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术的比试跟身手可完全不一样。
他的呵斥,整个场子几乎都听见了,此时米诺虽然打扮跟罗煞门的人一样,但架不住这张脸太年轻稚嫩了。
所以,看到她的人,几乎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过去,烈龙的老大撑着光头看了她一眼,双眸一眯,笑呵呵的开口。
“罗煞门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有这么勇于为你分忧的手下,应该高兴才对啊,这小女孩儿长得还挺可爱的,既然她自告奋勇,干脆让她上好了。”
“刚好,我这边派出的人,也是女的。”
罗尔脸色一沉,阴冷的看了米诺一眼,里面竟然闪过了一丝杀意,米诺心里一惊,随即心里瘪瘪嘴。
切,看不上算了,姑奶奶还不想伺候呢。
身后的黑蝎不屑地看了一眼她,然后上前两步,小声道:“门主,让我去吧。”
罗尔犹豫了下,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烈龙的老大,见罗尔没有派米诺这个可爱年纪小的小姑娘,一点都不意外,他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要他的话,自然也不可能随便派个人出来。
中间十分宽敞的位置刚好可以用来摆放桌子,古德堡这次的聚会负责人让六个手下抬了一个全新的赌桌上来,顺带着还有一个荷官
黑蝎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的一头,烈龙的老大也笑着拍拍手。
一个曼妙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一身透明的轻纱,光着白嫩的双脚,香肩显露,双手交,合十分规矩的放在腹部,模样算然算不上绝色,但也属于极品。
轻纱里面的打扮更偏向于异域的感觉,露出了纤细的腰肢,上面的小衣下摆还有一圈的小亮片。
手上戴着珠串和铃铛手链之类的东西,走起路来双手轻摆,铃铃铃的声音时不时的在大厅里面响了起来。
这身打扮,看起来有点像是印度那边的风格,她对着烈龙老大笑了笑,站在了赌桌的另一边。
瑞斯见到荷官手上拿起来的纸牌后,有点松了一口气,也赞同米诺没有上,毕竟,在他面前,对方也只是上次展现了摇色子的能力。
可这明显不是赌色子,而是纸牌,瑞斯不确定在这方面,米诺会不会。
实际上她是会的,不仅会,而且还很厉害,这个也算是她天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个本事吧。
对数字十分敏感,过目不忘,但……也只是限于数字而已,其余的就不行了,可以说是为赌博而生的一个能力。
当然,这一点她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自己也是无意发现的,连她师傅都不知道。
黑蝎和这个叫做桑塔纳的女人已经开始赌了,周围其他的大佬们都在注视着这第一场的战争。
既然黑蝎敢上,就表示,在纸牌上的能力也是不错的,对面那个女人看着她笑的十分灿烂。
她眉心一皱,有些不耐,不仅如此,这个女人抬手间,因为身上配饰的关系,时不时的有铃铛声响了起来。
声音并不大,但传到她的耳朵里,就是莫名的让人十分烦躁。
黑蝎看了看手上的牌,悄悄的看了一个角后,便扣了起来,周围却响起了一片惊异的声音,她愣愣的回神看向四周,怎么了?
而罗煞门这边,米诺脸色怪异,其余的手下们脸色十分难看,罗尔咬牙:“你在干什么?”
她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的桌面,顿时瞪大双眼,只见原本被她扣起来的牌,此时竟然是展开的一面,红桃10,直接爆露了出来。
在梭哈纸牌的规则里,第一张是要扣着只能自己看到的,后面四张不需要,能要到最后,第一张牌才能开。
她倒好,一拿到手就直接开了,规矩破坏,这一局还没开始玩儿,直接判输,罗尔的脸色好看才叫有鬼了。
黑蝎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摇摇头,满脸惊慌失措和茫然:“不,不对啊,我刚才明明是扣着的,怎么会……”
对面的桑塔纳捂嘴轻笑了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十分悦耳:“这位小姐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该怎么玩儿么?那这一局,可真是承让了。”
烈龙的老大哈哈大笑走了过来,看着罗尔笑的十分嚣张:“罗煞门主,就算你们派不出人,也不至于找这么个随便的来赌吧,啧啧,连规则都不知道,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们送钱么,既然如此,我就先多谢罗煞门主了……”
只要一开始比了,选择赌的话,是分为上下半场的,上半场五局,下半场五局,最后赢的最多的获胜。
当然,如果达成了平手的话,也可以进行加试。
只要选了人上去,没有特殊的原因,上半场的五局比完了才能换人上,所以,黑蝎依旧要坐着进行第二局。
她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对刚才的局面百思不得其解,但仍然觉得诡异就是了,不得拿出了全部的精神,一定不能在出岔子了。
但……事与愿违。
第二局,依旧是跟第一局差不多的情况,黑蝎拿到牌后,对面的桑塔纳叫了她一声,状似‘好心’的提醒道。
“已经第二局了,您可千万别出差错了哦。”
黑蝎眉心紧皱,顿时移开了视线,刚才这句话在她耳边仿佛出现了回音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紧张的看着手里的牌,看清后,确认无误了,慢慢地将拍扣在了赌桌上。
但……下一秒,罗尔的怒吼声穿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她猛地一惊,眼前顿时清明了起来,苍白着嘴愣愣的回头,周围的人眼里都带着嘲笑和意味不明的意思。
黑蝎慢慢地转头,惊恐的瞪大双眼,只见面前的第一张牌,此时竟然被撕成了两半,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在她的意识里,第一局第二局两次,明明都是好好地扣着牌在,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整个大厅所有人的视线里。
她刚才的动作,第一局是毫不犹豫的将牌展现,第二局,则是将牌狠狠的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