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开车回家,关上门边走边脱衣服,直接进了浴室,开凉水。
快个小时后擦着头走出来,脑海里还重复着谢危邯的低声耳语。
逃跑吧亲爱的……
他像个偷.欢『露』馅儿的罗密欧,跑得干脆,不知道朱丽叶现在怎么样了。
想书房里生的事,他脸颊热,还是给谢危邯了条消息。
-“狼人”有没有伤你?
大学作业应该不,对面回复得很快。
-没有,还没睡么?
平淡的对话,让沈陆扬恍惚间仿佛在和加班的谢危邯聊天,他摇摇头,字。
-准备睡呢,你也早点睡。
对面这次过来条语音,沈陆扬愣了愣,点开。
“晚安。”
简单的两个字从特别的嗓子里说出,沾染了独有的温柔缱绻,沈陆扬眼皮仿佛都随着这句话变沉了。
把机放嘴边,低声说:“晚安。”
下秒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呼吸均匀,陷入了有对方的美好梦境。
大量吸收过s级alpha信息素的身体困顿至极,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昨晚连窗帘都没顾上拉,阳光晒得眼睛又烫又晃。
沈陆扬拽住被角遮住眼睛,又因为太热扯下去,反复几次,终把自己折腾醒了。
脑袋习惯『性』地蹭了蹭枕头,他嘀嘀咕咕地『摸』了『摸』身旁:“谢师,窗帘没拉,好晒啊……”
『摸』了个空,他顿了顿,大幅度地『摸』着身旁的人,却连第二个枕头都没『摸』。
安静两秒,沈陆扬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懵的已经从床上跳了下去。
“谢师!谢——”冲出卧室门的动作顿,他看着陌生的房间布置,在片猛然起身的阴影里,缓缓反应过来,『揉』了『揉』头,“不在这儿,啊,都两天了……”
浴室里。
沈陆扬边刷牙,边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斑斑痕迹,『揉』了『揉』。
早晨误以为谢危邯在身边,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对晚上和这个时间线谢危邯的咨询也加期盼。
他想谢危邯了。
想抱抱,想挨在起看电影,想吃他做的饭……
沈陆扬顿了几秒,强迫自己从这件事上转移注意力,却又瞥见镜子里的吻痕。
忍不住『摸』了两下。
还好,无论是十八岁的谢师,还是三十岁的谢师,都是谢危邯,他都喜欢。
如果让他去个没有谢危邯的时间线,那他可能会疯掉吧。
沈陆扬喝水漱,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继续走神。
不过,就算是现在的谢危邯,他也不是对。
年龄绝对是判断智商的大误区,沈陆扬想,就算遇七八岁的小小谢,他大概也会脸懵地被小朋友耍的团团转。
但是……他『摸』了『摸』下巴,但是现在的谢师,为什么会对第次见面的他这么感兴趣?
难道两段时间线的谢危邯,有某种程度上的共情?
【你想得对!扬扬!】
“我擦!”沈陆扬吓得扔了水杯,瞪着镜子,看见屋里没别的人,问:“统统?你活了?”
【是我扬扬,你猜的没错,这个时间线的小谢师会受部分谢师的影响,但不】
【书中世界是个闭环,我的能力只是破开个子把你送你可以去的地方,但没办法阻止它循环。绝大数角『色』只是安静地在循环里行走,完成属自己的剧情】
【但谢师有我们也不清楚的特殊『性』,他可以在很小的程度上突破循环,造成些我无法预估的改变】
沈陆扬没听懂,但能确定,这个时间线的谢师也喜欢他,虽然还不理解喜欢是什么情绪。
他捧起把水浇在脸上,掩住嘴角的弧度,问:“还有久可以送我回去?”
【我还在努力啦!不担心!】
沈陆扬拿起『毛』巾:“……你努力吧,我想早点——”
他顿了顿,“回去”两个字没能说出。
这个时间段的谢危邯,他同样喜欢,而且……直生活在无人理解的世界的小朋友,让他心里酸酸的。
谢危邯的状态越是早熟,他就越是心疼。
他想陪陪他,虽然早晚都会走。
【怎么了扬扬?】
“我替了原来的咨询师,会不会对谢师造成什么影响?会影响后来的时间线吗?”
千万别他刚回去就现谢师因为他这次失败的咨询,没去兰江五中当师,他也从结婚四年幸福美满的已婚alpha变成了个凄惨的单身汉……
太恐怖,是会心态崩了的程度。
【不会对后来的时间线有影响】
【你是不属这个时间线的存在,所以我修复完成后,会彻底抹除所有人脑海中关你的记忆,替换成原来的咨询师。这个时间线里,没有人会记得你,所以后续剧情也不会出差错!】
沈陆扬掩盖住心里的那点异样,深吸气,点头:“修复完后我会立刻离开吗?”
【如果你想留天也可以,这是我们的失误,你可以选择个合适的时间离开】
沈陆扬松了气:“修复好之后你告诉我,我自己选择时间离开。”
【好的扬扬!拜!】
简单地吃了午饭,沈陆扬收了谢危邯的消息。
晚上五点,准时他家里咨询,这是昨天晚上定好的。
昨天……
沈陆扬扶额承认,他完没办法拒绝那样和他说话的谢危邯,像撒娇样……
就像他开始就把他当成年纪变小的爱人,而不只是个十八岁的患者。
他推算了下学校这里的距离,谢危邯四点半下课,这儿的车程至少要二十分钟,中间什么也干不了。
晚饭也吃不了。
沈陆扬秒也没犹豫,直接下楼开车去买了菜。
做好晚饭,时间刚好四点五十,沈陆扬机里又收条消息,告诉他很快就了。
沈陆扬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勾着,坐在沙上,抱着杯热牛『奶』等人。
他已经决定了,要把相告诉这个时候的谢危邯。
告诉他,他们是什么关系,未来他们还会遇见……虽然谢危邯不会记得,但他要说。
他不喜欢瞒着谢危邯,也不想让谢危邯觉得他下意识喜欢的人是个处『乱』撩的流氓……不想十八岁的谢危邯在欺骗里和他相识,然后又无所觉地忘记他。
他们的感情永远都要诚,不论在什么时候。
五点钟整,门铃准时响起。
沈陆扬怀着期待又紧张的复杂情绪站起来,大步走过去,面带笑容地拉开门。
门外的男生身清爽的蓝白『色』高中校服,右臂甚至还戴着个“学生会”的袖标,右拿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笑着看他。
介少年和青年间的嗓音清澈温柔,在燥热的九月晚上宛如阵带着凉意的风吹过沈陆扬的脸。
“医生,晚上好。”
沈陆扬直愣愣地上下看了他好几圈,红着耳朵问:“你不是大了吗?怎么……”他指了指谢危邯的身上,“穿高中校服?”
完蛋了,这时候的谢危邯穿校服的太……
要不是谢危邯还在看着,沈陆扬想双捂脸蹲在边给自己降降温。
“社团节目,服装没来得及换。”谢危邯给他解释,说话的时候眼尾柔和地下压,弯起满足的笑弧,仿佛只是这样注视着就很开心。
沈陆扬心脏跳得要爆炸,佯装镇定地“哦”了声,辈样笑得得体:“挺适合你的,你穿着特别……帅。”
在高中定很人喜欢吧,他的谢师,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他都要吃醋了。
谢危邯走上前步,单捧住沈陆扬的脸,俯身亲了亲他嘴唇,眉眼低垂含笑:“好想你。”
沈陆扬的心脏从扑通、扑通,因为这个吻和微低的嗓音,变成了扑通扑通扑通……
『揉』了『揉』烫的耳朵,他狼狈得败涂地,慌忙转身往里面走,语无伦次:“先,进来吧,饭刚做好,吃完饭做咨询,也行……吗,你不着急吧?是不是?”
谢危邯唇角不明显地弯了下,跟着进去,偶尔答应声,是肯定句。
沈陆扬大步走进厨房,看着门,确定没人,懊恼地捂住额头,连连摇头。
又丢人了!
他什么时候都控制不住地对谢危邯的脸沉『迷』……可是这身衣服,谢危邯身高腿,穿着的很好看。
他自己高中的时候穿衣服都没这么好看。
年轻好。
饭桌上,沈陆扬拿着谢危邯带进门的小盒子,仔细研究。
“送给我了?装着什么?”
谢危邯喝了汤,看表情味很合适,闻言抬眸看过来,弯着唇角:“苹果。”
沈陆扬动作顿,不是橙子不是梨不是桃子,偏偏是苹果。
谢危邯睫羽微微下压,又尝了味清淡的菜,眼底闪过满意:“不喜欢?”
“谁说不喜欢,我最喜欢苹果!”沈陆扬专注地盯着盒子研究,深吸气,想拆开,又舍不得破坏精致的包装。
他每次拆东西都复原不好包装,都是谢危邯整理好,他专门找个地方放好这些纪念礼物。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舍得拆:“我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苹果,特别是红的。”
谢危邯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笑得愉悦:“我也是。”
饭后,沈陆扬和谢危邯起收拾好碗筷,带着他去书房,做正儿八经的咨询。
这次谢危邯非常配合,有问必答,虽然答的都天衣无缝,但能看出敷衍得认了不少……至少沈陆扬可以拿着这份报告去找那亦尘领工资,不会被怀疑他工作有问题。
沈陆扬没学过这些专业知识,就算是照模板提问也比专业人员生疏了不止星半点,偶尔还要尴尬地翻翻书。
谢危邯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对他的异常表达出点疑问,让沈陆扬松了气,又神经大条地没去细想他为什么不问。
咨询直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两个小时,算结束。
沈陆扬合上笔记本,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他『揉』了『揉』有些酸的腕,问坐在对面的谢危邯:“我送你回家?”
谢危邯身校服坐在他对面,像个认听讲的学生,闻言托着下巴摇头:“我可以自己回去。”
沈陆扬指敲了敲桌面,有点儿犹豫在这个时候坦白,还是等他快要离开的时候说。
如果说了,那接下来的每天都会变成“最后天”。
谢危邯现在是喜欢他的,知道他会离开后,情绪会不会不稳定……?
谢危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笑着问:“医生要送我下楼么?”
沈陆扬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
半晌,还是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问题,自然地点头:“走吧,我送你。”
谢危邯像是什么异常都没现,从容地起身。
沈陆扬走书房门,握住门把下压的那刻,忽然反悔。
修复好后他只有天时间可以留在这儿,如果今天就是修复好的那天,那他和谢危邯的相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了。
他不能瞒着。
沈陆扬攥了攥指,回头看谢危邯,下定决心地开:“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谢危邯几乎是挨着他站着,闻言垂眸看着他,沈陆扬甚至可以看清他稠黑瞳孔上清晰的纹路。
他漫不经心地瞥沈陆扬放在门把上的,体贴地问:“什么事,医生。”
沈陆扬每次听他叫医生都有种奇怪的……羞耻感。
可能是年纪和地位的颠倒,诱使他产生了些不健康的联想……结婚四年,他也不是没让谢危邯穿过白大褂,他自己也穿过……住。
指难耐地捻了捻,沈陆扬稍稍后退点,抵在门上,心虚地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我之所以没办法拒绝你,不是因为我喜欢小朋友,是因为你——”
“医生觉得你对我做那些事……”谢危邯微秒地停顿了下,看清沈陆扬脸上的尴尬羞赧弯着眉眼继续说,“是因为信息素和催眠么?”
沈陆扬想否认。
谢危邯走近半步,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只是诱了最实的你,医生,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坦然承认,你喜欢的人,就是‘我’。”
沈陆扬微怔:“不是,我——”
谢危邯眯了眯眼睛,断他:“医生,你认识‘我’,或者说……你的爱人,就是‘我’,不是么?”
沈陆扬瞳孔地震:“你——”你怎么知道的?
谢危邯修的指缠住他的,从门把上拿开,按在门上,动作温柔地十指相扣。
沈陆扬后背靠着门,不得不微微仰头能看清谢危邯的表情。
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晰地嗅淡淡飘散的红酒香。
起床没看见谢危邯的慌『乱』失落,在这刻被轻易安抚——无论是哪个时间线,这都是他爱人,只个眼神,就能让他安定。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谢危邯松开相扣的,两只起环抱住他。
俯身,下巴乖顺地搁在他肩膀上,沈陆扬看不见的眼底稠暗若有所思,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轻松:“我可以猜猜么?你认识的,是哪个时候的‘我’?”
“是几年后的我?二十五?二十六?还是……二十七?”
沈陆扬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后知后觉地点头。
他还什么也没说,谢危邯就自己猜出来了,还八.九不离十……不愧是他的谢师。
“你说的都是对的,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来自未来的时间线,”沈陆扬抱住谢危邯,放任自己埋进红酒香里,坦白带来的熟悉感让他下意识放松,嘴里嘀嘀咕咕夸人:“你这时候就这么聪明了,显得我像智力有问题样,我还没解释呢。”
沉静的眼底闪过抹困『惑』,冷血残忍的脸上出现了违和的茫然,谢危邯指划过脊椎的凸起:“医生,那时候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陆扬鼻尖抵着他颈侧,红酒香浓郁得他吸了吸鼻子:“可能不太可信,但我们结婚了,四年,感情稳定。”
怀里少年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下,沈陆扬觉得他吓着小朋友了,赶紧分开,和他解释。
“你现在对我的特殊感觉是因为受了三十岁的你的影响,那时候的你……很爱我。虽然你现在还不懂这种感情,但是你以后会懂。”
谢危邯眼神里没有玩笑,只有不解。
他抬起头,歪头看着沈陆扬,弯着唇角问:“爱你……那是什么?”
沈陆扬觉得他这时候像个十八岁的学生,虽然这个学生就算听见震惊世界观的消息,也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生。
他牵住谢危邯的放在他心,在谢危邯好奇的目光中感受着。
掌心的心跳平稳有力。
“是心跳,我看见你就会心跳加速,我爱你,”沈陆扬看着他,第二次心跳确认心意,也开始紧张,“我能吻你吗?”
谢危邯顺从地低头,任君采劼。
没有尝试深吻,沈陆扬轻轻含住他的嘴唇,臂抱着他后背,下下抚过,低哑的嗓音带着谢危邯起陷入回忆,呢喃:“我第次和你表白,你的心跳变快了,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那时候你也这么问我,什么是喜欢。”
谢危邯垂眸,几秒后反客为主,撬开他嘴巴探了进去。
沈陆扬被抵在门上,腰被掐住,嘴唇麻痛,呼吸被剥夺,只剩下拥抱的本能。
两个人低喘着拥吻。
掌心下的心跳越来越快,谢危邯像在这种方式告诉他——无论在哪个时间线,我都如既往的爱你,就算他现在连正常的情绪都没有办法理解,也会下意识地拥抱你。
谢危邯漆黑的瞳孔飞上抹浅红,微微分开后,又贴近唇瓣轻吮。
沈陆扬胸剧烈地起伏,抬挡住谢危邯的嘴唇,喘息着解释:“我是你三十岁时间线过来的爱人,但在你二十七岁之前,这个世界没有我。”
谢危邯眯起眼睛,咬他嘴唇:“嗯?”
沈陆扬被咬得疼,抱住他腰的力了点儿。
“这个世界其实是本书。我在你二十七岁那年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个任务获得新生命……”
沈陆扬把之前的事情五十部解释给他听,从他穿书,两个人相遇,相爱,结婚,以及他忽然来18岁的时间段……切的切。
谢危邯有权利知道的所有,都说了出来。
……
“系统修复后我就会从这里消失,所有关我的记忆也会被替换成正的咨询师,没人会记得我,你也不会记得我。”
沈陆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欢快点儿,安抚他的情绪:“但是过几年,我们就会重新见面,我会主动追求你,然后我们会在起,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谢危邯安静地听完,细细思考着这些超出认知的事物。
沈陆扬安慰他:“现在我们不可以越界,等等,等你二十七岁了,我们就会在起了。”
谢危邯垂着眸子,沈陆扬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道过了久,谢危邯抬眸,唇角弯,天无害。
“不。”
……
沈陆扬怔住,过了会儿,呆呆地看着他:“什么?你……不信?”
他皱起眉,飞快解释:“我说的都是的,我可以说出很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知道的事情,比如你谁也没告诉过的喜好,你喜欢仙人球,但是在去兰江五中后正式养了两棵,后面还差点被我浇水浇死,这个我道歉我反省……”
“你喜欢清淡的东西,我喜欢吃辣还经常胃疼所以你也不让我吃了,但我总偷吃,你每次都能抓我……你不喜欢水果但喜欢苹果,每年平安夜都会准备个苹果给我……你不喜欢喝牛『奶』,不喜欢甜的,但如果是我喂给你的你都会吃……”
沈陆扬没被谢危邯怀疑过,这会儿钻进了牛角尖,没法接受十八岁的谢危邯不信任他。
谢危邯拇指按住他嘴唇,抵着牙齿,看他被迫停下,看着他说:“我不会忘了你。”
他轻吻沈陆扬的额头:“医生,我会记得你。”
这是他不相信的,他不信他会彻底忘记沈陆扬。
沈陆扬闭上嘴,心里瞬间被部填满,又迅速空了下。
他好像把谢危邯扔在了个只有他个人的世界,谢危邯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守着片白茫茫的荒原独自走过九年……
沈陆扬力地抱住他,心底的压抑横冲直撞,让他喘不上气。
他忽然意识,谢危邯为了和他相爱,要熬过么艰难的时间。
但他还是自私地想要谢危邯坚持:“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理解你,但是我永远属你,接下来的时间,为了我,也不要做出格的事,我害怕时间线改变……我遇不你了怎么办。”
“九年,过九年,你二十七岁,会在兰江五中高二年级遇我,虽然你忘了我,但是我们还会相爱,我会不惜切价追求你,爱你,和你永远在起。”
谢危邯垂眸,鼻尖蹭着沈陆扬耳朵,轻喃:“所有人都不记得你了。”
沈陆扬感觉自己不该来,又感觉自己不该走,他不属这里,但是他属谢危邯。
咬了咬嘴唇,熟悉的无力感袭来,就好像当初谢危邯为了不让他为难而自残,他现后的愤怒自责……
“对不起,谢师,”他埋进谢危邯的颈窝,沙哑地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等我。”
“医生,”谢危邯指尖『揉』按着他的后颈,漫不经心地问:“你会记得我么?”
沈陆扬吸了吸鼻子:“会,我独立这些时间线。”
“那你回去后不妨问问‘我’,还记不记得你,”谢危邯掌心抵在他脸侧,指尖拭去眼角的湿润,唇角的弧度看得沈陆扬眼眶又是热,“如果我忘记了,你也不需要记得这个错误的时间,忘了这个时候的我,如果我还记得……你要给我奖励。”
沈陆扬蹭着他掌心,心里的酸涩愧疚让他不自觉被牵着走:“什么奖励?”
谢危邯看着他笑:“我好像很吃亏,医生、”
沈陆扬『摸』着他背:“嗯?”
“我什么也没得,”谢危邯垂着眼睛看他,笑着重复,“什么也没得。”
沈陆扬下意识说:“你想要什么,我现在给你!”
他不确定系统留给他的时间有少。
这是第次,也是他最后次见十八岁的谢危邯,他不希望对方,和他自己有遗憾。
“我们结婚了,我很爱你,”谢危邯回忆着他的话,不自觉弯起眼睛,“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医生?”
沈陆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我?”
谢危邯没有否认。
沈陆扬反应过来,脸『色』爆红,理智终稍微回来点儿:“你现在十八,我们两个,不行,的不行!”
他不能跨越心里的坎儿。
谢危邯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那眼神让沈陆扬没法拒绝。
他深吸气,艰难抉择:“可以标记,但是不能……你可以随便咬我,但是做最后不行!”
谢危邯揽住他的腰,细密的吻落在后颈:“为什么不可以?”
“你刚成年,我大你十岁。”
“所以?我们不是爱人么?做这些事不是应该的么?”
沈陆扬愣住。
谢危邯鼻尖从颈侧滑过,低声诱哄:“我不可以,是因为现在的我不能拥有你么?”
“不是,什么时候的你都是你……”沈陆扬抱着他,但他身上的校服和青涩稚嫩的脸,还是让他说不出“可以”两个字。
他抿了抿嘴唇,开始作弊,狗狗眼红彤彤地看着谢危邯的脸,抓住他的,扣着心:“你肯定不舍得让我为难,对不对?”
谢危邯唇角明显地勾了下,又很快隐去,在沈陆扬忐忑看他的时候,俯身,咬住了他喉结。
灼热湿润的腔和冰冷锋利的齿尖,以及毫不掩饰侵略『性』的alpha,带来的压迫感让人浑身紧绷。
沈陆扬靠在门上,两只扣住玻璃,呼吸稍急地仰着头。
神志不清地『乱』给建议:“你可以标记我,随便标记……只要不做最后,都可以。”
“‘我’不是标记过了,”谢危邯指顺着脖颈游移他腺体上,轻捻,“不止次。”
沈陆扬身体里有他的信息素,很浓。
齿尖按压在脆弱的喉结,谢危邯清晰地感觉肌肤的颤栗,不是恐惧,是兴奋。
空气中的热可可又甜又暖。
他故意问:“医生,害怕我么?”
沈陆扬抱住他肩膀,仰起头,呼吸急:“我干嘛害怕我爱人,别咬……”
声轻笑从喉间溢出,谢危邯掌心托在他腰后,声音几不可闻:“你不需要害怕我。”
“嗯?什么唔——”
被吻住嘴唇夺取呼吸的时候,沈陆扬恍惚间喊出了“谢师”三个字,随即,毫无反抗之力地陷入了炙热的漩涡。
空气中的红酒香愈浓郁,热可可卷入其中,醉意和甜热融合。
蓝白『色』的校服被丢在椅子旁,白『色』家居服皱巴巴湿漉漉地扔在片狼藉的桌面上,沈陆扬里抓着页纸,散落撕烂的书页昭示着这本书在最疯狂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汗水沾湿了额角乌黑的,沈陆扬红肿着眼睛似乎喊了句什么,下秒校服被双修漂亮的捞起,穿在了他的身上……
恶劣的少年温柔的语气在他耳边呢喃:“我是师的话,你是我的学生么?”
沈陆扬抓住他肩膀,t恤褶皱得没法穿,声音嘶哑哆嗦:“下课吧师……”
谢危邯眼神轻瞥,低低地笑:“第三节课刚上课,亲爱的想逃课么?”
沈陆扬松垮地穿着校服,努力摇头,又点头,声都不出来了。
酒心巧克力的香气蒸腾着片片红『色』的雾,当切平息时,沈陆扬已经神志恍惚,根指都动不了了。
谢危邯抱着他仔细地洗了个小时的澡,出来的时候沈陆扬眼睛肿成两个核桃,吹头时就累的要睡着了。
谢危邯抱着精疲力尽的大狗狗起躺床上,紧紧搂在怀里,挤在个枕头上。
沈陆扬吸着鼻子,嘴里呢喃着“谢师”三个字陷入了梦乡。
谢危邯从身后抱着他,嗅着热可可的味道,舒服地闭上眼睛。
觉醒成s级alpha后第次这么快地睡着。
月光安安静静地洒落,又被窗帘遮住,卧室陷落进片温柔的黑暗里——有人替沈陆扬想着,要拉上窗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