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郎闫东,湛蓝不是你能随便染指的(1 / 1)

江烨从隔壁二号包厢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靳主任解衣披在湛蓝身上的那一幕,他跟在靳主任身边这么久,只见过两次靳明臻的眸光如此耐人寻味过,一次是他去保释湛蓝那次,第二次便是这次。

今天是靳主任31岁生日,他说他今年生日,只要一个生日蛋糕还有一瓶烈酒撄。

其实靳主任的身体是不能喝酒的,但他理解靳主任心中的压抑和苦楚,他也没劝说,只在这里订了蛋糕和最好最烈的白酒。

他们男人的郁闷痛苦也需要发泄,女人发泄压力的方式无非是大哭一场、来次疯狂购物,或者找朋友吐一吐苦水,但他们男人不会,无非是喝个大醉伶仃,或者猛抽上几包烟。

靳明臻没来一会就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就一直没过来,而这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虽然隔壁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也没有多大察觉,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不见靳明臻回来,便出来找他,路过一号包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光景了。

郎闫东将湛蓝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一双拳头捏得生疼,她在靳明臻的怀里竟可以这般安稳?

其实,现在谁都好,只要能给湛蓝一个温暖的港湾,她都能这般依附上去。

在抱起湛蓝的那一刻,只觉这个女人身子好轻好轻,就像一片羽毛,像是随时都能从他臂弯里飘走,心里募得一沉,下巴抵到她冰冷的额,抱着她的手臂又稍稍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些。

靳明臻就这么抱着湛蓝一步一步走出去,从郎闫东身边走过去,他眸角余光掠过他,口气薄冷,“郎闫东,湛蓝不是你能随便染指的。”

男人的声音又往湛蓝心口一撞,激起浪花千朵,又把她的心撞得微微地抽痛偿。

她眉眼稍稍蹙了下,睁开眼抬眸望了眼靳明臻的侧脸,即便他这么说,好像在恶狠狠地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仅仅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或许还有那一点可怜的同情心。

郎闫东气得心肺都要爆炸了,什么叫他不能染指的?难道就是给靳明臻一个人染指的么?

郎闫东眸光一眯,笑得狂野,“靳少不都已经有新女友了么?何必还霸占着前妻不放,你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这样的比喻让靳明臻眸光攸得一暗,冷淡地扫过郎闫东这一张年轻气盛而又放浪狂肆的俊脸,不再跟这个男人多扯淡,往门口走去。

这个男人可真会打比方,估计也只有她才会把她比作茅坑了。

湛蓝抬了下眼睑,也扫了一下郎闫东,而他的视线也灼灼地落在她身上,他唇角虽含笑,眉间微拧,好像饱含着一丝风轻云淡的揪痛与歉疚。

她收回自己的眼光,只觉可笑,这个男人怎会对她有歉疚,有歉疚的话,就不会这么凌辱她,甚至侵犯她?

郎闫东就像一个受过法西斯教育的士兵,他想要的,烧杀抢掠,都要变为已有,乃至今天他跟靳明臻恶斗,也不过好胜之心,想赢她,也想赢靳明臻。

这个男人的世界没有爱,只有自私!

在她收神之际,郎闫东的脚步不觉上前移了半步,唇角颤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从湛蓝的眼神里已经明白湛蓝是怎样的看待他的,可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咬紧了齿关,滋滋作响。

他并未追过去,为了一个女人他已经跟靳二少动了手,再闹下去,只怕就得和跟靳家杠上了,岚城靳家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

再说,一个女人而已,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郎闫东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郎闫东的视线里,他脸色青黑,心中还是恼火得要杀人,那几个男人一瞧他这德性,就知道郎爷要发飙了,战战兢兢地想慢慢往门口移动脚步,想要趁着郎闫东“大开杀戒”之前偷偷溜出去。

他一道凌厉冷森的目光劈过来,“你们几个废物谁都别想走,今天统统留下陪我。”

突然几个废物猛得止步,一齐惊愕地“啊”了一声,郎爷要他们都留下来陪他做啥?

“啊什么啊?还不乐意么?”

郎闫东坐到了祈砚那里,那个没有被殃及的角落,手正要去够酒瓶子,只觉不对劲,抬头看了那几个废物一眼,只见他们有的捂了下下.体,有的摸了下菊.花,有的则护了下匈部位置,郎闫东顿时脸更黑了,这些人脑子里都什么龌蹉思想,居然能把他联系到那上面去,“你们这些废物脑子里还真是装得废物,我今天就是没上了秦湛蓝,也不会上你们啊?本爷没那癖好。”

三只废物顿时松了一口气,你看我我看看你,干巴巴地慧心一笑,还真是误会郎爷了,“那郎爷要我们留下来陪您干嘛?”

只有秃顶吴表示不敢懈怠,把自己重要部位捂得紧紧的,从京城里飘来的传闻可是说郎闫东少年时喜欢过男人,谁知道他一个兽性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真他.妈操.蛋,当然是喝酒!”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能不喝酒么?

说着,又朝祈砚看了一眼,“还有你,祈砚,你去了美国治病治了三年,我少了你这个能玩的朋友真是没劲透了。”

沈嫣然还想着等郎爷出去将这里收拾一下,没想到就这个被毁坏的恶劣的环境,他居然还能有心思喝酒,抿了抿唇,开口问,“郎爷,要不要我叫人过来给您打扫一下,或者换一间包厢。”

“真烦,滚!”郎闫东这憎恶透了这个领班,也是程咬金之一。

沈嫣然早已经习惯了被这些大老板们这么呼来换去的,只是拉着穿超短裙的女孩,静静地离开,为他们关上门。

祈砚看着他又开了瓶XO,咕噜噜灌下去,他跟郎闫东是在岚城认识的,当年他被郎家赶出来,身无分文,他伸手帮过他一把,也就一起称兄道弟混了很多年,这睿智狠辣,不到三十就在岚城打下了一番事业,果然当初,他没看错人。

只是,何时看他喝得这么拼命过?

祈砚敛了下眉,说道,“那女人的心又不在你身上,何必为她伤神伤肝?”

只顾着猛猛地灌下去,一口气干掉半瓶,擦了下沾有酒渍的嘴角,“是么?不过,早晚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跪在我身下求我上她。”

不知是夜诱里面太暖和,还是这外面的天太冷,寒冽的北风灌入宽大的领子,割得她皮肤疼,在他怀里禁不住颤抖了下,“靳少,到这里就好了,把我放下吧。”

不再是明臻,或者老公,如此疏离的称呼,让靳明臻的原本隐隐作痛的心脏又绞了下。

可他仍当是没听到一样,叫江烨把后车门打开,将湛蓝轻轻放入车里。

二人明明已经是路人,她也不该受到如此厚待,湛蓝还真是有点hold不住,只觉她这一坐下,浑身都不舒服了。

随后,他进来,并没有坐在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她身旁,命令江烨开车回创时园。

车缓缓开动,江烨的开车技术很好,车子开得很平稳,然而湛蓝的心情此刻却没有这么平稳,忐忐忑忑的,又有其他说不出的情绪,在太过压抑的沉寂下,她开口说,“靳少,今天的事谢谢。尽管我知道你帮我,只是出于同情。”

靳明臻沉默着,并未应声。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帮她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同情。

他的小蓝子是他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宝贝,谁都不能玷污,尤其是郎闫东那匹恶名昭彰的色.狼。

男人紧紧抿着的发紫的薄唇动了一下,瞥向湛蓝,沉着眉,“秦湛蓝,你何必这么自甘堕落?何必到暗欲这样的地方去卖唱,你不知道那样的地方是秦兽出没之地么?”

自甘堕落?

难道去那样的地方卖唱就是自甘堕落么?

湛蓝苦笑,笑得越苦,心里也跟着苦起来。

她抚了抚肚子,扬了下眉,明明想笑得惊艳动人,可一扯唇勾勒出的却是凄凉卑微,“是啊,我自然没有你的闵敏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有你这么个名医护着疼着养着。我只不过是一个失了业没什么大本事却要养家糊口的小女人,靳少,你说我不那样的地方卖唱,我能去哪里?”

像他们这样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人,怎能明白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平民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