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物,他依旧能感受到女人身子的滚烫绵软,按照本能,他捧起她的脸,衔住她湿软的唇,一股脑儿宣泄男人的浴望……
倒头睡下,湛蓝的脑袋被用力磕碰了下,痛得她拧着眉豁然睁开眼,而出现在眼前的就是靳明臻一张放大版的脸,而此时他与她亲密无间,正用力地索取她口中津ye撄。
“靳明臻……”
她低低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靳明臻才知道她真是彻底醒了。
乘虚而入的“阴谋”被发现后,靳明臻也是陡然红了下脸,但仍故作严肃外加一点责备,“你在房里脱得一丝不挂,摆明了是盛情邀请。”
湛蓝从医院回来后,实在太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疼,她吃了消炎药,就随手脱了衣服睡下,后来越睡越热,就开了冷气,这一觉睡得很长,看了墙上的钟,已近下午4点,可是她也没料到今天靳明臻会回来的这么早,平时,他都要下午6点左右才回。
湛蓝看着他微微发红的俊脸,不禁噗呲一笑,靳明臻这样成熟韵致的男人偶尔红俏一下脸,不知道有多迷人。
“老公,你好可爱……”
可爱?这个词似乎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看着秦湛蓝扯着唇笑,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但心底里却怒不起来偿。
他从她身上起来,将被褥披在她身上,又将室内的立式空调关了,再从衣橱内挑了件睡衣放到她枕头旁,“把衣服穿好。”
在靳明臻面前,湛蓝向来乖顺,即便她现在脑袋沉痛,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朝他点点头。
迟迟不见她动作,“还不快穿?”
湛蓝也想快点穿起来,只是他人不走开,也不背过身去,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穿衣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你一直盯着我。”湛蓝诚实地努了努唇,“那啥……我穿衣服时,不喜欢被‘监视’。”
靳明臻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把他当狼一样防着。
“那你在被窝里换。”
这尊大佛给她指了条明路,让他屈尊降贵转个身还真难,湛蓝就躲在被窝里,将枕边长袖的睡裙套进头上。
只是身上一阵风掀起,本是黑暗的视线里骤亮,这人竟将被子给掀了?
湛蓝将睡裙套好,便见这男人微微翘着嘴角,有些恶作剧似得笑,那样子就像在说,秦湛蓝,让你把我当狼看,索性我就将狼的本性发挥个彻底。
湛蓝这才知道,她的老公,不君子。
他双臂环肩,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秦湛蓝,别再对许晴放狠话!她威胁不到你靳二少奶奶的位置。”
这么早下班回来,不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而是给她一个惊吓。
就为了今天许晴的晕倒,给她几句提点。
看来,他是认定了许晴的晕倒,跟她有直接的关系。
“有句老话——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留不住。我也深知,靳明臻你,从来不是我的。我也再跟你强调一遍,今天我没招惹许晴,以后也不会。至于你要选择谁当你的靳太太,那也是你的事,我不过是被我妹妹和爸爸弄进了靳家而已。”
她声音丝毫没有波澜起伏,至始至终沉着冷静,那样子就像,靳明臻你爱谁与我有和干系?
只是,她的心海却不同于那张平静的脸,却已掀起滔天巨浪,谁愿意被冤枉呢?
既然靳明臻认定了她对许晴说了什么导致许晴晕倒,她自不会多过辩解,她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靳明臻挑了挑眉,将她的冷漠看在眼里,这女人竟可以如此不在乎?
只是,湛蓝真的不在乎吗?如果真的不在乎,为何她会感受到自己的心口处有异样的感觉?
靳明臻铁青着脸盯着她好一会儿,那双讳莫如深的眸里有丝丝不悦。
冗长的沉寂后,转眼,靳明臻就进了卫生间,坐在床头的湛蓝轻轻吁出一口浊气,再见他从卫生间出来,他手上却端着一大盆热水,浅蓝的衬衫袖子被挽起,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这扮相颇有几分电视里店小二的味道,可用在靳明臻身上,丝毫不失体面,仍觉优雅风度。
湛蓝疑惑了下,他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靳明臻走到床畔,将水盆放下,不会让她把那么大一盆水喝下去,当做对她的惩罚吧?
“哎哎哎……你做什么?”
他从被褥里摸到她的脚不由分说就往水里塞。
“你给我乖乖泡脚!”
湛蓝想过一千种可能,偏偏没想到他端水过滤,只是为了给她泡脚。
又见他下楼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
靳明臻沉默地蹲下.身,又抓住她脚,不会是要给她挠痒痒吧?她可是最怕痒的!
从她的脚掌,靳明臻能感受到秦湛蓝的身子轻轻颤了颤,他就这么让她害怕吗?
“你别动,我只是给你捏涌泉穴,疏通经络,可以加快身体毒素的排出,你的高烧会退得快些。”
湛蓝这才意识到自己发了高烧,她只是觉得热而已。
说着,他拇指在位于足前部凹陷处第2、3趾趾缝纹头端与足跟连线的前三分之处用力按下,一下又一下。
湛蓝看着他蹲在那,低着头认真给她按压穴位。
不得不承认,靳明臻宠爱一个女人可以倾尽毕生温柔一般。
“所以,你给我喝热水,泡热水脚,都是这个道理吗?”
“是。”
连续换了好几盆热水,湛蓝十足享受了十星级的足底按摩,直到出了一身热汗,就觉得身体轻松很多。
虽日秋日,但气温居高不下,这关了空调,关了窗,又一直给她一直捏脚,靳明臻也是一身热汗。
“谢谢。”
靳明臻拧了拧眉,她的礼数总是过于周到,但又将他们之间拉得过于生分。
“既然要谢,不如伺候我洗澡。”
“好。我这就给你去放洗澡水。”
对于靳明臻,秦湛蓝一向有求必应,她湿漉漉的脚从手盆里出来要伸进凉拖里,却又被靳明臻及时握住足踝,“等等,擦干了。”
他将她潮湿的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拿着干净的毛巾,轻轻擦干她那双泡红了的足上的水珠。
湛蓝突然想到一句话,有夫如此,夫妇何求?
只是,这个男人可以宠她,却不爱她。
她穿好鞋,要去卫生间给他放水,他又忽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柔软的手掌按到自己的胸口,“先替我宽衣。”
湛蓝的体温降下,贴在靳明臻胸口的手指除了感受到他强有力跳动的心脏,还有男性的阳刚与热量,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第一次解男人的纽扣,让她觉得自己这双惯偷的手都不灵活起来。
总算解开靳明臻的衬衫,背上也冒出热汗来。
她将他的手拉到他的皮带上,“这里也要。”
皮带金属的扣头冰了下手,没想到这男人的皮带比纽扣还难解,她抽了好一会儿,都没抽动这皮带。
“这皮带可真难解。”
她低低地抱怨道,实则是想让他帮下她,这特么的破皮带上肯定哪里藏了机关。
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皱着眉大费苦心地替他宽衣解带,他的内心却得到了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满足。
他的手覆盖上她的,指了指皮带扣下方的小暗扣,“这里扳一下就行了。”
按照他的方法,这才把他的皮带抽开,将他的休闲长裤给解下。
靳明臻看见秦湛蓝的一张小脸薄汗涔涔,拿着他的裤子慌慌张张地进了卫生间替他放水,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更深了。
湛蓝调好水温,从卫生间里出来,又被这人堵了个正着,他眸光爱昧不明,“秦湛蓝,要不要跟我洗鸳鸯浴?”
额?
他故意将“鸳鸯浴”那三个字压得重重的,一时间让湛蓝觉得亚历山大。
湛蓝摇了摇头,额头的冷汗滴下来,“那啥……我没这特殊爱好。老公,你还是一个人洗吧。”
“可这也是伺候我洗澡的一部分。”
他的声音低淳浑厚,姓感撩人却又不似开玩笑。
湛蓝心头一讶,这人会不会太过分,他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十星级的足底按摩,他就要让她替他宽衣解带,还要陪洗,来作为报酬?
湛蓝扶了扶额,故作虚弱,“老公,我头疼……高烧好像还没退。”
他粗壮的长臂一揽,将她捞在怀里,抱着像浴缸走去,“没问题,老公给你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