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尘念得很大声,不仅围观群众听见了,修凡调查组的人也都听到了纸条上的内容。纷纷转头看向孔澄泓,想从他那确定楚落尘所念的真伪。
这种事,孔澄泓知道是不可能瞒住的,再加上他那慢慢的正义感,也去允许他去欺骗,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怒了,修凡调查组的成员怒了,他们大老远的跑来,经过多番搜索,才找到有关茅瑞位置的线索。牺牲了诸多的成员,才突破层层阵法的阻扰,人没见着不说,还被如此戏耍一番。
来自那些围观之人的嘲笑声,让本已动怒的修凡调查组成员,更是怒上加怒,恨不得统统杀光。但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对这些人动手。
先不说己方人数处于劣势,身上还带着伤,根本就打不过对方;哪怕是能打过,也不能动手,否则他们真的会成为修省所有修真势力的击杀对象。
心中有怒,却无处发泄,一个个憋得难受的修凡调查组成员,最终将噬人的目光,投向了那具假人。
可怜的假人,本应待在服装店穿着最新款的服饰,摆着帅气的造型,吸引着过往人群的目光的,却在这一刻,成为了修凡调查组成员的发泄工具。
它只是一具塑料制成的假人啊,来个凡人用力砸一下都会坏掉的假人,此刻居然要面对十余个修士的术法攻击,若是假人能够说话,恐怕会感叹的来一句:“我何德何能?”
一秒都不到,假人就在术法的覆盖下被毁灭了,连一丝渣渣都没留下,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随着假人一同被毁灭的,还有茅瑞隐藏在假人中的一枚感应玉简...
发泄般的将假人击毁后,修凡调查组的成员离开了这个令他们成员殒命,颜面丧失,任务失败的山谷之中。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之人也都各自散开,有人离开了,却也有人留下。
这片山谷之中,有茅瑞布置的诸多阵法,虽然都被修凡调查组的人击破了,但布阵的材料多少还会有所残留。
这些材料因为已经使用过,所留的灵『性』已是不多,修凡调查组的成员和楚家弟子看不上这种类似垃圾一样的东西。但对一些散修而言,灵『性』再少那也是有的,拿去多多少少也能换取到一些修炼资源。
当然,凡是都有列外,也不是说只有散修才会想捡垃圾一样将这些灵『性』不多的布阵材料收起来,这里就有一个修真家族之人,而且还是一个修真家族的大少爷,也在拾荒的行列里。
“你...在干吗?”楚楚看着正在将一件近乎报废的布阵材料,从土里挖出来的茅哲,语气结巴的说道。
“捡材料啊!”茅哲理所当然的回道。
“你...你...你个茅家的大少爷,也需要这些?”
“这些都是茅瑞那小子布置阵法留下的,本来就是我茅家的东西,我收起来有什么不对?”茅哲疑『惑』地看着楚楚问道。
楚楚无话可说,茅家的东西他这个茅家的大少爷拿回来,这道理听起来好像挺对的,但总感觉好像怪怪的。
“哎,我说楚楚姑娘,你现在有空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帮我一起把这材料收起来吧,在慢点,我茅家的东西就被这些散修拿完了。放心吧,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到时候我分你一部分。”茅哲看楚楚站在旁边,好心的向她发起了一同拾荒的邀请。
“哦...哦!”楚楚呐呐的应了一声,然后呐呐的和茅哲一起开始挖材料。
......
在山谷正下方,不知距离地面多少的深度,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宛如裂缝般的巨大空间。此空间长有七里,中间最宽处有两里,两边逐渐缩小。
这裂缝空间所在的深度,离地底熔岩层应该已经非常接近了,空间内部已经有岩浆开始流淌。
按理说在这中地方,除了火红的岩浆,应该不会有其他东西存在才对,可偏偏此地一处没被岩浆淹没的高处,却有一个五『色』光芒流转的巨大护罩。
透过护罩,能够看到一具身上泛着青铜『色』的骸骨,正在里面活动。
这具骸骨自然就是施展了焚天化骨决的茅瑞了。
当初,杀光了白家之人后,离开了白家的茅瑞,继续用血脉寻踪之法搜寻着跟白家、程家、萧剑宗、烈焰门四大修真势力有血缘关系的人。
在寻找的过程中,从凡人的口中听到了白家所在发生的出现修士的事情,席卷了整个凡俗界。
事情搞得这么大,茅瑞知道,修凡调查组或是国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个生事之人。
在这种国家的力量面前,茅家绝对抗衡不了,为了不牵连茅家,茅瑞选择了独自逃亡。
选了一处地势不错的山谷,布下了层层阵法。
好在刚刚搜刮了四大势力的宝库,茅瑞的空间袋内富裕的很,有不少各种成品的阵盘阵旗,这才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诸多的布置。
不然哪怕茅瑞有诸多的布阵材料,也没有时间进行刻画,布置。
待在阵法之内的茅瑞,还是不够放心,拿出几张搜刮来的遁地符,一股脑的往身上一拍,整个人往地底伸出遁去。
原本茅瑞只是想通过符箓上的土遁术,从地底找出一个逃跑的路线而已,无意中发现了裂缝空间的存在,顿时让茅瑞改变了主意。
小心的回到地面,在原本全是防御阵法的山谷之中,取出布阵材料,添加了几个具有攻击『性』的阵法,其中就包括线刃血杀阵。
阵法布置完毕,见还没追兵追来,茅瑞继续对山谷内的阵法做着调整,使其愈发的趋于完美。
近半个月的时间,修凡调查组的人追来,茅瑞才停下了对阵法的完善,取出遁地符,向着裂缝空间遁去。
离开前,心中的恶趣味发作,在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最里面一层阵法中,留下了一具里面藏有一枚感应玉简的假人,并亲手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假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