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地君业火(1 / 1)

【地君业火:B阶技能(可进阶),整体引放分为两步,第一步,引火:在某事物内种下火种,使用以太浇灌,十五分钟后火种可成熟。第二步,起火:引爆种下的火种,所浇灌的以太越多,威力越大,所燃烧的时间越久,火种成熟至少需要一车以太浇灌。】

这是燕离杀死芬里厄本体后夺取的能力,引放能力十分苛刻,但苛刻的同时,它的威力自然也是出乎想象的大。

如同一棵火树在克莱特体内生长发芽,火焰自他的身体溢出,克莱特本人就成了一小个喷发的火山。

“你···怎么可能。”克莱特全身都在燃烧,伸出手向燕离嘶吼的同时,嘴巴里还在喷溅出赤红的流炎。

他确实可以使用权能再次将自己静滞,但这次静滞的将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身体,还有他身体里纵横的烈火,再次醒来时,他依然要经受这些烈火的焚烧。

他决定去询问答案。

以他的资历他当然知道这名为地君业火的技能,他也可以想明白对方在自己身上种下火种的时机,就是在自己上一次将自己静滞的时候,他接近了自己并且种下了火种。

但他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大一的新生也能引动如此大量的以太。

一般的大一生只能在副本世界引用当前世界的以太,那是十分有限的,正常的大一新生在拥有自己的世界之叶提供以太以前,是不可能用这么大量的以太浇灌火种的。

“不需要我拥有那么大量的以太。”燕离仿佛看清楚了对方心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我说过的,你只要再次使用权能,你就会死掉,这次我没有说谎。”

克莱特听了这话愈发的疑惑,而随即,他一愣,想通了。

“是因为,我的权能。”他嘶吼着,身体里纵横膨胀的烈火带给他的痛苦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灼烧着他,让他痛苦的吼出声,随后不久,他重重的倒下,在地上哀嚎着,如同地狱受折磨的恶灵。

燕离漠然的扫了一眼克莱特。

“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久了,我们必须趁尼伯龙根彻底崩塌前离开这里。”燕离回过头对王致和白争说,两人还沉浸在克莱特突然暴毙的震撼和失措中,听到燕离的话,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白争将失去行动能力的王致背在身上,对着燕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连忙向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血继限界的时间不多了,再过也许不到十分钟,他就也会变成王致一样再无行动能力。

必须趁现在将他带出去。

“克莱特最后说的,我没有太听懂。”白争一边背着王致奔逃,一边询问道,他还是没能理解,燕离是怎么使用出了地君业火。

“地君业火的描述分为两个阶段,但在我看来,其实是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种下火种,火种生长,然后成熟绽放。”燕离也不隐瞒,解释道:“我通过他第一次静滞的时候悄悄埋下了火种,火种在我能提供的极少量以太下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生长。”

“但是你能引用的以太是不足够的,一旦以太中断提供,这需要大量以太的火种就会瞬间夭折死去。”白争说。

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说四围是一名战士坚实的身体的话,以太就是法师们的法力值,而世界之叶就是提供以太的法理槽。

眼下燕离全身上下看起来都只能算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但却不是一名法师,更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世界之叶作为mp槽。

“确实我只能感受提取到很微量的以太,但是克莱特的权能完美的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燕离说:“他的权能是状态不变,只要他对自己使用了权能,他体内的火种就会维持‘成长’的状态,一直成长下去。”

“这得多亏了你们,为了拖过王致的弑父者之殇的buff,他静滞了自己十一分钟,而他体内的火种也就成长了十一分钟,直至他再次醒来,地君业火的火种也就成熟。”

白争听着燕离的话,一愣一愣的。

“你真可怕,我真不该来找你报复。”白争自嘲道:“没想到最后居然要靠你来获救。”

“救你的不是我,而是克莱特。”燕离说道:“除此以外我还留了后手,那就是之前在你昏迷的时候在你的身体种下了火种,一旦克莱特对你们使用了权能,效果也是一样的,我会趁他无法转移权能的瞬间,引爆地君业火。”

白争沉默了,随后苦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就不知道该感谢你还是该感到后怕了。”

“还是感谢我吧,毕竟这家伙是来抓你们的,而结果上是我救了你们。”燕离毫不客气的说道。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手段感到不合适或是内疚。

两人沿着燃火的轨道逃亡,在无尽的崩裂之中,燃火的长路仿若没有尽头一般。

“你说,克莱特是真的死了吗。”白争忽然的说道。

“与其关心别人的死活,还不如考虑下自己的处境。”燕离避开一处燃火的落石,同时跳过一处地面的裂隙。

尼伯龙根本身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他在不断被火势爆炸摧毁的同时,还在生生不息般的自我修复,但显然眼下的修复早已经跟不上这崩坏的速度。

“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传闻,身为权席竞争者,如果被非权席竞争者杀死,似乎会被夺取竞争者的资格···但很少普通的学员会去这么尝试。”白争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大一的竞争者,因为绝对不会有大一的菜鸟能杀死权席竞争者,而高年级也可以通过杀死大一的竞争者,以获得资格。”

燕离听了这话一惊,心想居然还有这样的规则。

那如果克莱特真的死在了他手上,他岂不是就能成为一名权席的竞争者?

假如真是那样,自己能获得怎样的权能?

“喂!你小心!”

正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白争的大声警醒传来,他当即刹车停下了脚步。

燕离抿了抿嘴,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前方。

在他们面前,是一处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