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一直跟同学在玩。。。抱歉TT我以后再也不许愿了,似乎每次答应什么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做不到它=_=

话说我真的吓了一大跳,好像点击和评论的人突然多了好多。。。怎么回事,端午礼物!?不管怎么(= ̄ω ̄=)谢谢小天使们~孔若愚和袁溪最近跟崔思研走得挺近。

孔若愚似乎比较倾向于和各界大神相识,比如上次爬山的众人就是整个学校里各个学院的佼佼者。而袁溪更多的则是当孔若愚的小尾巴,学姐走哪儿就把她带到哪儿。

崔思研表面上看着一副高冷样,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没什么朋友的年轻姑娘,认识了这俩跟倒贴似的人后,也不拒绝她们的来往,似乎是冷眼看她们能坚持多久。

她经常当着袁溪的面挑衅般把小白鼠甩晕,再把它固定在板子上伸刀子戳,袁溪通常在这个时候就转过去一边在心里骂一边玩儿手机。

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崔思研已经开始习惯了偶尔跟她们俩去吃个饭逛个街什么的,袁溪本以为她是那种情愿将一切除维持生命基本活动以外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的科学狂人,渐渐才明白,她跟孔若愚骨子里也许是一种人。

袁溪跟孔若愚很长一段时间都隔着一小截距离形影不离,她感觉自己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摸透了孔若愚的性格。

学姐看着温和又大方,其实内里根本算不上热络,再加上大多数女孩子都不会选择跟这样一个完美女神交往,导致学姐从小到大就基本上没几个盆友,要有也是“竞赛朋友”,一起搞学习的,大学玩得好的非“竞赛朋友”就米娜一个,后来又悄咪咪地跟袁溪搭了伙。

现在的孔若愚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不太会主动挽着她的手黏糊糊地叫她“小溪”了,一般不怎么叫她,非得唤她时就直接连名带姓叫袁溪;不像最初遇见她时那么爱笑了,可也不排斥袁溪那些冷笑话,偶尔还无奈地拍拍她的脑袋。

要拍傻了啊。袁溪总这样小声嘀咕。

实际上她反而很适应这种情况,并且觉得这才是学姐的真实状态。一个沉默、并在沉默中井井有条的学姐,更能令她长久地注视。

崔思研和学姐一样,也是习惯于沉默的人,但并不是不喜欢偶尔放纵的欢乐。

比如此刻,她们仨就在一起看电影。

真实原因是袁溪在外面跟室友吃饭的时候抽奖抽到了三张券,明天就要过期了,可齐恬甜要上课,罗琳要开会,徐芳洲找不见人,所以这三张券的使用权就被全权委托给她,她思来想去,实在不想一个人看三场,就扭扭捏捏地约了两大女神一起。

去的时候挑了一部时间最近的,结果是个乱七八糟的mv一样的爱情故事,袁溪又是个去电影院只看美式英雄主义片儿的庸俗之人,所以刚开场半个小时她就睡着了,一只爪子还插/在学姐手中的爆米花里。

电影散场的时候她被学姐推醒,崔思研转头看了看她,“你是不是上下牙咬合不齐啊?这么大人了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袁溪:……

赶紧用学姐递过来的纸把嘴上的口水擦干净。

坐地铁回学校的时候都快9点了,她们仨都没坐上座位,就抓着地铁上的扶杆一路无言。

袁溪还迷糊着,额头靠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条腿也屈着开始无意识地摩擦扶杆。

崔思研咳了一声,眼睛斜斜望着袁溪。

地铁终点站离学校西门还要走十几分钟,她们下了地铁后继续沉默无言地在寂静的大街上迈步前行。

崔思研嘲讽脸看向袁溪,开了腔:“你一定不知道,摩擦扶杆对女性来说是自我性行为满足的一种常见方式。”

袁溪:wtf!?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注意到?你在地铁上一直用大腿……”

袁溪快疯了,“你别说了!”

冷静了一下,“你说…那个摩擦杆子是自我…”实在羞耻地说不下去。

崔思研挑起眉毛,“不只是用双腿摩擦扶杆,睡觉时夹被子、双腿互相磨蹭、整理底裤、夹腿,有时候甚至是调整坐姿,都是自我满足的方式。”

天哪,袁溪想象了一下教室里女孩子们交叠着腿的优雅姿态,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她以前一直以为只有男的这种把lu挂在嘴边的品种才会把脑子长在生/殖器官上地热衷于繁殖行为,现在听崔思研一说,她才发现,男的算什么,女的才是可以每时每刻都聚众行XX之事的突出代表…最可怕的是,参加的人居然都一无所知……

崔思研乘胜追击,继续毁袁溪已经碎了一地的三观,“自从我知道这些东西是如此…之后,我就再也没做过这些姿势,这也成为了我看一个女性是否足够矜持的重要依据,因为只有无意识的,才是最真实的。”

孔若愚都挺受不了的了,脸上挂着无奈的苦笑,“思研,你别说了。”

袁溪被深深刺激到了,步履矫健如飞,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被她缩短了一半时间。

这段时间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可还远远望不见夏天的影子。袁溪愣是在春寒料峭的时节出了一身汗,她用衣袖一抹嘴,又舔了舔唇,只觉得口里咸得发苦。

崔思研看见她的动作,啧了一声。袁溪有气无力地叫道:“又怎么了!?思密达!”

崔思研蹙起眉头,“你说什么?”

“我说,崔大爷,你能不能有话快说?”

“我想告诉你:以后别把你的原尿乱擦,知道吗?小同学。”

我X。

袁溪决心以后都不要跟崔思研说话了。

袁溪此前在小崧的强烈要求下成为了光荣的人民教师的后备军。

不过她是个十足的水货,课没正儿八经地上几节,几乎全用来在祖国未来的花朵面前各种黑大大们、黑专业、黑学校了。

“诺贝尔的老婆被数学家拐走了,所以诺奖没有数学奖……”

“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前学校里还有跳广场舞的,结果有段时间校长在XX楼留宿,好几回都在大清早的被大爷大妈吵醒,震怒之下加了一条校规,于是我们学校终于成为了最后一片净土。”

小崧兴致盎然地跟她一起八卦,偶尔在袁溪拓展的时候听听课,收效居然还不错。

袁溪用电解水给他做过一个氢气球,一边用厨房里的白醋把水壶里的污垢洗净,一边告诉他酸碱中和的原理,还教给了他一首叫爱我中华的歌。

“高锰酸钾,制取氧气的方法,高锰酸钾,加热要塞棉花,高锰酸钾,试管微微向下,高锰酸钾高锰酸钾高锰酸钾,高!锰酸钾!”

教立体几何的时候,小崧实在看不下去她画的透视,刷刷两笔勾了个完美的多面体;她借过学校的实验箱,手把手地比着例题给他连好电路看小灯泡是变亮还是变暗;溜到诊所去指着骷髅架告诉他血液循环和肺循环的路线,让他照着自己的想象在纸上画出细胞的结构,再一一矫正……

过了一阵儿孔妈妈开完家长会回来之后,看到她的时候笑得越发开心,从此更是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袁溪却很不爽快。

孔学姐这两周都没有同她一起回家,前一天晚上在扣扣上面说有事情,第二天她真的就只能一个人坐上李叔的车颠簸一个小时去给小崧补课。

平时接触倒挺多,跑步也还在继续,只是自从她开始做家教后,就改成了周末不跑。虽然机会多多的吧,可袁溪一到学姐面前就是个怂货,从来没有什么问题能一次性鼓起勇气问出口的,所以每天都在痛苦地纠结到底问不问啊问不问啊!?然后还没纠结完就跟学姐拜拜了,只好暗自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得问,结果第二天就是把以上过程再重复一遍。

袁溪本来觉得,学姐不跟她一起也很正常,学姐是学霸嘛,做比赛之类的很忙,有可能不能及时回家。可她后来发现,学姐似乎一直没有回家的迹象。她隔一段时间说要去下卫生间,然后不辞辛苦地下楼去逛一圈,却愣是看不到学姐的身影,反倒是几次被孔爸孔妈拦住聊上好一会儿。

袁溪终于憋不住了,支支吾吾地问小崧:“你姐啊,她怎么这几周都没回家啊?”

小崧把笔帽在鼻尖上刮了刮,不解道:“她回了的啊。”

袁溪一脸震惊,“啊!?那我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学姐什么时候学会的隐形术……

小崧:@_@嗯?

他想了想,才皱着眉头侧过头,“你是说…在这里?”

看着袁溪明显状况外的呆样,小崧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溪姐,我姐她……跟你说过她的事情吗?”

他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抿了抿唇,“我的妈妈,不是她的妈妈。她从小被姑姑带大,不在这里住的。”

袁溪脑袋里“轰”地升起一朵蘑菇云。

这是什么情况…难怪啊学姐从来没叫过小崧的妈妈…怪不得学姐要说小崧是她爸爸的儿子怪不得学姐要找我来给她弟弟补课怪不得小崧这么不亲近学姐,连他妈都对学姐十分忌惮的样子…妈呀我居然看了一出豪门大戏…学姐……

袁溪不可控制地在脑内发展了一部小三上位的狗血剧。

小崧紧接着说:“不过你不要误会,姐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从姐特别小的时候就是姑姑在照顾她,后来爸和我妈认识了又结了婚有了我,加上姑姑一直都把姐当成自己的女儿养着,姐也不想回来,只偶尔回来看看爸……所以姐的家,是姑姑家才对。我还以为,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你会知道……”

袁溪一直将呆滞的状态持续到了晚上回学校。

小崧的话还在脑袋里弹来弹去,“姑姑很早之前就生病了,爸爸送她到外面治疗,手术之后据说恢复得还可以,就在年前转回来了。”

所以过年时那个在医院的亲戚就是学姐的姑姑兼养母?

袁溪的心情十分复杂。

为了避免谈起这件事情太过尴尬,袁溪一直在孔学姐面前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因为上学期厮混了相当一段时间,孔若愚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逐渐迈下神坛,成为了一个活在现实中的触手可及的万能学姐。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她现在看着学姐,偶尔居然会生出自古红颜多磨难的怜惜。

她居然胆敢“怜惜”孔若愚。真是想想就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