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希撤拉着顾曼珺走到沙发上坐着,细心地观察着顾曼珺的手臂,因为被白沙包裹着,寒希撤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又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只好拿着吹风机给顾曼珺吹头发,热度开的不是最大的,因为害怕会不小心烫到顾曼珺的头皮,所以寒希撤即使没有开到最大热力,也将吹风机拿的远远的。
动作很温柔,很温柔…寒希撤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顾曼珺头皮,顺着头发往下移动的时候,顾曼珺只觉得,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在触电一般,麻麻的,又甜甜的。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吹头发,而且还得这样温柔的男孩子,她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顾曼珺的脸庞渐渐的染上了一丝红晕,娇羞地看着自己的腿,让寒希撤对自己的的头发进行拨弄。
…………
寒希撤将顾曼珺的头发吹干后,才进入了浴室。
……
寒希撤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也湿漉漉的,然后自己拿着吹风机将头发吹干,才将吹风机收了起来。
寒希撤走到顾曼珺身旁坐下,趁顾曼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寒希撤将自己的脸对着顾曼珺的脸凑近。
寒希撤看着顾曼珺猝不及防,娇羞的脸庞,嘴角勾出一抹勾人的弧度。
“曼珺,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不要做点什么?”寒希撤调戏道。
“啊?”顾曼珺却是懵逼状态。
寒希撤拉开了距离,“噗嗤”一声,一脸笑意道:“和你开玩笑的,曼珺,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
寒希撤笑脸渐渐消失,轻声问道:“曼珺,你过的还好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曾受过谁的委屈?你的手臂为什么会受伤?”
顾曼珺并不想让寒希撤知道自己的事,不管是被傅陌离折磨,还是现在她在计划报复傅陌离的计划,她统统都不想让寒希撤知道。
这个男孩于她而言,是天使般的存在,她那么肮脏,她不想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就算寒希撤不嫌弃她,她也嫌弃自己。
顾曼珺反问道:“撤,你不是说,你会慢慢和我解释你消失了半年的事吗?别企图转移话题。”
寒希撤宠溺地摸了摸顾曼珺的头,这个动作让顾曼珺感到欢喜,这样的他们就好像还是半年前刚认识的模样。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摸摸她的头。
寒希撤轻轻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曼珺,半年前我的腿被打废的时候,我很生气,我生自己的气,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没有能力将你从傅陌离手中夺过来,没有能力将你从那个地下室,从那个笼子里救出来,所以我很自责,不瞒你说,我曾经有想过要逃走,要逃离这坐城市逃离你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没有脸在面对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在继续保护你,所以半年前,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就想这样离开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手活,哪怕一辈子做个残疾人,我也不想你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后来,你到医院来看我,那天下午我们在医院的草地里聊了一个下午,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你,根本没有能力逃离这里,因为我对你渴望,想要拥有你的欲望太强烈,太强烈了!”
“后来你又偷偷给我筹六百万的手术费,虽然你不让主治医生告诉我,可是我还是知道了,那一刻就注定好了,我逃不出你顾曼珺的手掌心。”
“我不甘心,也不想一辈子做个残疾人,我不想一辈子依靠轮椅生活,我想重新站起来,我想继续保护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在医院里一次又一次的强行逼迫自己站起来,可每次都于失败告终,我的腿几乎没有了支撑身体的能力,那一刻我也恨死了自己,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匿名的人给我捐助了这笔手术费,我被转移到了美国去做了手术,恢复了两个月才勉强能走路,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我能站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国看你,那个时候你在茉莉酒吧工作,一开始看见我的时候,你还会含着眼泪到处找我。”
“曼珺,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躲着你,只是我害怕我的腿一辈子都没办法恢复好,所以我不敢见你,只好躲着你,可是后来你看见我,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没有很激动,没有很情绪化,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至少我不用在躲着你了,可以随时出现在你眼前了。”
寒希撤说道这里的时候,嘴角是笑着说的,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一样。
顾曼珺却思绪复杂。所以那段时间看见寒希撤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寒希撤。
寒希撤又继续道:“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你一个人走到广场里,走到当初我和你告白的那个广场,你走到当初我们坐上热气球的那个位置,你对着空无一人的广场说道,我答应你,我们交往。”
“其实那一天,我就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无力的蹲下身体哭泣,我却不敢走近你。曼珺,其实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