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唇色微微发白,似乎也不大舒服。
吴若兮匆匆切了唱着的这首英文歌,端了一杯橙汁,坐到靳明臻身旁。
一只柔软的手探向靳明臻的胸口,轻轻解开他的领带,靳明臻也动情似得握住那只小手,拉着她的手往衬衫底下游去,轻轻按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揉捏。
吴若兮心下一动,这个高矜的男人也不过如此,老婆一走,本性就露出来了,果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女人微微一笑,喝了一口橙汁,含在嘴里,缓缓贴进靳明臻的唇撄。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刺入鼻端,他记得秦湛蓝从来不喷香水,猛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张化着浓妆艳俗的脸孔。
而这个女人的手还在他的胸膛口抚来摸去,一股恼意骤然升起,手一抬,便将吴若兮推开偿。
这男人速度太快,吴若兮丝毫没有防备,便如此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而那一口橙汁在惊恐之下吐了出来,弄脏了自己一身。
“靳明臻,你竟然——”
看着吴若兮咬牙切齿的脸孔,靳明臻向来不喜对女人施暴,只是这女人太过得寸进尺,“吴小姐,你自找苦吃!”
湛蓝扶着吐了一水池的花满进包间的时候,便看到了吴若兮摔倒了在地上,而吴若希的正对面是靳明臻,很显然是靳明臻做的。
此刻晦暗的灯光下,靳明臻的衬衫微微敞开着,露出他刚健分明的匈肌,他的唇微白,而他一张温隽的脸在酒色的熏陶下染上熏红,这样的靳明臻,在湛蓝看来妖冶到极致。
湛蓝想将花满扶到沙发上去后,看向地上狼狈难堪的吴若兮,她似乎还抱有一丝幻想,靳明臻会上前扶起她。
她们是同一个圈子的,对于吴若兮,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年纪比自己虚长几岁,大学没毕业就当了歌手,若非无奈,谁愿意这么早就踏上社会依靠男人生存呢?
只是靳明臻并不如他的皮囊那样温良无害,他是个喜怒不见于形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聪明女人不该去招惹。
对一个跟自己有相同遭遇的女人,湛蓝内心是心存同情的,她向吴若兮伸出橄榄枝,弯弯腰,伸手拉住吴若兮的胳膊,“吴小姐,我扶你起来。”
“谁要你假惺惺可怜我?”
吴若兮狠狠睇了湛蓝一眼,为什么同是小歌星,秦湛蓝就能嫁给靳明臻这样真正的高富帅,而她只能给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做二.奶?
湛蓝温顺无害地说“哦”了一声,便真的撒了手,又温温吞吞地扭过身,坐会原处。
湛蓝的突然松开手,吴若兮“啊”的一声尖叫,猝不防及又再摔了一次,比起之前被靳明臻推开的那一跤更难看。
“秦湛蓝,你是故意的!”
哪有,她分明是听了她的话才松手的。
湛蓝拧了下眉,感叹颇多,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啊?
看在吴若兮那么可怜的份上,湛蓝又欲起身上前再拉她一把,可被靳明臻按住了腿,她只得看着吴若兮一个人艰难的起身,因着是被靳明臻推开的,自然其他人也不敢上前相扶。
吴若兮起来后,怨恨看着靳明臻夫妇,该死的秦湛蓝和靳明臻。
她握了握拳,又点了一首英文歌,“这首《prettyboy》,献给我们的江书记。”
大家一个劲地拍了拍手掌,优雅的旋律回荡在这个偌大的包间里。
吴若兮漂亮的眼中划过狰狞的笑,她又拿了个话筒,走到秦湛蓝的面前,“秦小姐,我听说你也是歌星出身的。我们合唱这首歌吧,送给我们的江书记。”
吴若兮知道秦湛蓝这个女人读了个绘画专业的大学,英文水平肯定一般,而她用江书记的名义,秦湛蓝也肯定推拒不了。
湛蓝也是没想到吴若兮这个女人会出一招,而此时,她也是骑虎难下,不唱就是不给江书记面子,她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接吴若兮的话筒。
谁料,被靳明臻的手一隔,他握住湛蓝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抱歉,我老婆只给我一人唱歌。”
吴若兮想让湛蓝出丑,秦湛蓝出丑等同于自己出丑,他岂能如这个女人的愿?
这靳明臻可把这老婆宝贝得紧,识相的女人就不该再去招惹这对夫妇,江书记看着这个不识大体的吴若兮,“小吴,咱们是东道主,怎好强人所难呢?”
江书记给身边的秘书长使了个眼色,秘书长立马会意,上前拿过她手中的另一支话题,道,“吴小姐,这首歌,我跟你一起唱,不介意吧?”
吴若兮圆滑的接腔,“自然是不介意的,只是我这身上脏兮兮的,我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说着,放下了话筒,就抓着包出去。
江书记皱了皱眉,谁都看得出吴若兮嘴上说不介意,其实介意得很,否则又怎会借故出去?
秘书长笑了笑,继续将这首歌唱下去,英文悠扬轻曼的旋律配上男人好听的歌喉,让人心情愉悦。
募得,男人结实的手臂揽过来,迷人沙哑的嗓音突破柔和的音乐在她耳边荡开,“老婆,你好香。”
湛蓝的心眼一跳,第一直觉,就是靳明臻病了吧,而且病得不轻。
于是,她的手背不安地探向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秦湛蓝!”
低冷的声音诠释着男人的微怒。
湛蓝心里已然有数,这靳明臻没有发烧,恐怕是醉了。
第一次他喝醉的时候,就用万般温柔迷离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死死堵住了她的嘴。
湛蓝生怕他这次又故技重施,于是挪了挪屁股,想跟另一旁闭目养神的花满搭讪。
哪知花满晃晃悠悠地站起,摇摇晃晃走到了江书记面前,不由分说,便往他腿上就是一坐,纤柔的玉臂勾上这个中年男人的脖子,“江书记,你好有男人味。”
美人在怀,江书记不是柳下惠,岂有坐怀不乱的道理?但这女人是温季恒带来的,也不敢乱碰,他微微尴尬地侧脸看向温季恒,只见那个男人来回在王敏胸前摸揉,放浪调晴,丝毫不顾忌花满正坐在自己身上。
江书记心想,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温季恒这样的花花大少未必在意。若是在意,又怎会揽着别的女人,任她独自喝酒?
于是,他放大了胆子,笑着摸上花满紧实光滑的大腿,“花小姐,今年几岁啦?”
“25。”花满娇笑着道,“江书记,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