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着大雪,雪花落在小徒弟身上,他周身被风雪浸湿,银色长发贴在脸颊上。
啧啧啧,还别说,这话本还挺好看的,引人入胜,加了很多他跟宣泽根本不存在的情节。
首先,什么灭门,根本没有的事。
傅云舒刚好看到,画册里面的师父跟二徒弟在房间里喝茶说笑。
小徒弟在门外,望着屋内的点点烛火跟茶壶中的袅袅水汽,站了整整两个时辰。
其次,他们住的旭日峰,从来不下雪的,哪来的这么催泪的,雪中吃醋等待的情节?
傅云舒完全没把它当作以自己为原型的故事,这么狗血,根本是个全新的故事。
他每次师父与其他两个徒弟说笑,他皆在暗中窥视,幻想着又有一天师父只属于他一个人。
只对他笑,只看他一人。
把师父压在身下,不让他动弹,甚至听他哭出声。
这本画册的名字叫做《师父,你知道错了吗?》
师父收养了三名徒弟,小徒弟最后查出真相,当年自己的父亲实则是魔道中人。
要问傅云舒怎么判断出来的?
很简单,两名暧昧来暧昧去的男子,其中一名身体健壮,长相冷酷,脸上一条长长的伤疤,一头银发,极好辨认。
每座大城镇,几乎都有一间叫做雪倾城的店铺,里面专门贩卖各种话本。
这些画本不少以仙门名门之秀作为原形,画册尺度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今日,无论傅云舒去如意阁贩卖符箓,还是投栈,皆会听闻这些修真界三大门派,四大家族之间的各种趣事。
另外一名男子,双手双脚被束缚,他儒雅清俊,额间偏左有一枚红色的小痣,虽然长相颇为正气,画笔勾勒出来,偏偏多了三分媚态。
当年师父亲自下手,杀了小徒弟一家,唯独放过了珊珊学步的小徒弟。
与之俱增的相处中,小徒弟感受到师父对他们三人有偏颇,越发沉默寡言,越来越偏执。
虽然魔道理应受罚,师父仍有愧于心,他把小徒弟养在身边。
小徒弟毕竟是魔人之子,师父免不了心里提防他,既不肯传授他顶级功法,也不愿意与其过分亲近。
慕西辰尤其喜欢光顾各个雪倾城铺子,用他的话说,天天赶路够苦了,一定要有些调剂品。
他还硬塞给傅云舒一本,上面刚好画得是宣泽跟他师父的艳事。
他津津有味地翻到后面,什么情缘水就出来了,师父被小徒弟按在榻上,扯开外袍……
正卡在关键处,一则传讯符来了,是聂钰!又到吸取灵珠的日子了,要他过去。
傅云舒百般挣扎,从被窝里出去,外面风霜极大,好不想出门啊!
聂钰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养成了一个怪毛病,每次吸取秋水灵珠灵气之前,一定要先让他沐浴。
大冷天的,谁能受得了?
关键是,不只每五天一次,聂钰心血来潮,开始不按规则来,基本每两天要让他过去一次。
果然不出傅云舒所料,聂钰坐在榻上,指着旁边的浴桶,“先沐浴。”
傅云舒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你是多爱干净?天天沐浴!”
“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我不喜欢。”
傅云舒抬起袖子嗅了嗅:“没有啊。”
“有。”只要他跟慕西辰在一起,傅云舒会染上花香似的浓郁味道,很刺鼻。
“我不想洗,我闻不到。”
傅云舒累了,画符本身就是个浪费灵力的事,他最近一直在画符卖钱。
还要赶路,他灵力低下,御剑不稳,自然比别人更加辛苦。
另外,即使他跟聂钰之间清清白白,让他脱下衣服在这么封闭的空间沐浴,仍然觉得怪怪的。
“你快一些,别耽误我吸取灵力。”聂钰催促。
聂钰的性子傅云舒算是领教得彻彻底底的,早点顺从他吧,否则折腾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傅云舒:“你转过去。”
“我看不见。”
傅云舒重复:“那你也转过去。”
聂钰走到床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桌案,他静静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单看外貌,静逸美好。
浴桶里水的温度刚刚好,傅云舒简单布置了一个结界,怎奈他的灵力或于低微,结界只能一定程度上阻隔影像。
朦朦胧胧的,他赤着的身躯仍然可以看个大概。
有人在旁边,傅云舒有些不自在,他用里衣遮着关键部位,扶着木桶的边缘,跨了进去。
水温是他偏爱的,比正常的温度高一些,热水簇拥他周身的经脉,傅云舒不禁发出一声:“嗯~”
好舒服。
聂钰的耳朵随他的喊声,微微动了一下,他正在倒茶的手轻轻颤动,导致茶盏旁边一小块水渍。
傅云舒把在聂钰那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在水里,“噗通!”“哗啦啦!”水声响个不停。
聂钰捏住茶盏的手不断收紧,骨节中间发白。
“叮!”一声脆响,傅云舒失声大叫:“我的簪子!”
聂钰本能地用神识查探,只见傅云舒埋在浴桶里的身子,支出水面,双臂搁在木桶边缘,身体前倾,在寻找什么。
地上有一枚碧色的玉簪,傅云舒嘀咕着:“还好,它防摔。”
傅云舒的胳膊如莲藕一般,白到极致,发着光泽,聂钰甚至可以窥探他的锁骨,中间凹陷进去,形成性感的锁骨窝。
让人想靠近,想用手感受那削瘦而又性感的锁骨,如果可以,轻轻用牙齿刺破薄薄一层包裹锁骨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深浅不一的牙印。
只是想着,就让人呼吸不顺。
聂钰努力摒弃这些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他的嗓音发哑:“你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
“哗啦啦”几声,傅云舒从浴桶中站起身,把浴桶旁边的衣服先披上,遮挡住惹人遐思的春光。
木桶外面的地上全是他刚刚买扑腾出来的水,傅云舒迈了两步,脚下一滑,“咚!”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他的脑袋撞到木桶上又发出一声:“当!”
“唔!好痛!”可恶!他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用了结界,导致此时灵力枯竭。
加之,刚刚在浴桶中,他使劲折腾,泡的时间过久,现在,傅云舒彻底脱力了。
听闻这么大的动静,聂钰不得不放出神识查探,傅云舒仰卧在地上,衣襟遮遮掩掩,腰带松散着搭在一起,根本没系上。
胸口向下一整条滑腻的肌肤外露着。
沐浴太久导致傅云舒全身染上淡粉色,因为羞恼,脸上红如朝霞,卷曲浓密的眼睫低耸着。
他的一只手捂着后脑,模样有些可怜,配合着当下红润的唇色,楚楚可人,惹人怜爱。
聂钰走过去,广袖云袍拂动,一手托起傅云舒的膝弯,另一只手环过他的后颈。
“我、才不需要你,放开、我。”
聂钰的手臂坚固有力,把他把怀里一带,傅云舒的头栽进聂钰的怀里。
霎时,傅云舒窘迫极了,聂钰衣服上的纹路蹭着他刚沐浴过后的敏感皮肤,傅云舒觉得全身发热。
聂钰似乎被愉悦到了,低低笑道:“你还作吗?”
作你个头!
聂钰的神识不知怎的落在了傅云舒的脖颈上,那里玉润细腻,没有一丝痕迹。
聂钰脑中一闪而过那日看到的一抹深色痕迹,到底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出现那种痕迹?
聂钰心中诡异难安。
聂钰抱着傅云舒,把他放下之时,胳膊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来,手指刮过傅云舒的侧颈,那是多么引人遐思的触感?过于细腻。
傅云舒在床上轱辘半圈儿,用被子遮住自己,闷声道:“我的簪子还在地上,你别踩坏了,挺贵呢。”
聂钰转身,拾起玉簪,握在手里。
“还我。”
聂钰摇摇头,把玉簪揣进怀里:“你什么时候还我纳戒,我什么时候还你,这样才公平。”
“小气死了。”
堂堂一代掌门,连他的簪子都不放过,“我这样散着发,像什么?”
聂钰从怀中拿出一条束发带,走到塌边,扔给傅云舒。
“好丑,这什么啊?”一条黑色的发带,带了跟没带基本没什么区别。
聂钰:“你想好看,做什么?修士的精力应该用在修行上,而不是每天招蜂引蝶。”
傅云舒气不过:“那你整天让我沐浴做什么?修士的精力应当放在修行上,干净亦或是脏乱,有什么关系?”
干净也好,打扮得体也好,都是为人立世的一种态度,跟招蜂引蝶有什么关系?
傅云舒绷着小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废话少说,开始吧。”
身边的床榻微动,聂钰上了塌,清冽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叫师尊?”
你的行为配做师尊吗?傅云舒懒得跟他费口舌。
“叫师尊。”聂钰特别执着。
傅云舒死死瞪着他,气哄哄道:“师、尊!”
留仙门所有的弟子全称呼聂钰为掌门师尊,这两个字向来充满尊崇。
唯独傅云舒,从他第一次叫师尊,就带着一丝无奈,似乎他很排斥这个称呼。
每次称呼这两个字,都是从傅云舒牙缝间挤出来的,有时候很快,甚至听不清楚,有时候气恼,带着隐忍的怒气。
此刻的师尊两个字,带着怒跟恼,还有不耐烦,聂钰似乎很喜欢折磨傅云舒,看见对方抓狂的样子,他心中升起一丝难言的快意。
许是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聂钰便受尽了屈辱,他特别想看傅云舒处在跟他一样的困境,即满足又畅意。
叫完师尊之后,傅云舒死死闭着眼睛,再也不想跟聂钰说一句话。
聂钰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覆在傅云舒小腹,接触的一刻,傅云舒的身子轻颤了下。
聂钰的手掌是灼热的,不同于以往的微凉,热而烫。
窗外寒风肆虐,房中仍然残留着丝丝水汽,热烫的手掌放在傅云舒身上,带来极大的暖意。
傅云舒闭着眼睛,逐渐沉浸在一股暖意中。
他的呼吸绵长,微尖的小脸红扑扑的,跟他清醒时候的张牙舞爪不同。
此刻,他乖巧柔弱,淡色柔嫩的双唇微微嘟着,他神奇地把诱惑跟天真结合在一起。
聂钰的指尖轻轻碰触他的鬓发,软软的,仍然湿润着。
即使过去了十八年,魔君宣泽妄恋师父,囚禁师父,不顾礼法之事,仍然乐此不疲地被众人传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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