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女人浴望更高涨,到时候我们会玩得更h。”赵哥见湛蓝迟迟不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想逃跑,肯定行不通,若是想着靳明臻来救你,他现在正在跟别的女人玩得起劲,没功夫来救你。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这酒喝下去,要不然,我会硬灌。”
硬灌?
这让湛蓝更加确认这酒不能喝!
可是,如果不喝的话,这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会硬来,而她不想再被这个男人肮脏的手触碰一下。
“好,我喝。偿”
她低低柔柔的一笑,声线中有一丝轻颤,更多的是坚决,她白皙的手指攀上冰冷的酒瓶,不是把这酒喝下去,而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破。
鲜红的酒汁浸了她一手,空气中全是红酒的芬芳,浓烈,刺鼻,叫人心颤撄。
下一刻,赵哥就慌了,因为秦湛蓝把尖锐的瓶口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她坐在那里,明明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小女生,但却有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她手把酒瓶子一头握得紧紧的,视死如归的眼神,冷冷地,一字一句道,“要我可以,你到手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湛蓝在赌,在赌这个男人是不敢闹出人命的。既然是晚宴中的一人,那在B市也有一点地位的,何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背上一条人命?
赵哥僵硬在原地,他不曾想过这个看起来温顺的小女人个性如此倔强?
竟以命相博?
他只是动了色心而已,没必要为此杀人性命吧。
突然,后怕袭上心头,醉意也越发清醒。
“你知道靳家的势力吧,我敢保证,只要你动了我,哪怕你逃到世界尽头,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让我走,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湛蓝冷静地谈判,想是曾经遇到一次这样的情况,以至于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
女人巧笑媚艳地投怀送抱,看着这张艳俗的脸,尚未被药剂麻木的脑袋种募得蹦出了另一张秀致的脸孔。
不,这个女人不是秦湛蓝!
他想要用力推开她,可手却不听使唤地把怀里的女人拥得更紧,想要对这个女人索取更多,浑身膨胀得愈发难受,一股血气往一点集中而去,想要爆发出来。
显然那支吸了一口的香烟有问题!
筋肉在药性作用下绷紧而发颤,一双眼越发红鸷,他在理智和浴望两个极端中痛苦挣扎着。
秦湛蓝的那个女人去哪里了,去个卫生间,怎么还不回来?
他真的快把持不住了,猛的,又意识到了什么,如果他被吴若兮下药的话,那很可能湛蓝也——
靳明臻用仅存的一丝意志,把挂在身上的女用力推开,吴若兮花容失色地倒在一边,吃力起来的时候,却见他一拳头砸进了玻璃茶几之中。
那玻璃茶几的玻璃可是钢化玻璃,而在吃了靳明臻一拳后,生生裂开。
动静声大得很,让整个包厢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不解地看向他和吴若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靳二少这么生气?
而靳明臻的拳头亦是惨不忍睹,鲜血淋漓地流下来,仍被他捏得指节“咯咯”作响,让吴若兮颤了一颤,鼻尖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一抬头,就撞上了靳明臻的火辣的双眸,那双眸里满眼血丝,是噬人的赤红。
“她在哪?”
拳头上的痛感袭来,让他意识越发清明,他怒视着吴若兮,怒不可遏地低吼道,这声音像沉雷般滚动着,直觉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寒。
一弯腰,便用力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那样子就像是,吴若兮再不说,他真的会掐死她!
“隔……壁……”沙哑颤抖的声音从女人喉间迸出。
洪水猛兽大抵如此,让在场人看得目瞪口呆,却没一个敢上前劝一下靳明臻,这个男人愤怒起来实在太可怕。
血染的手把吴若兮往地上重重一扔,又是慑得众人浑身一震,便见那个一身煞气的男人长腿一迈,便朝外面走去。
——
一道光线从吱呀一声打开的门射进来,伴随着一声冷吼,“你敢动她试试?”
那吼声如平地炸开的惊雷,闷闷的,却气势十足,让赵哥双腿打了个哆嗦,也让湛蓝紧扣在瓶身上的五指微微一颤。
在这一室的狼藉里,伫立在门口的男人,兰芝玉树的身形,明明清贵雅致,而此刻,在湛蓝眼里,他就如一束北极光,极烈极强,似能驱走一切阴暗。
她的唇角轻轻上扬,哪怕刚才这个口罩男说他不会来了,可她心中仍是笃定,他会来,一定会来。
这人是天才啊,发现她去卫生间那么久,怎么会不来?
她在赌注的时候,同时也在拖延时间,她在等他。
眼圈里漫出隐隐的湿意,那是激动之下的喜出望外。
把横在脖颈间的尖锐玻璃瓶子挪开,轻轻放在了桌沿,定定望着那个一步步走来的男人。
赵哥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不住地给靳明臻磕头,“靳少,我该死,我该死……我酒喝多了——”
不等他忏悔完,迎接他的就是狠狠一脚,赵哥惨叫一声,就被踢趴下,同时湛蓝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响,口罩男抱着被踢伤的肩膀,一个劲的哀求,“靳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真的,我什么都没对靳太太做……都是吴若兮,她要我这么干的!”
“赵哥,你是没来得及做吧?我靳明臻的女人也敢肖想,找死!”
又是一脚下去,这回对准了的是口罩男的裤裆,正中红心!
赵哥又是惨叫一声,痛得昏厥过去。
赵哥?
湛蓝激灵灵打了个颤,靳明臻已经猜出这个男人是谁了吗?是了,这个赵哥生了一双狭小的鼠眼,不过酒桌上看着倒是挺稳重的男人,怎么如此的人面兽心?
门外已围了一圈人,有服务生还有江书记他们,看着男人的狠劲,无不倒抽冷气。
这人大概曾在部队待过,动作凌厉,狠劲十足,耳边还回荡着赵哥的凄厉惨叫,让她脊背发凉。
其实吧,赵哥的确还没对她下手,顶多就捂了下她的嘴巴。
她是个女人,总是仁慈的,她同情地睇了晕过去的赵哥一眼,无奈摇了摇头,“老公,他不过碰了下我的嘴,你没必要把他的作案工具也没收了。”她还仁慈地让门外的围观的群众打120,尽管她的老公是个厉害的医生,但恐怕不会替他看诊。
“你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的身子微微一晃,幽幽灯光下,他的眸色炙辣,灼灼逼人。
她理了下衣衫,站起身来,虚扶他一下,这不扶还好,一扶就发觉他的异样,掌心里是他透过西服传递过来的滚滚热力,他像是醉了,又不像是醉了。
湛蓝只是扶了下他的胳膊,却让他浑身绷紧。
不知是否那催晴药的作用,还是其他,今夜的湛蓝特别美,美到他抑制不住的心跳砰砰。
体内那股原始的冲动搅和地越来越厉害,若不是,外面还有人,他会把这个女人扑倒。
他低下头,低沉迷人的嗓音拂过她的耳畔,“我要控制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最近《花千骨》热播,医院的那些女医生女护士都在谈论剧情,挂在口边的就是这句口头禅,如今用来形容他的身体,最合适不过了。
湛蓝噗呲一笑,这个时候,这人也能开玩笑。看来他也中了《花千骨》的毒,而且中毒很深。
女人一笑起来,就暴露出那两颗小小尖尖的虎牙,可爱诱人,他心中一紧,遵从内心想法。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地倾下,让她一阵头晕眼花。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这个男人还真是肆意妄为……
旋即,男人一沉腰,就把湛蓝抱了起来,大步往包厢外面走去。
廊下的灯光让湛蓝觉得有些刺眼,靳明臻把她的身子抱得紧紧的,就好像把她揉进骨子里一样,同时,她亦注意到了他染满鲜血的拳头,他怎么受伤了?
离开前,靳明臻丢给江书记一句话,“江书记,你看着办!”
看着办?办谁?自然是要办那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江书记就算不给靳明臻面子,也要给他爷爷面子啊,唯唯诺诺点头,“靳少放心,这点小事就交给江某了。”
靳明臻没有离开这座灯红酒绿的娱乐城,而是直接带她去了顶层的vip房间。
这些豪华装修的房间,是供亟不可待的有钱人玩乐女人用的,而此刻,在湛蓝看来,靳明臻归纳在那一类火急火燎的男人中。
一进门,靳明臻用脚后跟甩上房门,就把湛蓝抛在了雪白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