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关好门,手轻抚仍然留着傅云舒身体余温的被褥,慕西辰的红唇蠕动:“有他在,很暖,像家一样。”
聂钰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傅云舒跟慕西辰,毕澜混在一起。
结束之后,傅云舒一路狂奔。
慕西辰的门没关严,晚风吹动着木门啪啪作响,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完全没有之前的温暖。
神识探到有两人躲在傅云舒木柜里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心烦。
他不想让傅云舒出冷霄峰,不想他再见慕西辰。
傅云舒大步上前,不等慕西辰反应,一下拉住他的衣领。
烛火下,他勾着唇角,媚眼如丝,美艳如妖精:“斯文点上药,小美人~别弄痛我了。”
“少来。”傅云舒上药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轻柔,慕西辰时不时发出轻哼:“慢点,温柔点,疼……”
他反复叮嘱慕西辰,只睡半个时辰,一定要叫醒他。
慕西辰眯着桃花眼,满口答应:“没问题。”
慕西辰:“你别走了,下午我们翻找书简,寻找真话符的画法,晚上我还需要再上一次药。”
毕澜的事的确要尽快处理,傅云舒没忘记他答应过聂钰,不可晚归:“好吧,但我不能太晚回去。”
慕西辰只是拉着他的手,不放开,过了一会,声音哑沉:“谢谢你。”
“傻子,跟我道什么谢!以后再也别被罚了,看了心里难受。”
上好药之后,傅云舒打开木柜,给慕西辰拿了一件新的里衣,帮他披在后背上,慕西辰反手攥住了他的手。
傍晚,慕西辰去食阁,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他,傅云舒有个特点,吃得特别饱就容易犯困。
傅云舒睡得迷迷糊糊,等他睡醒了,外面天色漆黑一片,“慕西辰,你怎么不叫醒我?”
算了,懒得跟他废话,快点给慕西辰上药,尽快回冷霄峰。
慕西辰笑眯眯回答:“我也刚睡醒。”
傅云舒:“你……”
慕西辰转头,嘴角扯出一丝涟漪:“你心疼了?”
“心疼你个头!”傅云舒抽回手。
慕西辰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有什么好?
傅云舒本身是个探子,他还能在留仙门呆多久?显然他跟慕西辰两人根本没有未来。
况且,他已经反复叮嘱过傅云舒,不要再跟他们纠缠不休,静心修行,看来,他的话傅云舒一丁点没放在心上。
聂钰攥紧手中的毛笔,天色已晚,傅云舒还没回来。
书简看了一本又一本,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这样用神识看书,聂钰原本不觉得累,今晚效率格外低,心中烦闷。
每隔一会儿,他下意识抬头查探门口,其实他根本不必要这样做,傅云舒回来,他可以听见脚步声。
聂钰的修为恢复了不少,如果他愿意,放出神识,可以轻而易举找到傅云舒的下落。
然而,他不想看到那些画面,本能的回避。
脚步声响起,聂钰感到一种愉悦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嘴角慢慢弯起,随后又板着一张脸。
傅云舒进到书房,看到的正是聂钰正襟危坐,严肃地看书简的模样。
不论何时,冷霄殿总是灯火通明,尤其是这书房,镶嵌着一颗大大的夜明珠。
聂钰的脸庞笼罩在奶白色的光下,眉目如画,格外淡然优雅。
傅云舒静立着,默默看着聂钰,不敢上前打扰。
聂钰放下书简:“过来研墨。”
傅云舒走过去,听话的研磨,“我特意过来跟师尊道歉,今天归晚了。”
说这话的时候,傅云舒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没办法,只能尽力顺着聂钰,少惹他。
旁边摊开的书简上,是聂钰刚写好的剑诀。
傅云舒默读着,聂钰剑法的造诣越来越高了。
聂钰抬起脸孔,问他:“看得懂?”
“看不懂。”傅云舒哪敢说看得懂。
“既然看不懂,说明你剑法不行,不若从明天起,开始习练我给你的剑谱。日夜练习,很快会有进步,我会亲自督促你。”
什么?傅云舒脑筋没转过来,聂钰的意思,想亲自教他练剑,还日夜习练?
送他剑谱就够了,聂钰这么做,有些奇怪,他是探子啊,“师尊,你亲自教我?”
聂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挑眉道:“怎么?不想学?你要在这待到我疗伤结束,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这期间,你既然是留仙门弟子,自然要有个弟子的样子。”
“取出灵珠,你不打算杀了我吗?结局都是一个死,学与不学有什么分别?”
傅云舒不想学,学剑还要伪装,装笨装傻,剑是有灵的,不太好装。
更何况,聂钰的剑法大部分还是他教的。
虽然剑法方面,聂钰青出于蓝,但傅云舒还是不想学。
聂钰转过身,嘴角挂着冷笑:“杀你?太便宜了,我没想那么简单饶了你。”
聂钰啊,你清风霁月一般的人设就这么崩了吗?怎么能说这么残忍的话?
聂钰嘱咐:“明天开始练剑,不练会,不许出冷霄峰。”
傅云舒:“?”聂钰又怎么了?好像又不高兴了?
不行啊,他还有毕澜的事情需要处理,傅云舒讪笑着:“师尊,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聂钰淡淡道:“什么事?”
“毕澜被人冤枉,我答应了一定会帮他查处真相,还他清白,还有……”傅云舒直觉他不该说下去。
“还有什么?”聂钰追问。
掌门都这么闲吗?上辈子傅云舒只有三个徒弟,够繁忙的了。如今留仙门弟子三千,聂钰整天要么读书,要么盯着他,管这管那儿。
“还有什么?”聂钰又问。
“慕西辰被戒法堂打得不轻,我需要照看他。”傅云舒的话音未落,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威压变重了,让人浑身发冷,好像温度也降低了。
“师尊为什么总约束弟子?”
傅云舒实在不明白,他只是一个低阶洒扫弟子,聂钰要秋水灵珠的灵气,他一向配合,到底为什么聂钰还要紧紧抓着他不放。
聂钰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桌子上,他阴着脸,走到傅云舒面前。
傅云舒被他的脸色和周围的低冷气压,激得不断后退,脊背抵在了墙壁,退无可退了。
“师尊,你……有话好好说。”
聂钰一只手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掐住傅云舒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这样回忆起来了吗?”
一股清香的白梅香气笼罩着傅云舒,聂钰的鼻子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傅云舒有些心慌:“师尊……”
“你忘了吗?我一项项说给你听,第一,你是合欢宗的探子,意图夺取琉璃镜。第二,你阻碍我疗伤,至关重要的秋水灵珠在你身上。你知道第三是什么吗?”
聂钰的气息飘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跟周围冷冽的气压交替着,折磨着傅云舒的神经,他微张着嘴:“第三是什么?弟子不知。”
“我的纳戒呢?”聂钰掐住他脖颈的手突然收紧。
“唔……咳……”呼吸被阻断,傅云舒的脸颊发红:“放开……”
聂钰:“知道我为什么管束你了吗?”
“知、知道了。”傅云舒的手抬起,紧紧抓住聂钰的手:“松开……”
傅云舒的掌心贴上来的一刻,聂钰的手像被烫了一般。
聂钰忽然松开傅云舒,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再也不看傅云舒一眼。
傅云舒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慢慢闭上眼,谁把他温顺的大徒弟还给他?现在的聂钰简直太可怕了。
傅云舒轻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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