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昭却摇头，言语体贴而郑重，“朕昨问赵和，什么叫做‘付诸痴心’，那奴才能懂什么，就猜着大概是全心全意想对那人好。朕细想了想，却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比如先前的事情，哪怕在以为你心思毒辣以后，还是没有任何想把你丢下的意思。那衣裳也不是用来刺你，是朕用来刺自己的。当时朕想，若是把你的衣裳都给了旁人，朕心内也无动于衷，便是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了。”

青栀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出来，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

卫景昭又道：“再了，这件事你亦有错。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把这条裙子丢在西配殿里不管不问。你知道朕看到时，心里是如何作想的？”

青栀歪着头凝神看了会儿，才绽出一朵如花的笑靥，明眸生辉，“这件事是我错了。还有先前，如果我能与你好好话，不是故作淡然，恐怕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只是皇上方才那话的意思，我大胆揣测——难道是你已对我，付了痴心？”

卫景昭本来仍旧想要躲避这个问题，毕竟当下的心情他一生也不曾经历过。但身处此情此景，他明白作为一个男人，该坦诚自己的心迹了。

他皱着眉，“朕不知道。”

不知道？青栀瞪大了双眼。

“朕从到大，读的都是经国治世的圣贤书，纵然封王建府后在宫外住了一段时间，也看了不少闲书和情戏，却全然不懂那样生死相随的爱情究竟因何而起。”卫景昭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深刻而有关****的话，这一刻，他并非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父皇、各位皇叔以及大臣们，家中多半都是娶妻纳妾，甚至纳妾不知几何。朕在见到你时，只觉得你不错，你真心之类的话，朕听着也记下了，却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给了你真心。”

“那么现在呢？皇上懂了吗？”青栀问。

“朕只知道，你在朕的心里，很不一样。”卫景昭沉默了一会儿，才续道，“你很会话，使的性子也都是情趣而已，从来不会闹大。你聪明，听朕的话听一半就能懂，朕起来不费劲。朕有些悬而不决的事情，有时候问问你，也可得到答案。这都是你的好处，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