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脑海中思绪翻腾,简直要爆炸了,都没想明白陈信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鬼。不过,作为一个传统性格的女性,她还是挣扎着,给陈信露出了一个笑脸,柔声说道“好啊,我们来打牌。”
“这种玩法叫做干瞪眼。”
“好,怪异的名字,是君上您发明的吗?”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来,我教你玩啊,每人开局抓五张牌,第一个摸牌的人多抓一张牌,并且先出牌,出完一轮牌之后从该轮最后一个出牌的人(胜利者)开始每人抓一张牌,进入下一轮,直至有人取胜或者抓完牌。听懂了吗?”
“当然,很简单啊,煊赫,这局谁先来?”
陈信谦让了一下“安雅你优先。不过,输了的话,要在脸上贴纸条哦。”
安雅努力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憋住气回应道“好啊。”
几分钟后,这第一把牌局,安雅因为不太熟练的缘故,而被陈信钻了空子,陈信胜出。
陈信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嘿嘿,安雅,按照之前说好的,你的脸上要贴纸条。”
安雅不依的撒娇道“煊赫,能不能不贴啊?好难看的。”
谁知这个时候,陈信居然认真起来了“不行,定好的事情不能变。”
安雅的眼神有点不对了,仿佛是一只恼羞成怒的凶狠小猫咪在看一条注孤生的单身汪似的。
可惜,陈信没有发现这一点。
接下来,又玩了好几把,哪怕安雅已经熟悉了规则,可是,却总是差那么一点运气,没有赢下任何一盘。
这时候,“当、当、当”三声谨慎的敲门声响起,陈信把手里的牌放下,转身就去开门。
“君上,留声机已经修好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出问题。”
“很好,辛苦你们了,这么晚了,还让你们忙活。”
“不辛苦,不辛苦。为君上分忧,使我们的职责,应该的。君上,需要我们抬进去吗?”
陈信刚想答应,可是,突然反应过来,安雅此时的那身打扮,绝不能让外人给看到。
不说年代问题所带来的社会问题,他本人就不是个大度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呢,他又不是变态。
于是瞬间脱口而出道“不用,东西放在这里,你们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等到修理留声机的人都走了,陈信才叹了口气“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可今天,我居然变成了搬运工了。唉,为了爱情,我可真的是拼了。”
说罢之后,他再次扛着那巨大的家伙事儿走进了房间,来到之前选好的位置上,轻轻的把留声机放好。
“安雅,我们打完这一把,就不玩了,继续跳舞好不好。”
安雅的眼神有些诡异的点点头“好啊。”
“对六。”
“过。”
“三四五。”
“过。”
“三四五你都不要?那三个三,要不要?”
“过。”
“七八九,要不要?有好牌赶紧出啊。”
“过。”
“我赢了。贴纸条,贴纸条。”
安雅看着陈信问道“煊赫,你几张牌?”
陈信登时愣了“呃······”
安雅愤怒道“要不是你方才出门去拿留声机的时候,我闲着无聊查看了你的牌,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然后,语气变得幽幽的说道“难怪你总是赢。”
都被抓现行了,陈信还能怎么说,他只是下意识的,不愿意输掉任何一次,哪怕是面对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是一样。
安雅看着“死不悔改”的陈信,今夜积累下来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她直接猛地一扑,化身为一只小猫咪一样,把陈信压在了地毯上,从脸上撕下了纸条pia在了陈信的脑门上。
安雅猛扑过来的时候,陈信多年作战生成的条件反射下,差点就要反击,不过,幸好他还记得面前的是谁,生生压制下了那股冲动。
可是,就是这么一耽搁,两张纸条就贴在了他的脸上。
当了这么久的君王,陈信已经习惯了所有人奉承他,小心翼翼的陪着他,此时,被安雅这么一弄,自尊心受不了了,顾不得享受温香软玉,立刻反手揭下纸条,还了回去。
安雅哪里可能是陈信的对手,虽然她在上,他在下,但也就是三两下的,她就被他给制服了。
安雅两手被制住,气鼓鼓的吹动着,想把脸上的纸条给吹下来,可是,没有丝毫作用。
无奈下,她只好努力挣脱着起身。
陈信可不敢真的伤了安雅,见她反抗,立刻就放了手。
安雅远离了陈信之后,气呼呼的瞪着陈信“煊赫,你欺负人。”
此时,到了这个时候陈信又是后知后觉,感觉,他自己,似乎,做了错事?
面对安雅的怒目圆瞪,也不争辩,只是在那里欣赏着安雅的一样风情,呵呵傻笑着。
安雅对这个大男孩真的是无语了,不过,谁让她爱上这个大男孩了呢,暗自叹息一声“冤孽”之后,安雅只好低下了头,暂时原谅了他。
陈信看安雅不再瞪他,也讪讪一笑,把牌扫到一边,走过去重新打开留声机的音乐,然后把手伸向安雅说道“安雅,我们继续跳舞啊。”
安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手交出去之后,随着陈信跳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半晌,安雅觉得,眼下的事情,自己一定要主动一点,不然的话,这个呆子,恐怕会把事情闹得一团乱麻。
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情,把这场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到来的机会葬送到,岂不是白欢喜一场了。
不过,好歹也是个****的女孩儿,今天换上这么一身衣服已经是极限了,她的脖颈到现在都还红着呢,她可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来。
含蓄的表达爱意的方式,汉民族的历史上有很多,不过,现在很多都用不上。
那么,有没有简单的,拿来就能用的呢?
安雅的目光突然扫过了床头柜上一本书。脑海中顿时有了主意——情诗。中华民族的老祖宗们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诗篇,这个时候,借用一下,完全可以啊。
想到这里,安雅把嘴凑到陈信耳边,轻轻的说道“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
陈信惊呆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听到安雅在念情诗?是谁的?白居易?还是哪个?
不过,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诗人,还是一个男人,哪里有眼前人重要,他甩了甩脑袋,大声问道“安,安雅,你刚才说什么?”
安雅再次气苦,今天要被这死人给气死了,不过,为了不至于再错过这么一次好机会,她还是鼓起勇气,勇敢的望着陈信,简练的重复着她心中重复了好久好久的想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美女诗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陈信脑海中瞬间就想起来了,这是卓文君的诗句。
安雅这是在示爱?
“轰”的一个炸雷在陈信耳边炸响,此时的他脑海中再也没有了理智的存在,什么音乐,什么浪漫,什么美好的初夜,都不管了,他就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弹,心中充满了喜悦。
安雅看着被惊呆了的陈信,内心很是甜蜜,因为,陈信这完全就是一副欢喜过头了的表现,也证明了陈信对她的爱。
为了巩固一下“疗效”,安雅决定再加深一下陈信今夜的映像,于是她缓缓脱离陈信的身周,在远处,以华夏宫廷舞蹈的方式,轻轻舞动了起来。
虽然不过是穿着一件月白衬衫,但此时的安雅,在陈信的心目当中,远远比前世那些明星还要璀璨夺目。
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美感,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迈腿,都仿佛是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在跳舞的同时,安雅朱唇轻启,一首情诗,渺然落入陈信的耳中。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哀,
山无棱,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享受着安雅借古诗词所宣泄出的那浓浓的情谊,陈信感觉自己幸福极了。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他快走两步,配合着安雅的舞姿,一起来到墙边。
一个壁咚,把安雅限制在了一个固定的区域内,然后垂下脑袋,直接吻上了那娇艳的红唇。
两人的舞步瞬间凌乱了,跳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但是,空气中暧昧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浓郁了。
两个人毫无规律的转起了圈圈,并且,两人的衣服在一件件的减少着。
当一曲结束的时候,两个赤裸的人,一起晕乎乎的倒在了天鹅绒的床垫上。
然后,另外一首火热的曲子响起,倒在床上的两人跳起了另类的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