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们,提前说好,先到先得啊,我先发现的第一个来啊!”
空荡荡的楼层里,充斥着几个男人恶心的笑声。
陈骏飞咬了咬牙,憋出个笑脸。一把抓住说话那人的领子,硬生生的跟举了起来,猛地一松手,那人直接来个自由落体掉下来,趁着空挡,陈骏飞抬起膝盖直接顶上去。
“嘎巴”一声,
几秒前还在狂笑的男人被拦腰折断,软绵绵躺在陈骏飞的大腿上。
陈骏飞厌恶地笑道:“他自己说第一个死的,你们谁第二个?”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意识到陈骏飞是个狠角色,纷纷退后从地上捡起家伙。其实这几个杂碎还不入陈骏飞的眼,但他却不想让他们死得太容易。
让一个罪行累累的人痛快地死去,才是对他最大的宽恕。
当一把砍刀劈下来时,陈骏飞连躲都没躲,正面伸手一把抓住刀刃,鲜血顺着手心淌入胳膊里。鲜血和疼痛感能让陈骏飞冷静下来,不至于因为愤怒太快结束这几个牲口的生命。
陈骏飞的手把刀从牲口手里拽出来,直接抓住他的领子,一脚踢断他的双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才把刀顺手递给人不人鬼不鬼的小燕。
小燕目光无神,直勾勾地看着刀,忽然从陈骏飞手里抢了过去,冲着跪着那人的胸口一刀刀砍了下去,边砍边嚎:“让你上我,让你上!我杀了你!”
砍了不知多少刀,陈骏飞抓住小燕的胳膊道,“美女,这种事我来,女孩儿的手沾上猪血不好洗,放心吧,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陈骏飞的话似乎提醒到剩下的两人,他们愣了一秒钟,潜意识里明白肯定打不过他,撒腿就要跑。
陈骏飞轻哼了一声:“还想跑?”
说完,砍刀在手里灵巧的转了个圈儿后,几乎是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快跑到门口那人哐当栽倒在地,小腿上砍刀陷进一大半。
“你你你……你谁啊?我是三哥的人,他他……”
还有最后一个流氓,此时他比刚才受害的两个女孩儿都害怕。陈骏飞走到他身边,从地上捡起一个水泥袋子,单手抓着他的下巴,咔吧一声,下巴脱臼大嘴张开,陈骏飞把水泥袋猛地塞进去。
确认不会出声音后,陈骏飞猛然抬起膝盖,顶在那人的小腹上。
......
解决了几个畜生后,陈骏飞点了根烟,把小燕和陈丽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用外套替她们裹上。
陈骏飞和这俩女孩儿没什么交情,但也是这两个女孩儿在最后关头,把张静怡推下了面包车,让她躲过一劫。就冲着这份姐妹间的感情,陈骏飞不能袖手旁观。
陈骏飞走到门口被刺中大腿的男子身边,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将砍刀拔下来,从旁边拎起一袋生石灰,倒在他的身上,那人忍着剧烈的灼烧感,晃着脑袋挣扎几下晕死过去。
做完这些,楼层死一般的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女孩儿喘息的声音。
最终,别说受伤害的两个姑娘,连张静怡和李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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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杀人了……”李雯在沙发上缓了好长时间。
张静怡心里直打颤,对其他姐妹说:“今天晚上的事,谁也别说漏嘴。陈骏飞,你你……你还是跑吧。”
陈骏飞无奈地说:“大姐,刚出事我就跑,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做贼心虚嘛。”
“可你……本来就是贼。”
李雯大头大脑地问:“对对,哥哥说得对,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照常上班,反正那些都是混混,死了……呃,真死了吗?”
“两死,四残废。”陈骏飞叼着烟看向窗外,天马上就要亮了,用不了多久,尸体就会被发现。
据几个女孩儿回忆,这几个牲口都是街边混混,面熟跟她们也搭讪过,只不过没理会。
“睡觉吧,累一晚上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陈骏飞往沙发上一躺,那几个败类是不是混步行街,他不确定,但肯定是钱三派人报复金麒麟。
经过一晚的惊涛骇浪,几个姑娘洗了澡,窝在一张床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公司生活就是这样,晚上花天酒地,白天当成黑夜过,见不得光,用李雯的话来讲,“咱就是午夜凶铃”。
一觉睡到傍晚,还没经过董事会的正式任职,陈骏飞独自坐在大堂闲呆着。
陈骏飞老远就看见郭正阳在二楼同客人交谈,分配服务员和迎宾招待。
有的客人都很挑剔,所以郭正阳的位置也很重要,既要保证客人满意宾至如归,又要让员工们觉得他一碗水端平。
郭正阳老远也看到了陈骏飞,把工作交给别人,自己朝吧台走了过来。
“陈骏飞,真看不出你还挺能混的嘛。”
陈骏飞笑道:“还不是多亏了阳哥的照顾。”
“兴许过不了多久,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了呢。”
“阳哥哪儿的话,即便是踩在你头上,那也应该叫踩着巨人的肩膀往上爬是吧!”
郭正阳暗哼了一声,跟酒保要了杯酒,倚在吧台上看着他说:“这里太吵了,楼上刚好有个朋友在,一起过去喝一杯怎么样?”
刚到包厢,陈骏飞瞥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人,便笑了起来。
“呵呵,这不是三哥吗,您闲工夫可真多,家里那么多假酒库存不愁的慌吗?”
钱三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打,到现在心里还有阴影,他翘着二郎腿说:“金麒麟退回的那批酒,我找人鉴定过了,确实是假酒,是我国外的供货伙伴出的问题。”
陈骏飞故作振奋,笑道:“哎呀,这么说我还帮了三哥的大忙喽。”
钱三恨得压根痒痒,把茶几上的三个杯子倒满酒,说:“托飞爷的福,虽然赔了点小钱,不过各位大老板念在往日交情上,都没跟我追究。生意我是懒得再做了,踏踏实实的工作,向飞爷看齐。”
正因为酒水牵扯面儿太广,何心妍想深究下去,也得给钱三背后那些靠山的面子,断人才路等于自残。
“哦,三哥这么大人物也要替别人看场子吗?”
这时,郭正阳把酒递给陈骏飞,举杯说:“三哥这是谦虚,谁不知道他是刘老板的左膀右臂。”
“哈哈,正阳,牛皮可不能这么吹,我不过是刘老板的小卒子罢了。我做的洋酒生意,不也是刘老板赏的饭碗吗。”
钱三说到这里,阴阳怪气地看了看陈骏飞,心想可惜饭碗被陈骏飞这个瘪三儿砸了。
三个人各怀鬼胎的碰了个杯,一瓶千把块的洋酒,被郭正阳拿来给金麒麟公关,名义是公关,实际还不是自己交狐朋狗友。
陈骏飞笑着问:“刘老板?咦,阳哥,是不是昨晚饭局上那个刘少的父亲。”
“不然寒州还有几个刘老板?”郭正阳说。
“刘老板的生意做得一定很大了。”陈骏飞随口问道。
“呵呵,岂止是大那么简单。但是为了应酬方便,刘老板不惜重金投资搞了个酒吧,离金麒麟不远,名叫兰坊。兰坊是寒州第二大酒吧,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钱三很乐于把他靠山主子搬出来炫耀。
陈骏飞心里有数了,就是说,这个刘老板家的后厨房,都比金麒麟阔绰。怪不得昨晚上刘少要走,大老板宋志勇亲自送下楼呢。
这时,钱三给郭正阳递了个眼色。
郭正阳假意给陈骏飞倒酒,闲聊道:“哎,昨天晚上寒州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没听说啊,我这个小人物,啥风能吹我耳朵里?”陈骏飞攥紧了酒杯,知道钱三今天来者不善。
郭正阳笑了笑,叹了口气说:“昨晚上,三哥的几个弟兄被人下了黑手。”
“啊!还有人敢动三哥的人?”陈骏飞故作惊讶。
钱三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险恶起来:“出事前,我弟兄还跟我通过电话,说是出去喝酒,结果今天上午在百会路楼盘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赶紧报警啊。”陈骏飞咬着烟头儿说。
钱三轻哼了一声:“哪有兄弟出事,我这个当老大的去报警一说。从手法来看,应该是一个人做的,可我兄弟再废物,也不至于死得这么窝囊,可见下手的人一定有两下子。”
钱三阴阳怪气地说到这里,目光停留在陈骏飞的身上,似乎认准了就是陈骏飞做的。
郭正阳会察言观色,煽风点火地说:“三哥,您该不会是怀疑是金麒麟的人干的吧?”
“是谁?我心里清楚,他心里也清楚。”钱三敲敲茶几,“飞爷,您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