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湛蓝音量拔高,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可这人怎么能给她换病服,岂不是——
靳明臻将手上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抬头,又拿了一支棉签,眸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而她这张脸比起刚才的病白,红润得像要熟了的水蜜桃,“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里有纹身?”
他的手指点了点她的胯。
湛蓝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辅导,这人是她的丈夫,即便看光光也无所谓。
打从跟他领了结婚证后,她就做好了准备,只要靳明臻要,她就会给,这是她应尽的妻子职责。
这么想着,她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怎么?就许你前男友看,不许我看?”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听起来怪里怪气的,猛地他下手力道也重了些,棉签戳到她皮肤时,疼得让她轻“嘶”一声。
见到他又要下手时,她闭起眼咬牙,又发出“嘶”的一声。
“我还没下手呢。”
他言语之间满是戏谑,她拧紧了秀眉,埋怨地看了他两眼,终是忍不住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都是当爸爸的人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
他淡淡一句,眼神轻描淡写地从她脸上掠过,认真处理起她的伤口,但这次动作也变得柔而缓,直至给她重新包扎好。
湛蓝眉头又是拧了下,这人真是古怪,只要是人就会有脾气,她是好脾气没错,但被惹急了,当然会发火。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靳明臻就替她带上门扬长而去。
——
冯冉冉风风火火的抵达医院,推开.房门时,第一句就是,“秦湛蓝,你丫的到医院做手术,也不叫我?你特么还当不当老娘是你闺蜜?”
不是不把她当闺蜜,她就以为这是个小手术而已,做完手术就可以随时走人的,没想到会出意外。
每次冯冉冉动怒的时候,湛蓝都不说话,轻轻蹙起眉尖儿,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望到她心软为止,每次都奏效,这次也不例外,“哎……上辈子欠了你,真拿你没辙。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湛蓝颔了颔首,朝她手中的塑料袋看去,笑中含着期盼,“我猜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