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么多年过去,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越走越高,越走越稳,听丈夫,连万寿宫里的那位对她也十分看重。这样一个旁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对待慕家人,还是一如往昔,态度上并无半点更改。慕夫人退出去后,从心底悄然感慨,也许自己最需要后悔的地方,不是当初对青栀的膈应,而是许多年前,因为畏惧威,没有早早地为儿子去提亲——如此宠辱不惊而又稳重大方的闺女,卫芷吟怎么可能比得上?怀风若是娶了她,慕家不定要更加兴旺。这些心理,青栀自是不知道,等慕夫人走后,便拉住傅青杳的手,问:“生了孩子,姐姐的身体可还好?”青杳亦是花容月貌,一笑起来,眼中似有繁星点点,“生宁儿前,总听见有人,第一胎会不大好生,我身体也不好,一直非常担心,不过来也怪,那一从发动到生下宁儿,都是顺顺利利,也没有多么痛苦。”“长姐这是苦尽甘来。”青栀也很高兴,“先前让送过来的东西,长姐看到没有?”“看到了,那些绣工和你未出阁时,当真是大相径庭,不过我摸了,这样的东西才该是给孩子穿的,一点也不会伤到肌肤。”到这里,青杳却有些薄责,“你做这些绣活的时候,还怀着端婳公主吧?我总想着要和你以后千万不可累着,一直没有机会,下次可要记住了。听你生端婳公主也历经了危险,我快担心死了。可你也知道,我夫君不愿为官,而怀风他,终究是要避嫌的。”她絮絮叨叨念着的,都是对这个最的妹妹的关怀。青栀在宫内每一步都走得心翼翼,青杳除了周遭亲近的人,也不知道该走什么途径和这个妹妹联系上,横竖这些话也不是十分重要,青杳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青栀拖后腿,不给任何想害她的人有可乘之机。青栀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保护得太好,几乎把在傅家学的那些历史权谋都丢得一干二净,但她是打心眼里为姐姐高兴的。“好,长姐的话,我记下了。我的事情,长姐只需听姐夫就好,不用太过担心,我心里也向来有数。”青杳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过得不好,那么多事,那么多人,有哪一件哪一个是容易处的?若是怀清做官,也许我还能挣个诰命,逢年过节还能进去看看你,可他偏偏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与一些朋友做起了什么生意。我想帮你做点什么,通过怀风只能让你身处漩涡,通过母亲,又让她老人家操劳,唉。”“人各有志,姐夫是心思玲珑之人,虽然不为官,却有很多至交,这些关系,足以让姐夫风生水起,长姐不需忧愁,指不定以后我还有要求到姐夫的地方呢。”青栀紧紧地拉着青杳的手,俩姐妹并没有因为自己入宫多年不见而生疏,又各自平安,这就够了。因着青栀也不能在慕府呆太久,过一些家常话,慕夫人便捏着时辰把慕宁带了过来。青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