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瑾心里的白眼简直要翻诈了,真心不知道这个贺晴空是看重了那货哪个地方,还好意思带出来到处晃悠。
要不是她过来说起的话,自己早就忘记了还有秦淮这号人物,见她不说话,贺晴空嘴巴又开始作死了。
“苏落瑾,我今天就是好心来看看你,毕竟死了弟弟,这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要我说,你应该高兴才对,你这弟弟从出生开始就没少给你找麻烦吧,你瞧瞧,为了这么一个病秧子还耽误,多不划算。”
“你弟弟死了你心里应该也有些高兴吧,毕竟少了一个负担,你有这种心里也属于正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啊……”
听听这说的都是些人话么,苏落瑾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将手上的扫把朝着她大力的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大扫把精准的朝着贺晴空飞奔了过去,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响了起来,虽然贺晴空躲了过去。
但是高跟鞋的桎梏,扫把的边缘还是挂到了她的裙摆,刺啦一声,雪纺裙外卖弄的一层纱顿时报废,挂在了裙摆下面,美感顿时破坏殆尽。
她应该庆幸自己穿的是雪纺裙,因为这种裙摆里面是还有一层的,否则的话,她现在就应该是露大腿了,那还惨一些。
但是贺晴空的价值观完全不在这个上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昨天才新买的裙子,这个可是巴黎新款,她要的又是第一批货,很贵的。
“苏落瑾,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女人……”
她说着也不管裙摆了,立刻走上来,一副准备找苏落瑾干架的模样,后者心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一股火气。
这个女人来了,先是自以为是的冷嘲热讽,接着还诅咒她弟弟,在自己弟弟灵堂面前大呼小叫,完全干扰了她弟弟的清净。
对方走过来,不等贺晴空出手,苏洛瑾就率先一巴掌甩了出去,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边上的工作人员其实一直都在观看者。
至于贺晴空说的那些话自然也是听见了,他们这些人既然在这里工作,心里都是十分相信鬼神佛这些东西的。
古话说的话,死者为大,在这种祭奠的日子,这女人穿的花枝招展的来找麻烦,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苏落瑾是今天祭奠的主人,这里是给了大价钱置办的,如果这个苏落瑾不敌这个女人的话,他们自然会上前将她拉开。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那个女人吃亏一些,周围的人就十分默契的当做没看见,什么?去帮忙?哼,这种女人就应该受点教训,帮什么帮。
“苏落瑾,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以前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苏落瑾一向都是能避开就避开,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但那都是因为自己弟弟的关系。
她以前的忍辱负重,以前心甘情愿受的委屈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弟弟,但是现在,她的弟弟被贺家老二一家人害死了。
她怎么可能还会对贺晴空有好脸色,动手算是轻的,不等她碰到自己,苏落瑾毫不犹豫的狠狠的踢了一脚过去。
这一脚踢到了贺清空的肚子,顿时让她跌坐在了地面上,这个地面是台阶,摔下去是非常疼的。
果然,这女人的脸都白了,身上的名贵新款雪纺裙也已经看不出那名贵的模样了,她冷着脸再次朝着贺晴空走了过去。
后者被收拾了两次,加上身上的疼痛,顿时吓得朝后面退了两下,觉得面子再次丢了的她忍不住还是狠狠的瞪了过去。
刚准备张嘴叫骂,苏落瑾就猛地嘘了一声,然后从边上的香炉里面,捏了一把香烟灰在手上,神色不明的看看着她。
“你要是在骂一句,我就把这些东西给你吃进去,你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试试。”
一句话顿时让贺晴空老实了不少,哪怕心里愤怒的要冲天了,一张嘴也依旧紧闭的死死地,一点都不敢尝试。
通过刚才那两下,她非常相信,这个女人绝对敢这样做。
苏落瑾点点头:“这就对了,贺晴空,我……”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打完了电话的贺顾宸就从大门进来了,然后就看见了贺晴空,惊愕的发现,一向不可一世的这个大侄女,此时竟然浑身狼狈的坐在台阶上。
而且自己女人还蹲在边上,受力不知道拿着什么,怎么看,都好像在欺负人的架势,只不过这角色似乎从以前对调了过来,让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见贺顾宸,贺晴空简直就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顿时大喊着三叔两个字,狼狈的朝着他那边跑了过去。
“三叔,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个贱女人,竟然敢打我,简直太可恶了。”
贺顾宸看了看,贺晴空脸上果然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巴掌印,而且这身上看上去太狼狈了,但是他不是气愤,而是有些不厚道的差点笑了出来。
轻咳一声,看着上面台阶上站着的某个女人,脸色一板:“今天是苏落瑾弟弟祭奠的日子,你来干什么?”
“我可不记得请柬上的邀请人有你们一家。”
贺晴空神色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怎么不能来了,而且我来是好心给那个女人送请柬的,结果这女人就打我,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告诉爷爷……”
“告诉爷爷什么?告诉他苏落瑾弟弟死了的时候,你偏要跑过来凑热闹?还是告诉爷爷,你身为贺家的大小姐,结果却穿着这么光鲜亮丽,跟去结婚一样的来参加人家的祭奠礼?”
“不是我说你,什么着装也不看看场合,你看看这里的人,哪一个穿的大红大紫的,你倒好,就你这样的,被扫地出门也是活该。”
“还有,你送请柬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也别以为爷爷看不出来,自己找事现在吃亏了只能是活该,谁都不会帮你。”
贺晴空被他说的满心的不服气,但是也不敢太过于较真,她对于这个三叔,一向都是又崇拜又害怕的,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