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暮只是怔怔然的望着她,没有说话。
容云幽在他面前蹲下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度低的吓人。
她抓住他的手臂,道,
“我们进去好不好?”
余时暮轻轻的点了点头。
容云幽扶着他起来,而后将他带进屋内……
客厅里,余时暮的双手握着水杯,黑长的睫毛低垂望着袅袅而起的雾气。
容云幽轻抿了一口热水,视线落在他身上。
今晚的他情绪明显不对,难怪余之演叫她去他家里找他。
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余之演没说。
余时暮现在这种状态,她也不能问。
她能做的就是静静的陪伴。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直安静着的男人轻轻的开口了,
“抱抱我,好么?”
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
哪怕什么话也不说,于他而言就是莫大的安慰。
“好。”
容云幽搁下水杯,来到他面前。
她在他边上沙发位置坐了下来,随后抬起双手,轻轻的抱住了他。
“我一直在。”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钻入鼻尖,结合她那低柔的小心翼翼的嗓音,对余时暮起了极好的安慰效果。
男人微微侧过身,伸手抱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余时暮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带着深深的眷恋……
卧室里,床头开着暖色的台灯。
大牀上,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密的相拥而眠。
侧身而躺的容云幽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的英俊脸庞,陷入沉思。
不知道过去多久,困意渐渐袭来……
…………
咖啡厅。
容云幽低垂着眉眼,右手轻轻的搅拌着咖啡。
她的视线停在一处,没有聚焦,很是出神的模样。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男人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怔然的女人身上。
余之演朝容云幽所在的位置走来,在她对面拉开椅子。
一坐下来,容云幽就开口问道,
“他怎么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余之演自然是知道的。
紧接着容云幽就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们什么关系?”
余之演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了菜单,慢悠悠的看着。
容云幽见他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伸手抽走了他的菜单,
“告诉我。”
余之演轻轻的将菜单给拿了回来,
“你说的请我喝咖啡。再怎么急等我点杯咖啡?”
容云幽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片刻之后,点完咖啡的余之演将菜单搁到一边。
他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模样闲适,
“问吧。”
容云幽重复道,
“你们什么关系?昨晚他怎么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你知道他的名字吧。”
余之演微微笑了笑,
“三个问题,一杯咖啡,容总真会做生意。”
容云幽见他一直不回答他的问题,眉间又冷又躁,
“你说几次。”
“三次,最后一个问题请我吃饭。”
“可以。你说吧。”
余之演思索了片刻,最后选了其中一个先回答,
“我跟他,仇人关系。”
容云幽闻言,精致的眉蹙的很紧,
“你昨天叫我去找他的行为,可不想跟他是仇人。”
余之演无所谓的耸耸肩,
“就是仇人。准确的说,是他跟我有仇。”
隐隐之间,容云幽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不确定的问了出来,
“你跟他是兄弟?”
听她猜到,余之演也没多意外,
“嗯,仇人般的兄弟。”
容云幽转念一想,再度问,
“那你是余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他怎么来我公司当助理了?”
“他拿我当仇人,自然是不想跟我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
“为什么你们关系不好?”
余之演摇头,无奈道,
“我也不知道。”
“那他昨晚怎么了?”
余时暮昨夜情绪这么不对,明显是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回忆。
余之演笑着道,
“这是第三个问题,第三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告诉你。”
容云幽很是无语,
“…………我还会鸽你不成?”
余之演对她投以怀疑的眼神,
“那可不一定。”
容云幽真是服了他,
“你先告诉我,今晚就请你吃饭。”
余之演回忆了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
晚上的饭局不重要可以推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可以。”
“你说吧。”
余之演将昨晚他用她逼余时暮回老宅跟家人吃饭,以及他国外待了几年是怎么不联系家人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告完状之后,余之演感觉昨晚被余时暮揍了一拳留下的伤口也不痛了。
哦对了,这个还没告诉她。
余之演指了指自己嘴角上的伤,
“这就是他昨晚打的我。你说要是当时想过去扶他的是你,他会不会也揍你?”
“不会。”
容云幽的语气很是肯定。
从昨晚余时暮对她的行为来看,明显是很信任她。
怎么可能会打她。
余之演这才还真拆台拆上瘾了,
“他的脾气阴晴不定,还会打人。
我就不一样了,我脾气好,绝不打女人,还很有孝心。
怎么样?考虑一下?”
越接触容云幽越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很欠,也难怪余时暮跟他合不来。
“你别想了,我很专一,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