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周策迎了进去,李余边走,边留意打量这处小院子,院子倒不算大,有一间正屋,旁边应该有间厨房,看起来极为简单。
及至进了屋后,李余才发现里面的陈设也没多少,一张饭桌,几条板凳,还有些放了杂物的小柜子,右边还有间屋子,想来应该是周策的卧室。
几人在正屋的饭桌上聊天,周策为他们端来茶水,周策问道,“你们在中央广场那里干什么?那里有什么事吗?”
李余跟沈洵互相看了一眼,似是在想要不要说,可要说的话,又该怎么说,难道说沈棠曾听到刚才那三人聊过那块石碑的事吗?
沈棠倒没想太多,她坦然的道,“我曾听到那三个家伙聊过那块石碑的事,说什么那石碑记载了天门镇的历史,我就把这事跟我哥他们说了一下。”
周策失笑道,“竟然也是这件事啊!”
沈洵有些明悟道,“难道刚才你们聊的也是这件事吗?”
周策点头道,“是的,他们让我去城主府的时候想办法查一查那石碑的事。”
听到这里,李余似是猜到什么,问,“周大哥还能去城主府吗?”
沈棠在旁颇为替他自豪的道,“对啊,你刚来不知道,城主大人对周策哥哥很是赏识呢,经常叫他进城主府整理那里的藏书。”
沈洵接着解释道,“城主府的藏书是天门镇最多的,可惜一般人不让进去,后来,城主大人就让阿策每个月去两次,可以抄录些书籍出来给我们这些学子看。”
李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他的也没多说什么。
沈洵接着问,“那他们是想让你去城主府书库查那块石碑的事吗?”
周策点头无奈道,“是啊,他们让我去查,说是那块石碑有秘密,查到了以后对我也有好处。”
三人能明显感觉到周策言语中的不情愿,沈棠直接问道,“那周策哥哥是不想查对吗?”
“自然是不想查的,城主大人对我这么好,要我带着目的性去查天门镇的事,总有种背叛他的感觉,而且,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在这里读书,他们想的那些事我都不想陷身其中。”
李余问道,“不能拒绝吗?”
周策没答,四人间有一瞬间的沉默,李余不知是不是问到什么不该问的,看了一眼其他人,最后还是沈洵摸了摸他的头,为他解答道,“阿策的身份有点特殊,他不像我们在这里是有家人在,他没有家人为他筹谋打算,孤身一人在天门镇生活,别人能拿捏他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些年若没有城主府的诸多照拂,恐怕他会过的比现在还更艰难。”
沈洵的话没有说尽,但李余何尝不知道,这世道能拿捏一个人的方法多了去了,若没有大人照拂,很难在这世道能生存下去。
自此,他也有点理解,为何刚才面对王飞宇他们对沈洵的咄咄相逼时,周策没有及时出面相帮,站在他的角度看,的确能忍则忍方是保身之道。
周策见三人都为他的事沉默不语,也不想让他们因他之事而多加烦忧,便转移话题道,“不聊这些了,好不容易休息,当然聊些开心的事。阿洵,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带我们去出海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沈棠听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哥哥,不可置信的道,“好啊你,我说你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想带我去呢,原来你竟要瞒着爹娘出海,你是疯了吧。没有大人在我们身边,你就不怕出事啊?”
沈洵有些气恼道,“那你别去啊,谁让你跟来了。”
沈棠见她哥哥好似对出海这件事并不在意,对他们的安危并不在意,也有点生气的道,“好好好,我去跟爹娘说,看他们会不会同意你去。”
周策与李余面面相觑,有些不知该怎么缓解这兄妹俩人的矛盾,还是李余硬着头皮道,“姐姐,你先别生气,我想哥哥应该不是想去深海的海域,他想去的应该就是海滩及浅水区,想带我见见世面。”
听到李余这般给俩人台阶下,沈洵也放缓了语气道,“是啊,谁说我就去深海区了,我只是昨天听小鱼儿说他是第一次见大海,没去海滩上玩耍过,这才想带你们去玩一玩的。要真的去那些有危险的海域,我即使想去,也没有这个能力带你们去啊。就算我不怕死,难道我还能不管你们的死活吗!”
沈棠听后想了下也是,虽然她的这个哥哥平时有些不靠谱,想法天马行空的,但对她还是很好的,危险的事,危险的地方,都会把她保护好,这次也是她反应过激了。
她撇了撇嘴道,“我也是担心你兴奋过头了,怕你们出事嘛!”
两人终于不再有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了,周策与李余也暗暗松了口气,互相看了眼,皆无奈的笑了。
四人打算今天午饭在外面吃,从周策家拿了点水果小菜,加上早上从家里带的馒头,中午再从海里抓两条鱼烤着吃,就够了。
等周策把院子锁好好,一行人就从他家向海边走去。
路上,周策与沈洵走在后面,避着李余与沈棠俩人说着小话,周策问,“棠妹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今天把她是跟她说过了呢!”
沈洵也偷偷的道,“当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我爹娘不就知道了。”
“那你还把他们带来?就不能我们俩人去吗?”周策不解的问。
沈洵解释道,“本来我是想带小鱼儿去的,你不知道,我昨天跟他聊天发现他的见识也很多,想着大家在一起遇到什么事也能有个商量的人。结果没想到,他倒是跟我妹妹玩的很好,我妹妹听说他今天也跟我们玩,吵着闹着要跟过来。”
周策有些疑惑与不信的问,“他?他看起来才五六岁吧,都比我们小个头,能有多大的见识,你不是被他迷惑了吧。”
沈洵道,“你还别不信,光是他刚才的话,就能见他不凡了,还有,临伯伯虽然没在我们面前展示他的强大,但我们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吗?一个能被临伯伯收做徒弟的人,你觉得他会是普通人吗?”
周策有些反应过来,更加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他也是修行者?”
沈洵有些得意自豪的道,“虽然他自己没说,临伯伯也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肯定不像他表面那么弱小。”
周策有些感叹的道,“真是没想到,临道长会收他做弟子。”
而后,他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话说,为什么你不做临道长的弟子啊?他跟你们家的关系那么好。”
沈洵道,“其实我后来问过临伯伯,他说我不适合修道,只适合读书。不过我也认真想过,我好像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