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婉还想说什么,不过谢翎禹却给苏溪婉使了眼色,苏溪婉值得就此作罢,“那姥爷你们铁定要小心!”
“知道,有司机怕什么,我过去跟你父母打声招呼就走!”
苏溪婉目送老人离开,这才坐下来。只不过这景作霖这一走,他们这一桌顿时就只剩下俩人,一下子就显得空旷许多。
苏溪婉觉得有些尴尬,便摸了摸鼻子。谢翎禹也看出了苏溪婉的尴尬,随意的扫了一眼,“你可以叫你朋友一块过来!”
“可以?”苏溪婉道,随即又笑笑,“那我叫她们过来!”
苏溪婉低头给韩小柠发了微信,让她们过来。韩小柠也觉得坐在她们那一桌非常是压抑。因为大家虽然皆是同学,但是如此多年不见,又不是同一个行业,根本聊不到一块。
在外边混久了,大家也都跟当年读书时大不一样,攀比心非常严重,其中有个家伙,明明是东借西凑够了首付、又背了几百万的贷款才买到了一套百平米的房子,却非要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把自己吹成人生赢家的姿态,并借以蔑视还没上车买房的老同学,气氛既压抑又诡异,韩小柠实在受不了,直想走人。
这会儿正好苏溪婉的电话过来了,她便立马过来,不过还是维持了一点儿形象,坐下来扯了扯苏溪婉的手臂,“我们这样坐过来,会不会目标过大?”
“应当还好!”苏溪婉道,“放心吧,你们是我朋友,反正是我邀请过来的。”
韩小柠嘿嘿笑了两声,望向梁无宴,“我说梁少,你如何也来了?祝雪美眉呢?”
“我怎么就不可以来了?”梁无宴勾勾唇,“祝雪美眉今天不太舒服!”
“噢……”韩小柠立马想歪。
“你方才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谢翎禹打断梁无宴的话,“拿来!”
梁无宴六畜无害的一笑,这笑给人一种莫名的感觉,反正苏溪婉和韩小柠她们几个瞧了总觉得阴险狡诈。
梁无宴把方才在休息间录的视频发给谢翎禹,“方才去见嫂子,倒是看见了一出好戏,啧啧,你自己瞧瞧,精彩极了!”
谢翎禹闻言,扫了一眼视频,又瞧了梁无宴一眼,“她看见了?”
“我既然娶了溪婉,这一生自然会对溪婉好,因此之前某些人所说的我会抛弃溪婉的这话,我往后不想听见,不论她要不要我,我谢翎禹的妻子就只有苏溪婉一个。”
谢翎禹这话一出,VIP间里的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气,大约是没料到谢翎禹竟然会这么说,而之前说这话的景寿红却似是被人打了巴掌一样,脸疼的厉害。
景寿红尴尬的不敢讲话,要是换做平日里,谁敢这么跟她讲话?她一准儿跟谁急,倘若谢翎禹不在,她铁定发难苏溪婉。但是如今谢翎禹在,想到谢翎禹方才居然那么多苏溪婉说,景寿红心中便怄气的厉害。
苏溪婉这个小贱人,简直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妈一个样,简直就是祸害旁人。
想到曾经也是有男人这样对苏溪婉的亲生母亲说过这般的话,景寿红整个身体就来气。但是身旁的苏松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让景寿红压根就不敢发作。
“你看你这话说的,你既然已经娶了我女儿,我自然是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铁定也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女儿来的事。不过作为溪婉的娘家人,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是有几句话要说。我这女人非常优秀,喜欢她的男人大有人在,只是没料到让谢先生抢了先机,因此……”
“因为谢某对溪婉才是真爱!”谢翎禹打断苏松河的话,“今日我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怕苏先生苏太太误会了,我娶溪婉,仅是由于她是我此生要娶的女人,无关其他人。而我和溪婉之间的婚姻也未掺杂任何利益关系,这一点我和溪婉在婚前就已经明确了。”
“什么?”
苏松河和石乾同时发出错愕的声音,“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翎禹淡淡道,抬眸瞧了一眼王康,王康便带着人出去了。
苏松河和石乾闻言,面色都有些不大好看。谢翎禹这意思非常明白了,他只是娶了苏溪婉,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苏溪婉好赖也是苏家的人,谢先生……”
石乾想说什么,却被苏溪婉打断了,“石先生说的对,我是苏家人,因此这是我们苏家的事,是我的事!”
苏溪婉淡淡道,望向苏松河和景寿红,“我跟翎禹结婚时就同翎禹说的明白,他的东西我不要,我的东西他也拿不走。我觉得我爱的是他这个人,父亲您说对么?”
“对什么对?自古以来结婚的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结婚如此大的事没有跟我们说,我们也就不计较了,如今你居然还说这般的话。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
景寿红却是再也禁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盛气凌人的瞧着苏溪婉,“都说了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母亲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正由于我非常爱惜我自己,因此我千挑万选才选中了翎禹,而事实证明翎禹对我也非常好,他对我好,就说明我眼光不错,眼光好了,怎么会不爱惜自己呢!”
“对你好?对你好会这样对你?什么都不给你,你知不晓得要是往后他不要你了,你就什么都没了。”
“住口!”苏松河猛然打断景寿红的话,“说的什么话?”
苏松河一把将景寿红扣住,拉下来坐好。
而苏溪婉则是由于景寿红的话而微微沉了脸,“您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就连这么往后的事都思量到了。怕他抛弃我,因此我要先把他的财产全部都抓在掌心么?因此母亲的意思是,我铁定会被抛弃?”
谢翎禹狭了狭眼,没有讲话,只是他那双骇人的眸子此时此刻却分明透露着不悦。
苏松河和石乾都非常明白,这是谢翎禹生气的征兆。俩人不禁对景寿红多了一分埋怨。他们今日可好不容易才将谢翎禹给请出来的,怎么能说这般的话?
并且即便他们如今用辈分压着谢翎禹,但是他们也知道谢翎禹压根就不吃这一套。要不是由于苏溪婉在这儿,谢翎禹压根儿就不会出现。因此方才他们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套近乎。
却没料到景寿红这两句话就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惹恼了谢翎禹,不要说是跟谢翎禹攀亲了,可不可以在魔都立足都难说。
“溪婉,你瞧你,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妈妈就是心直口快,但是她向来皆是为你思量的多的。当初担忧你因为感情的我使你太而困扰,不是还介绍了非常多青年才俊给你认识么?实际上……倘若你没有跟妹夫结婚的话,那些青年才俊也是不错的。”苏安然说着咬咬唇,“妈妈皆是为了你着想,你别想歪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想歪呢!我当然知道母亲是为了我们着想的,一心一意想着让姐姐嫁得如意郎君,如今见到姐姐和姐夫这么和和美美,实际上我也是着实为大姐跟姐夫开心的,同时也是感谢大姐跟姐夫,还有母亲,倘若当初没有你们,今日怕我也没机会同翎禹相识呢,更不要说结婚了。因此,我和翎禹的幸福,开始的缘由可因为你们呢,尤其是姐姐和母亲的帮助最大!”
苏溪婉这话句句话都说的是实话,但是也句句话都在打苏安然和景寿红,乃至在场所有苏家和谢家的人的脸。若非当初他们从中作梗,逼迫苏溪婉,兴许苏溪婉和谢翎禹压根就不会相识,更加不会结婚。
实际上苏溪婉除却存心气景寿红和苏安然之外,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感谢。到底在苏溪婉认为,倘若没有他们的话,她也不可能遇到谢翎禹,她可能还走不出那段感情。但是他们将她伤的那么深,以至于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回头这回事,恰好这时谢翎禹频繁的出现在她的脸前,他对她那样好,她是不可能不爱他的。
景寿红的脸有些僵硬,她想发作,但是碍于谢翎禹在场,压根就不敢对苏溪婉多说什么,只可以暗自将这笔账记下来,想到等谢翎禹不在时再来教训苏溪婉。
苏溪婉又怎么可能不晓得景寿红心中打的那点儿主意?正是由于知道,苏溪婉今日才必须这么做!
正巧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而苏溪婉则是趁隙离开去了洗手间,苏安然便立马跟上去了。苏溪婉勾扯唇,瞧见苏安然那样子,心中不禁冷笑。
她就晓得苏安然不可能那么心甘情愿的屈居自己之下,果然,苏溪婉才方才走到洗手间,苏安然便也跟上来,直接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溪婉!”
苏溪婉侧眸,望向苏安然,“姐姐找我有事?”
“你跟谢翎禹结婚的事,你们……真的结婚了?”苏安然似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是说是真到民政局领证了?而不是只办酒席不领证的那种?”
“怎么?姐姐莫非到现在都不相信么?是单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要不然我让翎禹去拿我们的结婚证给姐姐你瞧瞧?”苏溪婉饶有兴味的挑眉,瞧着苏安然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安然摇摇头,因为今天大家来是为了讨好谢翎禹的,所以,她忍了好几忍,才没像往常一样对苏溪婉恶语相向,尽量摆出了一副关心妹妹的样子。
而苏溪婉也懒得拆穿她,按下自己想扇她几巴掌的冲动,竭力维持着表情,配合着苏安然完成这场荒谬的表演。
“没,那倒是不须要,我……只是好奇,你居然那么早就跟谢翎禹结婚了么?可那时你不是……”苏安然没有继续往下说,苏溪婉却明白苏安然的意思,她这是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跟谢翎禹结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