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今天让你过来的目的,一是为了考核,看看你这些日子的修炼成果。”
“看得出来,你这些日子没有懈怠,这很好,不枉为师平日里的教导。”
“这第二件事,便是准备带你去见见世面,明日一早卯时三刻,收拾好行李,我们下山一趟。”
公孙胜的话,让王英没有想到。
之前他还疑惑自己这个便宜师傅,为什么这么贼,要给自己来个突击考察。
原来还有另一层缘由啊。
“不过师傅,咱们要离开多久,我要不要多带些衣服银两啥的?”王英问道。
“也就一两个月,不出山东,端午节前后,便回梁山。”公孙胜说明道。
“哦哦。”王英点头。
公孙胜见王英没有话要问了,便带着王英一起从后崖回去。
……
房屋里,王英枕着头躺在床上。
有点儿睡不着。
方才他与公孙胜离了后崖,便前往聚义堂,与众头领一起吃饭碗。
可能是因为刚“考完试”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公孙胜说明天带自己下山的原因。
让他心情激动,多吃了两大碗米饭。
所以现在睡不着喽。
只不过王英心里却知道,这次下山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下山之前特意对自己进行考核,自己合格了才带着自己下山。
若是自己没合格呢?
难道说这次下山会遇到危险,所以自己这个便宜师傅才要提前考察一下。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次下山,只是进行一次很平常的交流会。
比如:水浒道教交流会,山东修士拍卖会,青州三山茶话会……
所以,别胡思乱想了,想这么多作甚,还不是吃饱了撑的。
次日,卯时。
王英早早就起了床,锻炼一下自己的麒麟臂后,洗了洗手,便赶往公孙胜的住处。
昨天公孙胜已向晁盖吴用打过招呼,要带着王英下山一段时间,二人的工作便移交给了其他人。
王英的探马工作,就交由燕顺兼管。
反正目前梁山泊还正处于发展阶段,事务不多,一人身兼多职很正常。
倒是公孙胜的法师工作,无人可以代替。
只不过,他这工作貌似也不用干什么。
所以王英才会每次见公孙胜时,他都坐在铺团上,擦着那把青铜剑。
王英很快赶到便宜师傅公孙胜的门口。
公孙胜背着青铜剑,拿着扇子,挎了个小包,正走出屋子,便看到王英过来。
“整好,下山。”
“好嘞。”
宛子城早上,人生稀稀。
二人出了山寨,在金沙滩乘船后,便到了芦苇丛,接着上大路到了朱贵的酒店。
旱地忽律朱贵,正靠在柜台上打瞌睡呢,听到店外脚步声,还以为又来肥羊了。
结果定眼一瞧,发现是公孙胜和王英二人。
只见王英和公孙胜坐下后,王英便搭着腿,招呼了一句:“小二,上酒!”
朱贵有些好笑道,“黄粱酒喝不喝?”
这是在说王英做白日梦呢。
还真想把我朱贵当店小二使唤呐。
不过朱贵也没干站着,让手下人从后面端了一盘骚鸡和一壶清酒过来。
“公孙先生,恁和这王矮虎下山也太早了吧。”朱贵亲自给公孙胜斟酒道。
东京汴梁也好,州县府衙也罢,这些地方上班叫做点卯,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但后世恐怕只有那些做包子早点的,才会起来这么早,一般上学上班,都是在八点多。
要知道到八点,那已经是辰时了。
这是上班,而像梁山泊这些当山贼的呢?
哪个不是睡到日上三竿,直睡到早上九十点钟,起来撒泡尿,就吃中午饭。
像今早王英起来,寨子里的头领们,除了吴用、林冲等少数几人,大家都没起来。
公孙胜特意挑这么早离开,这里面也有考量。
那就是走的晚了,大家都睡醒了,势必要招待他们一番,才放他们离开。
公孙胜是出家人,怕麻烦,自然认为卯时走,更省事。
所以公孙胜将这些缘由,简单说了说,朱贵这才明白起来。
“对了,朱贵兄弟,这些日子,你可曾听到什么奇闻异事吗?”公孙胜抿了一口小酒问道。
朱贵移了下长凳,便坐下道:
“公孙先生,这大事,我都在聚义堂里汇报过了。”
“不过若说到奇闻异事,我这里倒是真有一个消息。”
“只是不知这消息,对两位有没有用?”
王英一边吃鸡,一边笑道,“朱贵兄弟,还卖关子,直接说就是。”
朱贵沉吟片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这三两天,梁山泊东北方来了不少人。”
“这些人形形色色的都有,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只不过不是冲着咱梁山泊来的,咱也没多关注。”
“但就在昨天,探子便发现有几个离开了,而且走的时候,还拖着尸体。”
朱贵话说完了,接着又不咸不淡地与两人聊了几句,便又去忙了。
王英这才问身旁的公孙胜道,“师傅,莫非我们这次下山是为他们而来。”
公孙胜喝着酒,微微笑道,“确是如此。不过这次我俩或许也就看个热闹,无须担心。”
王英没听明白。
若真是看热闹,咱们下山干什么?
还是说,我这位师傅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把握?
不明白,想不通。
不过公孙胜现在是自己的师傅,自己总不能追着问。
如果自己没拜师,怎么滴也得缠着他,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吃完鸡,喝完酒,二人向朱贵告辞,便向梁山泊东北处走去。
从大路转入小路,走了摸约一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打斗声。
“师傅?要不咱俩躲躲?”
王英不怕事,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