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痛哼声,靳明瑧冷眸扫向她。
一抬眼就看到了靳明瑧一张俊朗的脸,闵敏感动地嘤嘤哭出声来,“明臻,我好痛……好痛……”
靳明瑧踱步走向她,看着这个女人虚伪的脸,反感地拧了下眉梢,“听说你要把湛蓝从楼上推下去,有这么回事么?”
“怎么可能?明臻,你也知道的,我的腿三年前就断了,怎么可能去推秦湛蓝?”她欲哭无泪地嗅了嗅鼻子,瞟了那个瞎子一眼,又开始编造起谎言来,“我有条项链落在了这里,本来是过来拿的。听晓晓说秦小姐在阳台上,我便顺道过去看看她眼睛好些了没。没想到她知是我来了,便放狗咬我。你瞧瞧,我这肩头被那狗撕了好大一块皮肉,鲜血淋漓的,我一瞧就晕过去了。”
她说着又耸了下肩,露出伤口,给靳明瑧看看她的伤到底有多重。
“伤的还真是挺严重的呢。偿”
靳明瑧轻描淡写一句,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冷嘲热讽,他浑厚凌厉的目光要慢慢往下移了移,移到她的腿上,定格住。
湛蓝抖了下身上披肩,倒是越发觉得可笑,“闵小姐,如果真跟你说的一样,那我倒真该让我的乐乐再狠狠地多咬上你几口,最好是将你那张胡说八道的嘴给撕碎了。”
闵敏心里一凛,一想到那死狗那狠狠一口,她几乎都听到了锋利狗牙扎进她肩头肉里,撕咬下她血肉的声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要是再被那狗给咬在嘴上,她的嘴可真是要碎了,她不由地捂了捂嘴,嘴上都感觉到一种痛楚。
见得闵敏被这么一吓,脸又白下去一分。
这个女人的慌张落入靳明瑧的眸中,他的眸光又深了一深,如此看来,他还真是低估闵敏了,她这双腿想必是早就康复了吧?还真是藏得够深的呢!
火苗的因子在空气里“荜拨”蹿动作响,靳明瑧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机,不断地开开合合,发出单板的机械声。
许是察觉到靳明瑧会将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了,不等他先出声质问,她便淡淡开口,“靳明瑧,你既不信我,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先问我,你光听闵小姐一个人说得不就够了么?倒是浪费了我的口水了。”
靳茜看向湛蓝,只觉她的话让她心中又深深痛了下。
闵敏这个恶毒的坏女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嫂子,而他这个蠢货二哥总是毫不犹豫不问是非原由地就相信了闵敏。
她心中又气又恼,便大声斥道,“二哥,嫂子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闵敏先攻击嫂子,要把嫂子从楼上推下去,嫂子没办法才让乐乐咬人的。谁知道她那腿是真残还是假残呢?”
“什么?我要把秦小姐推下楼去?”闵敏泪水如滔滔黄河之水天上来之势一个劲地直流,故作愤慨地瞅向湛蓝,“秦小姐,你何苦这般冤枉我?在靳宅,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凶啊。
就算我的腿能走,我与你一般的单薄,又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将你从有围栏的楼上推下去呢?再说,就算是我真要把你推下去,你怎么不喊不叫,你只要一声高喊“救命”,宅子里这么多人定会上来救你。”
倒是被她这三两句话给抹灭过去了,只是一个人若有杀一个人,如此可怕的决心都有了,只要心够狠,又岂会没有推人下去的力气呢?
“明臻,你要是不信的话,你也可以问晓晓这些家里的佣人啊。问问他们事发当时可有听到什么叫喊声?”
靳明瑧剑眉一挑动,晓晓看了看靳明瑧晦暗不明的脸色。
她握了握手掌,不安地忘了身旁的湛蓝一眼,经历了上次那一场,她是真的不敢在二少爷面前说谎了,就是她有心帮二少奶奶也没办法啊。
她老实说道,“我端着茶杯上来时,并没有听到二少奶奶的呼喊声。倒是在楼梯口隐隐约约听到了乐乐在叫唤,那叫声很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二少奶奶真的出事了,要不然向来乖巧的乐乐也不会叫得要沸腾了。”
“晓晓,你是还为那次我烫伤了你,你怀恨于心吧,要不然怎么能没看到实情就胆敢在这里胡乱猜测呢?”
被闵敏这么一凶,晓晓便立马噤了声,低下了头去,咬了咬唇,不敢再吭声。
这便叫做死无对证。
闵敏眸子里一闪而过一道恶毒的光,秦湛蓝,要怪就怪你的证人是条不会说话的畜牲。而且,她也笃定,在她们两人中间,靳明瑧会选择相信她。
“那又是谁看到、听到嫂子指使她的狗来伤你了?闵敏,你休想随意说两句,就将事情糊弄过去。我二哥脑子不灵光,空有什么最强大脑的称号,我们的脑子可都清醒得很。”
靳茜捏了捏小拳头,狠狠瞪了靳明瑧一眼,要是二哥再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湛蓝,她定得赤手空拳揍他不可,再怎么说她也是靳家的孙女,从小就有武术底子的。
闵敏暗自咬唇,她当时要将湛蓝推下去这个念头事出突然,她也考虑不周,湛蓝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指正她,也是一样。
脑子不灵光?
一个考了三年司法考试才拿到司法证的女人,居然有胆子侮辱他的智商?
靳明瑧的鼻孔里要喷火,眸光轻轻带过,他这个亲爱的妹妹,是个人蠢胆肥的货色啊!
“湛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无话可说。”
湛蓝平静地冷冷地说,从他进来那刻起,她就料到了事情的结果,她必输无疑。
他倚着帝王一般的高高在上之姿,轻轻瞧了湛蓝一眼,闵敏则是在暗地里偷偷地勾了勾唇。
“明臻,那条狗咬了我,可是吃了我不少肉啊。我这人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