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此时已经完全失了优雅的姿态,“放开我,你这个小贱人!”
菲瑞一脸嫌弃远远站着。
明琅神色无奈,语气平和,“你嘴巴不疼吗?”
希尔达一顿,渐渐沉默下来了。
她的嘴巴曾经被缝合了起来,如今每次说话都在经历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明琅缓缓放开她的头发,平和的嗓音似乎有着能够抚平一切的力量,“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再乱动了,你知道的,你打不过我。”
在她松开女人的那一瞬间,希尔达的轮廓浮现一丝淡淡的光芒,可怖的形态逐渐有了变化。
光芒散去一位漂亮可爱的少女站在她们面前,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悲伤地看着明琅。
嘴巴被白色的丝线缝合在一起。
明琅唇张了张,显然刚刚是想问什么,如今沉默了几秒,“算了。”
“你们还在上面做什么?!再不下来帮忙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楼下传来蓝侑唯大声的求救。
希达尔也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消失不见。
明琅和菲瑞来到楼下。
石像人他们已经打到了大厅。
杰弗里和贝克他们也都出现了,距离战斗圈远远的躲在一个角落。
“回来。”
吓得直哆嗦的杰弗里听到声音,从沙发背后面探出头,看到楼梯那站着漂亮优雅的少女。
明琅捧着那本立绘书。
石像人准备发动攻击的动作忽地一顿,身影消失不见,又回到了立绘本中。
而莉达也终于在没有人限制她,疾风一般飞速地向菲瑞攻击而去。
只是还没有来到她面前,便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还想再体验一次吗?”明琅抓着她脖子的手微微收紧。
莉达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好像在恐惧,这是唯一一个能够从她的苦痛中逃脱出来,并且识破她的人。
莉达不再动了。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这、这就结束了?!
这也太强大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安分的时候,下一瞬间,莉达又从她那张血盆大口中喷射出一大滩恶臭的液体。
像是从臭沼泽中挖出的淤泥,也像是从腐臭的尸体中流出来的油脂和血污。
那种让人难以承受的味道一出来,贝克杰弗里等人便捂着胸口转头吐了起来。
就连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华可可和蓝侑唯,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快速远离明琅,捂住自己的鼻子。
菲瑞忍了又忍,最终转过身弯下腰,“呕……”
明琅没有放开莉达的脖子,只是稍偏下身子去躲避,但还是被波及到一些。
看着裙子上的污渍,她只是皱了皱眉,跟其他人比起来非常淡定。
莉达:……
失算了。
狰狞丑陋的怪物,逐渐变回一个漂亮的女人。
莉达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愤怒,她为什么不松开我,她都不觉得恶心吗?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
“话说你真的都不觉得恶心吗?还是说你没有嗅觉?”
头顶开着明亮的水晶灯,偏暖色的灯光笼罩在卧室中,将气氛增添了一份温馨和祥和。
明琅穿着白色睡衣盘腿坐在床上,她刚洗漱过,头发还有些濡湿,垂落在肩膀一侧,泡过水的肌肤泛着柔嫩的莹白,细腻的肌肤很想让人摸一摸,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的那般好。
菲瑞穿着睡衣坐在她身后,拿着药膏为她处理背后的伤口。
湿漉漉的头发上顶着一张毛巾,当然两人不是一块洗的。
“并不。”而且因为是猫咪的缘故,嗅觉更加灵敏,对于一些味道的刺激性也比其他人感受到的更加强烈。
菲瑞给她摸好药膏,又为她放下睡衣,匪夷所思地看着明琅,“那你之前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这样都能忍受,想必她平时的生活环境是非常人能体会到的。
明琅想了想,没有说,“你该下去了。”
菲瑞拉上明琅平时枕的枕头抱在怀里,灯光平铺在他那双若琉璃一般栗棕色的清澈眼眸中,比她像一只猫,撒娇道:“可是我的房间被你的石像人毁坏了,我能去哪睡?”
石像人和莉达的那一战将城堡毁坏了大半。
明琅的房间并没有被波及到。
她回过头,静静看着少年。
任谁被少年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眼不眨地望着,都会心软的。
她是个例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上我的床,你觉得合适吗?”
明琅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答应下来,让菲瑞在自己房间洗澡,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一定是脑抽了。
菲瑞更加抱紧她的枕头,就是不情愿从床上下来,“我就要在这睡。”
“那我走。”明琅利落的从床上下来。
菲瑞呆了呆,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也不准走。”
明琅回过头看他。
菲瑞微怔,那是他看错了吗?好像在这个冷淡的少女眼中看到了对他的无可奈何和柔软。
可又看明琅波澜不惊的面容,他刚刚一定是眼瞎了吧?!
菲瑞一直以来都摸不清楚明朗对自己的态度是怎样的,现在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心思一动,放在背后的手摸出一张卡牌。
他把这些卡牌塞给明琅两次,但它们总是会再度回到他手中。
现在,他要使用了。
他心中默念着什么,一张灰色的卡牌在他指尖逐渐变作透明,消失不见。
菲瑞轻咳两声,郑重地问:“黛敏小姐,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