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开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陈一凡，陈一凡听完后觉得夏开说的很有道理，他问：“如果姬丰把故宫下面的龙息抽走，会造成什么影响？”

“对京城的影响不大。”夏开昨晚对这方面也做了研究，发现龙息的存在与否，对故宫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更别提影响京城了。

“是吗？那如果姬丰打的真的是这个主意，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管他了？”陈一凡问道，平心而论，对于姬丰他并无恶感，更多的是当成一个可以尊敬的对手。

“确实，假如姬丰真的只是为了龙息而来，我们确实可以不用管太多，最怕他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目的，希望他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吧。”夏开对姬丰的担忧没有完全放心，谁让二十五年前姬野搞出那档子破事儿呢？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啥唐末以后，异人势力收敛了这么多？”刚才夏开在解释姬家之所以这么多年都不碰龙息，原因有两个，一个就是不知道从此以后真龙不显，二是受其他异人势力约束，姬家在世间行走的次数少了很多。

“因为唐末对于华夏异人势力是一场灾难，当时诸多异人势力，因为种种原因参与到了天下大势的角逐之中，由此带来的灾难，不单单是生灵涂炭，异人势力本身也遭到了极大的打击。经过那上百年的混乱后，几大异人势力终于醒悟过来，过分干涉世俗运转有伤天和，因此彼此约定，日后异人势力不得直接出手干预世俗政权更迭。几大势力的约定，其他异人势力哪敢不听？姬家身为第一异人家族，对世俗政权的更迭或多或少一直都有施加影响，不过自从这个约定出来，他们就不得不收敛许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开叹了口气：“要不是唐末到五代十国这上百年时间，华夏势力忙于内战，大大消耗了实力，也就不会有后来被境外异人势力压着打的事情发生了。”

“真的这么夸张？上千年都没恢复过来吗？”陈一凡一脸的难以置信，按照他的理解，这都快一千年过去了，就算受到多么大的损失，也该缓过气来了才对啊。

“你以为天人境是大白菜吗？唐末以前，随便哪个小有名气的异人势力都有天人境坐镇，这是超越千年的积累才有的底蕴。不过，到了今天，确实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实力了。各大异人势力都有一个共识，和平时期，内部怎么竞争都不为过，但如果有外敌威胁，就必须团结一致对外。”夏开没好气地说，天人境就是修道者的一道天堑，能够跨过去的，靠的不仅仅是本身的天赋和努力，还需要那么一丝丝的运气。

陈一凡修炼到目前可没有遇到什么真正意义的瓶颈，基本都是水到渠成，而且据他所知，通神境后期，就不逊色于天人境了，而通神境后期，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问夏开：“那我现在还要不要继续注意姬丰的动作啊？”

夏开说道：“你该做什么就就做什么，姬丰这边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对了，你不是和宋家有恩怨吗？可以尝试从这方面突破，看看姬丰的反应。”

“我现在感觉有点无从下手，总不能直接打上门去吧？”陈一凡苦笑。

谁知道夏开居然点了点头：“可以试一试，你现在在京城可还没有什么名气。”

“不是吧？我这样做的话，未免显得太过分，至少我到京城的这几天，宋家还是很安分的，并没有招惹我。”陈一凡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虽说宋家曾派人去江州杀他，可派出去的人一个死了，一个无奈退了回来。

“你在担心什么？你未必需要直接对付宋家啊，上次你和宋家那个宋德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你就以这个为借口，对宋德下战书就是了。”夏开十分贴心地帮陈一凡出主意。

“宋德？上次那个去江州的老头？”陈一凡问道。

“不错，上次去江州前，他只是一个停留在后天圆满多年的武者，回来后就晋级先天了。”夏开答道。古武者的修炼境界和修道者又有所不同，分为后天和先天两大境界，后天境界的武者只是普通人，并不能有什么特别的招式，但晋级先天就可以真气外放了，古时候的侠客，所谓的刀气剑气就是如此了。

而同是先天武者，彼此的差别也是极大的，低级的先天武者号称宗师，在古代就可以开门立派了，宗师之上是大宗师，再往上就是武者梦寐以求的破碎虚空的境界了。

“你是要我把这件事搞大吗？”陈一凡面色一整。

“不错，你对宋德这一战，越高调越好，最好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这样我就可以暗中观察，看看谁会露出马脚了。”夏开一本正经地说。

陈一凡感觉不太对：“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想看我跟宋德打一场而已？”

夏开连忙否认：“不不不，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计划。要不然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说出来嘛，我不会搞一言堂的。”

陈一凡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他和宋家现在关系微妙，京城又环境特殊，再加上现在姬家现世，还要防备不知道何时发难的境外敌对势力，他的选择并不多。

直接打上宋家是陈一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