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靳明臻很赏脸地轻“嗯”医生,便把眼睛闭了起来,旋即就听得她赤脚下床、翻箱倒柜的声音,没一会儿,身旁又陷了下,是那个活泼的小女人跳上了床。
她那柔软无骨的手颤颤巍巍地牵起他的左手,他心口跳动一下,已然猜到了那会是什么礼物,紧接着微凉的指环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套上他的无名指。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尽管湛蓝知道他已经感受到了那是一枚戒指,但是大功告成般喜悦地告诉他。
靳明臻也是很配合地睁开了眼,盯着自己的手指望了半晌,那是一枚没有花纹的简单纯朴的白金戒指,戴在他手指上闪闪发亮,就像她那双清亮的眸,无论是多黑的夜,它总能照亮你的心窝。
一抬眉,靳明臻便把那个小脸绯红的可爱小女人锁在眸间,她那双爱笑的眼睛弯弯如月牙,明明是那般温柔如水,还非得噙着固执又霸道的口吻,“靳明臻,今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对你相爱相敬,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离。偿”
送戒指是为了一份郑重的承诺,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昭告全世界,他靳明臻是她秦湛蓝的男人,这一辈子都是。
无名的感动轻轻流淌过,如一场甘霖滋润着他那久旱的心田,有多久,没收到过一份礼物了。
母亲在世时,每每生日时,也能收到礼物,后来母亲过世,他来到靳家,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也会给他过生日,送他一样喜欢的生日礼物,后来奶奶去世,再也没有人送过他礼物,若再算的仔细一点的话,闵敏也算一个。
那会儿念初中,大院里那帮孩子年纪相差不大,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每天早晨去上学,一到教室就会发现自己课桌上摆了一支鲜花,有郁金香,蓝色妖姬,红玫瑰,白百合,小雏菊,兰花,总之各色各样的。
起初还不以为意,后来便开始慢慢贪恋上这种被关注的感觉,想知道那个送花的姑娘是谁。
整整一个学期后,才收到一封信,娟秀却有力的笔迹,霸气侧漏地留下了一句话——靳明臻,我想当你未来的新娘。落款——闵敏。
他才看完,那封信就被温季恒抢走了,捂着嘴哈哈大笑,“小明,你可完蛋了,追你的可是闵家那条霸王龙啊。”笑完了,又忍俊不禁地拍了拍他肩膀,意味声长地道,“不过,幸好她看中的是你,不是我们哥几个。拯救大院男生幸福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霸王龙是温季恒给闵敏起的外号,其实闵敏没有那么可怕,她骄矜清傲,浑身散发出孤芳自赏不可一世的气质来,她的姐姐闵柔跟她的性格截然相反,大家闺秀温柔亲和,很招大院男生喜欢,跟闵柔那么一比起来,闵敏在温季恒眼里就成了霸王龙。
非得给他按一个为什么曾对闵敏念念不忘的理由,也是因为初中时的那点好感。
可好感归好感,期盼归期盼,那总归不能与爱相提并论,就算闵敏是条霸王龙,她也没让他家那条霸王龙从沉睡的深渊中苏醒过来。
湛蓝问他,他有什么超能力,他还想问她,你到底又有怎样的超能力呢?
眸光描摹着她的笑靥,他唇角的弧度不由得一点点加深,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眉心,一扯唇,喉咙口微微一绷,“其实,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气氛又变得旖旎,她的腹部已经感受到那条霸王龙的威武气势,她退了一下,缩了缩肚子,小声嗫嗫道,“老公……我不想再去洗了。”
“没关系,我给你洗。”
“……”
主要是在淋浴房泡了这么久,皮肤都泡得发胖了,她真的不想再去接触热水了。
她把她的想法老实地吐出来,可他不依不饶,“说好的五次,还有两次,我这人不喜半途而废。”
“我也不喜欢半途而废,可我觉得细水长流更好一点。”湛蓝支支吾吾小声道,“要是实在不行,我给你放一个碟,你可以一边看一边用你自己的手啊。”
靳明臻眸光顿时变成两道镭射光线,要把湛蓝给射穿一样,湛蓝还嘀咕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她绝对不知道,这辈子靳明臻从来没自己用手解决过,因为在遇到湛蓝之前,他的霸王龙从来没有龙抬头过,所以他想也没这个机会!
他把他所有的青春和光阴都奉献在实验室和手术室里了,今年他三十岁了,他要抓着青春的尾巴,在男人的战场上横扫千军万马。
他一点一点的逼近,湛蓝愁眉苦脸地望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口,“不要——”
“温季恒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们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温季恒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早晚得把她老公给带坏了,湛蓝很忧桑的说,“他说的话你也信,他不是连花满一个女人都没搞定吗?”
想想湛蓝这话也不无道理,他犹豫着,湛蓝继续走撒娇路线,“今天那里又见血了,发肿了,会发炎的吧。”
这女人不撒娇还好,一撒娇起来,声音酥.软温甜,酥进靳明臻骨子里去了,那简直要了靳明臻老命啊。
湛蓝这副我见犹怜的表情,让靳明臻脑子一下子就冷静下来,“那我们明晚约。”
湛蓝心里咯吱咯吱地笑,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把靳大名医也给拿下了。
靳明臻似乎又想起什么,下床翻出他的医药箱,拿出了他之前就为湛蓝准备好的药膏,便掀开了湛蓝的被子,扯她小库头,湛蓝紧紧抓着不放手,“不是说明天约的吗?你怎么还要给我上油啊?”
看来这小女人还懂得挺多,把他手里这管药膏当润华油呢。
“你想什么?我给你擦药。”他将那管药膏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看清,确认果然是一管药膏而已,她又羞了一羞,她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冷静地回答,手一伸,示意他把药膏拿过来。
“这怎么行?我是医生,有责任和义务为我的女病人上药。”他往床畔一坐,说得倒是一本正经,可湛蓝分明看到了从他眼中一闪而过贼贼的坏笑。
靳明臻啊真是个老奸巨猾的老魔头啊,备了这个药哪是尽医生的责任和义务,这是赤果果的欺负她这个年轻的女病人啊。
没来得及反抗,靳明臻就用力把她小库头给一扯而下,她并了并腿,他却强行分开,还让她把腿曲起来,“有什么好尴尬的,看也看了,做也做了。”
尽管湛蓝深知这个道理,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可还是会尴尬啊,这是女人的天性。
但她还是遵命照做,把腿给曲了起来,方便他上药,可实在觉得难堪,索性就把眼睛闭了起来,可迟迟不见他动作,她只好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观摩得仔细。
她双腿一拢,“你这人真是的,一直盯着我那里,怎么不害臊啊?”她心里在想,幸亏他只是外科手术医生,而不是妇科医生,说不定也是个没正经的。
“大到人体骨骼器官,小到细胞病毒,我哪个不知道?再说我在看我老婆,我害臊什么?”
可为什么,湛蓝还是看到了他的脸红了一红,额头上沁出一些细密的汗珠来。
是啊,他对女人的构造是一清二楚啊,可他还脸红什么劲啊?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心机boy,她轻轻咕哝一声,“那这药你上不上啊?不上的话,我自己来。”
他扶着她的膝盖,再度把她腿给打开,挤了些清凉的药膏,就着手指就涂抹上去,一点点推开。
一股清凉的感觉在那处蔓延,可一股燥热在身体里绽开,这人分明是个医生,应该知道用棉签吧,偏偏还用手指?
真是个恶劣的男人!
上了个药,湛蓝又忍了十分钟,后来他洗净手,躺在她身边,还恬不知耻地问她,“舒服吗?”
她淡淡看了莫名兴奋的靳明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老公,我觉得你比我更舒服诶。”
“……”
靳明臻扶了扶额,有那么明显吗?
转身,抬手,关灯。
房间顿时暗了下来,湛蓝想今夜被折腾得不行,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还不到一分钟,靳明臻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靳明臻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人,迟疑了下,没有立即按接听键。
湛蓝微微抬了抬头,心中却有种不好的感觉,“是谁啊?怎么不接?”
---题外话---晚上还有一章,写好就上传,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