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昭却淡淡地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喊朕‘父皇’。”不等卫启祯反应过来,卫景昭负手起身,“你既然你对皇位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恰巧朕有个皇弟,也就是你七皇叔,因着英年早逝,留下王妃没有子女,孤独一人,你便出嗣到他名下吧。”卫启祯的面色有些微微地发青,本来是俊朗的少年,却变作一只颜色暗沉的玉,看不出任何光芒,周身的气度被那些话收敛得一干二净。大抵是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开口话,声音干涩而艰难,“父皇,儿臣与您父子一场,儿臣年轻,一时被迷了心窍走入歧途,您就放弃儿臣了吗?”卫景昭顿了顿,“不是朕放弃了你,是你先放弃了朕。何况出嗣,是为了来证明你无意皇位的心,朕是把你从歧途上拉回来。回京之后,朕会赐你一所宅子,你在里面好好反思罢。”这就是要把人圈禁起来,可他卫启祯,连亲都没有娶,母妃也是个不争气的,之后的年月里,他会渐渐地消磨在卫景昭的记忆中,兄弟之间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之后不论是谁作为新皇登基,也不会宽宥他,只会或者要他性命,或者看他笑话。这,这怎么可以?卫启祯扑过去,被慕怀风一把拦住,“大皇子,请您自重。”“滚!”卫启祯一脚踢在慕怀风身上,怀风生生受了,依旧冷着一张脸,用力地捏着他的手腕。卫启祯破口大骂,“你这个靠女人上位的奴才,放开本殿下!”慕怀风神色悄然变了变,但手上依旧用着力。卫启祯哪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改作“扑通”一声跪下,眼里流露出铺盖地的不甘心,对着卫景昭喊道:“儿臣自懂事起,就不受父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