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慕清羡在这儿陪他。
慕清羡本来还对她破口大骂后来也没力气了,终于过了有半个时辰,体内的子蛊才消停下来。
慕清羡从一开始的,“明琅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看我这么惨,我跟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堂堂圣子愿意跟着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不识好歹,我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快疼死了,你在皇宫参加宴会美男环绕,你有没有心?”
到后来,有气无力哼哼唧唧的。
“明琅我好疼,你说,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呀,呜呜呜其实我不是因为你是将军才黏上你的,我当时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
“那个狗皇帝赐婚你别答应,她肯定不安好心,说是给你赐个美夫郎,其实说不准是过来半夜暗杀你给你下毒啥的。”
慕清羡疼得瞳孔有些涣散,身体一抽一抽的,精致的小脸发白,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抓着明琅的衣服,疼得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语气带着乞求,“明琅,我、我有点,害怕,你跟我说说话行么……”
他也是第一次离开雀城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被活活疼死。
明琅低眸看着他,眸色不自觉地有些发暗,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说话,只是把人抱紧了些。
慕清羡身体内的疼痛渐渐消散,他便直接昏了过去。
明琅把人抱在床上放下,站直身子,揉了揉僵硬的肩膀,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其实她这会儿浑身都是僵的,衣服上的汗不比慕清羡少。
明琅眼神复杂地看着慕清羡陷入沉睡的小脸,良久,才一言不发地转头离开了。
半夜,慕清羡自己又醒了过来,头昏脑胀浑身酸胀,他看似气势汹汹实则脑子里一片浆糊,闯进了明琅的院子里。
两个院子几乎挨着,要不然慕清羡也走不到这儿。
他一把推开门,在昏暗的光线中准确无误地来到明琅床边站着。
明琅在睡梦中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人影无比平静,“你干什么?”
慕清羡委屈地瘪嘴,“狗皇帝赐婚你答应了吗?”
“……没有。”
“哦。”慕清羡忽然一下笑得特别灿烂,然后便眼前一黑,倒在了明琅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撑着一口气跑到了这儿,只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
明琅:……
明琅认命把慕清羡抱起来送回了他的房间,然后回来躺着闭上眼睛,又睁开,又闭上,如此反复,到最后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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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慕清羡醒来从院子里出来,眉开眼笑走路都好似带风。
慧容摸着下巴,“这是怎么回事儿,前两天还跟个小炮仗似的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明琅一夜未眠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她摇了摇头,和慧容一块去了军营。
两人在军营巡视了一番,带了会儿兵,再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一进门,就见管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口候着,见到她们连忙迎过来。
“将军快进去吧,老主君把慕公子叫了过去。”
明琅从马上跳下来,“在哪?”
“大厅。”
慧容也连忙跟上去。
来到大厅就见慕清羡安静地低头站着,身边地上放着一个包裹,几件慕清羡的衣服和两张小面额的银票露了出来。
袁氏正坐在首位姿态平淡高傲地喝着茶,“拿着这些东西走吧,据说你被我家琅儿救得时候可是身无分文身无一物,就连衣服也全是我家琅儿给你买的,现在这衣服和钱让你带走你也别说我心狠小气,实在是你身份不明不白的再留在我将军府不合适,毕竟我家琅儿是刚立下战功的一品将军,陛下面前的红人,我们这是将军府,不是普通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住在我们家,外面是要说闲话的,你能理解吧?”
慕清羡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
“爹。”
冷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袁氏脸上有一瞬心虚。
袁氏容貌也不俗,但气质差了些,他妻主死得早,是他一个柔弱男子将明琅从小拉扯大,吃过很多苦,一直到几年前原主在战场上立下战功,他才得以住进将军府享荣华富贵。
一个男子养个孩子很不容易,袁氏被迫变得泼辣刻薄,他性子要强心性坚韧确实令人敬佩,但也小家子气,蛮横不讲理。
袁氏轻咳两声,“慕公子在这住了有些时日,现在你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他再住在这儿不合适,我现在让他搬走你没有意见吧?”
明琅:“有,我没有成婚的打算也无惧外面闲言碎语,我答应过他,他可以一直住在这。”
明琅面色冷然,看着他这个父亲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温情。
袁氏心寒,觉得终究是六年不见,孩子和他生分了,可怜他含辛茹苦把她养大。
袁氏脸色愠怒,“什么没有成婚的打算?你跟我商量过吗?今天他必须搬走,早知你回来那天我就不该同意让他住进来,一个狐媚子……”
慕清羡在袁氏这边的解释是一个无父无母的落难孤儿,若是帮他一段时间让他住在这袁氏也没什么意见,但如果让这样的人嫁进明家他是千万个看不上的。
而且相处久了袁氏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