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数瓶,菜样品尽,白姓男子打着酒嗝,一把拉住那已经红光满面的富态男子道:“老哥哥,侄女的事情呢你就放心吧,康老鬼已经放权了,这个栏目以后就是我说了算,明天就让侄女来上班得了!”
见到白姓男子已经有些醉意,富态男子哈哈大笑道:“如此就先谢过老弟了,这里是一点小意思,老弟莫要推辞,以后侄女就得托你多多照料了!”
说完这话之后,富态男子从身上抽出了一张银行卡塞进了白姓男子的手中。
白姓男子虽然一副醉态,但握住那银行卡之后,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他此刻也不推辞,直接将银行卡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而后借着醉酒之名就此告辞。
等到将那白姓男子送走之后,这富态男子独自进了另外一间包厢,而这包厢之内,早有两位丽人在此等候。
但见这两位丽人,一人身着红色旗袍将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气质十分高雅,另一位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明眸皓齿,显得青春无比,这两丽人眉目间隐有相似之处,虽为母女,但看起来却似姐妹。
见到富态男子进来,着红色旗袍的丽人便开口问道:“老头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富态男子这会径直落座,嘴角一撇笑道:“世上没有不爱钱的主,只要肯花钱,没有什么事办不好的!”
听完这话,那着白色连衣裙的丽人展颜笑道:“父亲,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那我啥时候能够去那栏目组上班?”
富态男子这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女儿身上,眼底闪现一丝慈爱之色,声音放缓道:“琪琪,你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只是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为啥一心只想去那里上班?难道咱家这么多产业就没有一个你能看得上的?”
听到富态男子这么一问,被唤作琪琪的女子这会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但这神色是一闪而逝,随后她轻启檀口轻笑道:“父亲,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你和母亲打下来的,我想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希望你能理解。”
琪琪说完这番话之后,旁边的旗袍女子开口道:“老头子,女儿说的在理,虽然咱们家里头的产业很多,但琪琪根本就没有任何底子,以后会有人说闲话的!”
听到自己女儿和爱人如此一说,富态男子却是冷哼一声道:“哼!说闲话!他们谁敢说闲话!若不是当初老子带着他们打天下,现在那帮老棒槌还在田里插秧呢!”
“老头子,别动火气,小心伤了肝,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咱们就顺着女儿的意思来吧,对了,我最近看中了老朱家一款刚上市的手链,你赔我看看去?”
旗袍女子见这会富态男子有些上火的,她急忙转移了话题。
“好吧,那就过去看看,琪琪,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听说你朱伯伯的大儿子最近也从国外回来了,你倒是应该跟他多学学!”
见到自己爱人转移了话题,富态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头还有一些小心思,于是准备将琪琪也带过去见见世面!
听到自己父亲如此一说,琪琪心里明白自己父亲是啥意思,不过她如今心里倒是已经驻扎了另外一个人了,其他人根本不作考虑。
想及此处,琪琪摇头道:“父亲,我就不去了,明天不是让我过去上班吗?我得准备准备才行。”
琪琪拒绝同行,多少让富态男子心里不爽,不过他最终还是逐了自己女儿的愿,没有带她前去。
等到目送富态男子和旗袍女子都进了一辆宾利车离开之后,琪琪也自己开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径直回家了。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郊区的一处大庄园内,此处庄园占地面积极广,内里有独立的高尔夫球场,马场,葡萄酒窖,露天游泳池,甚至还有私人直升机的停机坪!
琪琪将车停稳之后,便直接朝着庄园内的一处小别墅走了过去,这会已经有专门的司机前来将车挪入地下车库。
进到属于自己的这栋小别墅之后,琪琪直奔二楼自己的闺房。
一进门,琪琪就欢呼一声,扑倒在了自己那张十分柔软的大床之上。
现在的琪琪心里十分的兴奋,可以说这几年来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夙愿终于在今天达成了,此刻的她真想朝着一处海阔天空的地方呐喊一声抒发情怀。
琪琪在床上躺了一阵之后,终于将心里的那种兴奋和喜悦给抹平了,随后就见她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了一张照片,望着照片中那个面带微笑的阳光男子,琪琪嘴角挂起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此刻就听她低声喃喃道:“佳书哥,咱们马上就要见面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呢?”
望着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照片,琪琪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一天……
三年前的琪琪正在某名牌大学攻读研究生,那时候的她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
在学校内部的网站上,经常都能见到她被抓拍到的照片等上头条,照片下的留言栏里面则是铺天盖地的来自学长和学弟们的求爱留言。
在生活中,琪琪也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求爱信,有些更是以实际行动在证明自己的决心,有站在琪琪楼下告白的,有送各种礼物的,花样可谓是层出不穷。
对于这些事情,琪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学习上面,可以将那时的她说成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学霸!
琪琪觉着自己不动心便万事大吉,那些追求者迟早会知难而退,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琪琪将一门心思沉浸在学习上的时候,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唐琪琪!!!老娘恨你!!!就算化成厉鬼!!!老娘也不会放过你!!!”
宁静的夜晚,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划破了天空,紧接着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出现在了女生宿舍的楼下。
那一夜整个女生宿舍都听到了那声叫喊,原本和此事毫无干系的的唐琪琪也成了众矢之的。
警方很快来到了现场调查,女生宿舍的全体女生也被紧急转移到了校外的几处宾馆休息。
直到第二天唐琪琪才听人说,那具尸体的脑袋摔了个稀巴烂,脑浆到处喷射,现场的情形怎一个‘惨’字了得!
警方介入调查之后,唐琪琪也被牵扯了进去,因为有人说跳楼的那个女生最后是呼喊着唐琪琪的名字跳楼的。
被警方调查的经历对于唐琪琪来说可以称为无妄之灾,在经过了好几轮的调查之后,唐琪琪整个人都变得心力憔悴。
警方通过多方走访和调查之后倒是得出了结论,这跳楼的女生名叫童菲菲,而她死亡的真相则是属于自杀。
她自杀的原因则是因为她的异地恋男友来学校看她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唐琪琪。
而就是因为这惊鸿一瞥,他居然深深的迷恋上了唐琪琪,并对唐琪琪展开了疯狂的攻势,随后更是将童菲菲给抛弃了!
事后警方通过尸检发现,这童菲菲跳楼的时候居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以说这次跳楼事件是一尸两命!
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唐琪琪决定先休学一段时日,准备等这波风浪平息之后再回学校继续读研。
唐琪琪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回到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
由于发生了这件事情,唐琪琪在回宿舍的途中发现很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昔日的一些好朋友也对她敬而远之,这一发现让唐琪琪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她回到寝室之后,原本有两名正在宿舍内玩游戏的女生见她回来连招呼都不跟她打,直接就一起离开了寝室,将她一个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寝室内。
面对这一情况,唐琪琪心里是十分委屈的,可这种委屈根本就没人能够来体谅她,就算是告诉了自己父母估计也没用。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自从发家致富以后,除了每月按时给她打数额较大的生活费之外就很少再管她的事情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她在面对警察的多轮盘问时,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可惜家里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只有重复的语音留言提醒让她的心坠入了谷底。
面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寝室,唐琪琪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就连家里人如今都不再管她了,更何况身边这些同学呢?
事已至此,唐琪琪只能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就当唐琪琪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时,时间也将近下午六点了,这会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寝室内的其他人估计已经回来了,可今天或许是那两个同寝室的人‘通风报信’吧,这会寝室里面依旧只有唐琪琪一个人待在这里。
“难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就连同我道别的人都没有吗?”
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唐琪琪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翩。
唐琪琪又静坐了一会,直到七点半都没见任何人回寝室的她彻底没了再等下去的心思。
只是这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唐琪琪托着一个行李箱独自一人走出了寝室,她能够感觉的到,周围有一些人此刻正在暗处对她指指点点,更有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在戳着她的脊梁骨。
当唐琪琪独自一人托着沉重的皮箱走下楼梯之后,一阵冷风突然朝着她吹来,这阵冷风让她感觉到了头皮都有些发凉。
就在这阵风吹过之后,楼道里原本亮着的灯光居然在这一刻“啪”的一声全部都熄灭了!
紧接着,整个女生宿舍这一块居然全都停电!
一时间整个女生宿舍所在的区域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区域,伴随着黑暗的降临,有些还待在宿舍里的胆小女生发出了一声惊叫。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也让唐琪琪吓了一大跳,于此同时,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让人心悸的危险临近之感!
“呜呜呜……”
这种感觉刚刚升起,唐琪琪的耳畔却是传来了一声阴惨惨悲切切的哭声。
这声音出现的很突兀,让唐琪琪浑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这会她很想大声喊出声来,可惜此刻的她脖子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般根本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此刻的唐琪琪整个人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给包围了,她感觉得到,黑暗之中貌似有一只冰冷的手正在掐着她的脖子!
“救命!!!”
唐琪琪的心里在呐喊,但此刻根本没人能够注意到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黑暗所掩盖,一些嘈杂的声音更是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埋没在了黑暗之中!
“小贱人,我说过,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道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中的尖锐声音钻进了唐琪琪的耳朵,与此同时,一道让她浑身上下从里凉到外的冷气吹拂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黑暗中一团绿惨惨的光芒开始出现,这道光在唐琪琪的眼睛里面逐渐扩大,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脑袋。
这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脑袋已经有半边脑袋崩裂,蠕动的脑浆兀自的从崩裂之处流出,一对眼珠垂挂在眼眶之外,鼻孔和那已经变形的下巴里头鲜红的血迹不住的从里面滴落。
唐琪琪发誓,她以前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恐怖的面孔,就算是小时候看过的鬼片中的鬼脸都无法和面前这个散发着绿光的脑袋相提并论!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唐琪琪最终被吓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整个女生宿舍突然又恢复了供电……
当唐琪琪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而她的身边除了医护人员之外,还有她一直想见却一直未能见到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