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京解释说道:“很简单,我是通过这个地方附近的监控录像推断出来的。”一边说着,付京一边调出了这处民宅附近的监控录像。
陈一凡仔细看了,果然也发现了一点异样的东西:“原来如此。”
薛兰还是看不懂:“怎么了?我没看出什么啊。”
“这些路人,从他们的行走方式来推断,他们的身边是有人的。”付京按下暂停键,指了指屏幕上的路人。
“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最多只能看出这些路人似乎点奇怪,好像在戒备着什么。”薛兰皱着眉头。
“你的感觉是对的,他们就是在戒备少年人他们啊,你看,路就这么宽,少年人他们肯定走在他们身边,陌生人靠的这么近,正常人都会有戒备之心的。”付京说道。
“你就只是凭借这个就做出这样的推断,不会显得过于草率么?”薛兰还是认为有点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小小的异常,不足以成为推断的依据吧。
付京和陈一凡相视一笑:“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也不墨迹,立刻就赶到了民宅门前,陈一凡元气感知之下,道:“不错,他们在里面。”
付京走上去敲门,很快有人来看门,看样子,他们也感知到陈一凡三人了,开门的人请三人进屋,少年坐在椅子上,给陈一凡的感觉,和上次在飞琼楼遇见的很不一样,眼神显得十分深邃,身上的气息也时隐时现,难以看出深浅,也没有了当日那种不屑一切的狂妄神情。
陈一凡悄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两人,两人也觉得奇怪,但没有说什么。少年人开口了,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三位小友,幸会幸会。”
听到这个声音,付京脸色一变,身体紧绷:“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副身体显然不是你的。”这副身体不是你的的潜台词就是,眼前的少年人被夺舍了,夺舍在绝大多数时候,是不被华夏修道者认可的,因为很多夺舍都是以泯灭无辜者的灵魂为前提的,属于邪门歪道。
当然有一种夺舍,是元神遁入刚死不久之人的尸体,这就可以被接受,还有一种就是在胎儿即将形成的时候元神进入孕妇的腹中,这也是可以接受的。除了这两种夺舍,其他的夺舍基本都会受到口诛笔伐,轻则鄙视,重则会招来名门正道的追杀。
少年人说:“哎哎哎,不要激动,老夫并没有湮灭这位少年的意识啊,而且,你们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又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下结论呢?”
“什么?少年人的意识还没被湮灭?换句话说,少年人要承受类似精神分裂的痛苦么?这种精神折磨,要不了多久,就会导致少年人精神崩溃,到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夺舍了,是不是?”付京义愤填膺,他以为少年人的意识现在正处于和老人的意识争夺身体控制权的阶段,一旦争夺失败,就是彻底湮灭。
少年人说:“我都说了,不了解我们的关系,不要妄下结论。老夫和这少年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说吧,你们今天来找老夫有什么事?若是没有事情的话,趁早滚蛋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京先前的语气过于激动,少年人的语气也跟着不客气起来。
付京意识到,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自己方才太不注意分寸了,他想了想,对少年人说道:“没有调查清楚,我就盲目指责,是我不对,我先道歉。但是,现在我们怀疑你和薛家飞琼楼的命案有关系,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凶手不是我。”少年人语气肯定。
“目前,整个江州,就你嫌疑最大,你以为仅仅凭一句凶手不是你就可以洗脱嫌疑吗?”付京反问道。
“为什么是老夫嫌疑最大?你们呢?你的实力虽然很弱,这位小姑娘和这位小哥的实力可不弱啊。少年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
在付京问少年人话的时候,陈一凡一直很留意少年人细微的表情和语气变化,想要找出少年人撒谎的痕迹,可惜少年人表现得十分自然,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而少年人说他和薛兰的实力不弱的时候,他是吃了一惊的,把他和薛兰摆在一起讲,莫不是薛兰也是天人境强者了么?
陈一凡偷偷看了一眼薛兰,发现薛兰的修为气息有点奇怪,忽而天人强度,忽而真人九重巅峰程度,就在这个区间来回波动,他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暂时按下这个好奇心,把注意力转回到少年人身上。
付京并没有被少年人问住,很自然地说道:“这位陈特派员是我们特别行动处的高级人员,身家清白,人品可靠,没有作案动机,不会杀死薛家酒楼主事。而这位薛兰道友,是薛家的代表,之前一直在京城那边,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
“肤浅,你说的都是表面,你就那么肯定,现在站在你身边这两个是本人吗?就没有考虑过,他们被掉包了,这两个是冒充者?”少年人忽然变得声色俱厉起来。
付京愣了下,张开说了一句“不可能”,底气却没有之前那么足了,显然是心里被少年人的一番话给说到产生了怀疑,变得摇摆不定了。
少年人笑了笑,说道:“可能,或者不可能,不是你我凭借主观臆测就可以决定的,一切都得看客观现实。老夫问你,你对这两个人了解有多少?你很熟悉他们么?”
付京下意识摇了摇头:“不熟悉,我刚认识他们没几天,怎么可能熟悉呢?”
“那就对了嘛,你对他们不熟悉,利用这一点,他们如果真的是冒牌货的话,你也是认出来的,不是吗?”少年人的语气在付京听来,像是近在耳畔,又像是远在天边,赫然有几分缥缈不定,难以捉摸的感觉。
付京有点失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少年人牵着鼻子走了:“是啊,我又不了解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被人冒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