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谛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啦，本来这种事情我应该很清楚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就是没有相关的部分。”

“冒昧问一句，你记得你活了多少年了么？”听到千谛说它记忆里没有和阵法，和这处空间有关的部分，慕容城留了个心眼，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早在陈一凡刚遇到千谛的时候，陈一凡就问过了，千谛这次的回答和上次对陈一凡的回答没什么不同：“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很多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水潭下面，虽然现在水潭已经没有了。”

“有点奇怪啊，按道理，你这样强大的生物的不可能突然出现的，总得有个铺垫。再问一个有点不是很礼貌的问题，你记得你的父母么？或者说，记得你说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么？”慕容城很会抓住问题的关键点，这是经验丰富所带来的好处，陈一凡到底阅历太少了，上次就没有继续深入探索千谛的身份问题。

千谛想了想：“记不得了，反正我的记忆是从水潭开始的，你不说我都还没注意，曾经有一段时间，在我刚刚得知，其他生物都有父母的时候，我有过一段时间的迷茫，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但是对于我漫长的生命来说，那段迷茫的时间太短了，短到现在如果不是刻意提起，我都不记得曾经有过那一段那么难受的时间。”

慕容城和陈一凡互相看来一眼，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想法：千谛的来历不简单，绝对不是正常的出现方式。

慕容城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倒不是每一个生物都有父母的，因为每一种生物总有最初始的那只祖先，那是第一只，它是没有同类的父母的，甚至有可能是以天地为父母的，我现在怀疑，很可能千谛你就是你们族群的第一只生物啊。”

这只是慕容城的一种看法，也确实是一种可能，千谛说：“是么？即便如此，那我应该如何繁衍后代呢？总不可能我这个种族只有我一个人吧？”

陈一凡道：“如何繁衍后代，这可是你自己的问题咯，我们当然无法确定你就是你们族群的第一只生物，只是跟你说明有这种肯能罢了。不过，就我个人来看，就算你真的是你们族群的第一只生物，恐怕你们族群也是数量及其稀少的那一种，否则的话，怎么解释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繁衍后代的念头产生，怎么解释你本身实力如此强悍，碾压了绝大多数的这处阵法空间的其他异兽？”

要不是今天见识到了地龙王实力不弱于千谛，陈一凡就会认为千谛的实力是这处阵法空间本土生物中的第一强了。

千谛想了想，恍然大悟：“对哦，为什么会这样子呢？如果你们不说，我都没发现，这么多年下来，我除了当初迷茫过自己没有父母之外，居然没有想过繁衍后代！这好像不符合一般生物的正常思维吧？”

千谛和不少异兽接触过，自然知道，异兽最重要的就是实力的提升和族群的延续，哪怕在慕容城和陈一凡两人看来，人类同样如此，如果人类只追求个人实力的提高，而忽视了族群延续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没有后代承继传统而走向灭亡。毕竟，就目前的修道形势来看，想要达到永生实在太难了。

而即便是永生，一人的永生，并不能带来整个人类的永生，等到其他人类都死了，剩下的这个人，真的还能称得上是人么？陈一凡表示怀疑。

慕容城对千谛说：“在华夏远古时代，有不少强大的异兽妖兽，它们很多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或许，正是因为千谛你的实力在这片空间属于顶级层次，因此你才会没有想要繁衍后代吧？毕竟就算没有后代，只要你活着，其他异兽敢招惹你的也没有几个啊，你一个人就可以表现出超越了普通异兽族群的实力了，不需要靠数量去震慑其他族群。”

千谛仔细想了想慕容城说的话，发现慕容城的话也很有道理，可他又觉得自己之前说的也没错，这么看来，大家都只是从某种可能性出发进行论述，似乎抓不到真正的重点。

陈一凡说：“慕容前辈所说，是建立在千谛是某种异兽这样的前提上的，万一千谛并不是单纯的异兽，而是阵灵呢？阵灵没有繁衍后代的想法很正常吧？你们觉得会不会正是因为千谛是阵灵，所以它才会没有父母，没有繁衍后代的想法，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而且本身实力也几乎可以说是这处空间的生物里面的最顶级了？”

慕容城说：“一凡你这个逆推确实可以做到逻辑自洽，不过你忽略了一点，如同我刚才把所有结论都放在千谛单纯是一种异兽这样的前提下一样，你这样的推测，何尝不是把你的所有结论放在千谛是阵灵这样的前提下呢？”

“所以说，大家现在由于得不到充分的情报和关键的信息，都只能靠猜测啊。”陈一凡耸了耸肩。

千谛接口说：“其实我觉得我是阵灵也好，是单纯的异兽也罢，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对你们似乎也没有很重要的影响吧？”

“不不不，你是不是阵灵，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慕容城先于陈一凡说话了，陈一凡本来也是和千谛差不多的想法，之所以想要知道千谛的来历，更多的还是心中的好奇心，此时听到慕容城的话，心想莫不是自己相差了什么？安静看着慕容城，希望可以得到慕容城进一步的解释。

而千谛显然也很疑惑自己是不是阵灵会有什么不同的影响，它没有和陈一凡一样保持了沉默观望的态度，而是直接问了出来：“哦，你倒是说说，我是不是阵灵，对你们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影响呢？”

慕容城微笑着说：“这个影响可大可小，且听我慢慢道来。”接着，就把他对于千谛是不是阵灵的具体理解详细地跟千谛和陈一凡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