏家的地位,扮演的一直是助理、丫环、保姆的角色,一直被苏安然踩在脚下,暗无天日。
以前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而现在苏安然有了石少川这个大后盾,倘若真进娱乐圈发展,兴许真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幸好苏溪婉并不在意这些,不然按照一般女人的心怀,非得嫉妒死不可。苏安然当了娱乐明星,不再出现在公司,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
没了安然这个女人,真的会清静许多,不过,许多人暗地里,还是会有些排挤溪婉。身份在那,有些人潜意识已经认定了,溪婉就是商业间谍,才跑到盛东来上班的。不然,凭她堂堂总裁夫人,凭什么还要干这劳苦活呢?
之前在实习时,溪婉还觉得,部门的同事还算可以,大部分人起码过得去,当真正工作了往后,溪婉才意识到,非常多事,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譬如,以前大家都不会对她有芥蒂,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会非常热情的告诉她,可如今,更多的是拒绝,各种不同方式的拒绝。
“溪婉,这个我现在有点忙,等我忙过眼下的事再跟你解释。”说完这话,贺渊又开始埋头做自己的文案。
这个贺渊,是项目部之前和溪婉比较熟的一个同事,在实习时,他一直对自己非常友好的。
可自从自己正式开始上班往后,部门的同事似乎在一些重要问题上,都对她有所隐藏。
开始时,溪婉还没有太在意,觉得他们在忙,自己一直打搅,仿佛不大好。
直至这一日,溪婉在茶水间听见一段对话往后,才晓得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