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帝见聂胤不回答,便自顾自的建议道:“我也许久没参观过你的WR了呢。”
“上次的事我就当还你的人情,下不为例。”
银帝脸色微僵,他知道聂胤说的是什么事,无非就是上次跟他抢合约的事。
“说好的,不聊公事。”
“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你只是想跟我叙叙旧的话,那就免了。”聂胤狭长的眸不由的瞥响苏挽离开的位置,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把他的餐桌搞成什么样了。
“你是想你的小美人儿吧。”银帝调侃道。
“不送。”聂胤不理会他的调侃,径直走了。而银帝也已经习惯了,不知什么时候,银帝的后面出现了同样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影,可不就是郁玄。
“你能不能不要摆着一张死人脸不然我会以为我是杀了你家人了还是抢了你老婆了。”银帝看着郁玄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的调侃句。
郁玄不为所动,给银帝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才刚来。”银帝还在坐着垂死挣扎。
“银先生,我们不介意把你送出去。”郁玄故意加重送这个字。
“我中午知道为什么聂会这么信任你,跟他一样,油盐不进。”银帝若有所思的说道。
“来人。”郁玄显然没有太多的耐心。
“我走,我走。”银帝认怂,径直便外面走去。郁玄站在原地,目送着银帝出去,微微眯了眯眼,他知道,这个男人远不像他表面那般简单他骨子里的戾气自己还是看的到的。
——
等聂胤来到餐厅的时候,就看见苏挽一直在狂喝水,然后瞥向餐桌,桌子上的食物消灭的大半,看着她狂灌水的动作,应该是打嗝了。
“呃……”
果不其然,当苏挽放下水杯的时候,又打了一个隔,脸色都变得通红。
她注意到有一道忍俊不禁的眼神向转溜在他身后,她转过身,死死的瞪着身后的人。
聂胤走过去,忽视苏挽杀人的目光,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一支笔,然后掐开苏挽的下颚,把钢笔横放了进去,让去了咬着。苏挽看着聂胤的动作,当钢笔粘在她的牙齿上的时候,苏挽下意识的就想拿出来,却被聂胤制止住。
“如果你想继续打下去,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取出来。”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苏挽只能咬住笔杆,嘴巴一直张着,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由于她咬着笔杆,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能不能借我个盆子放在我的嘴下面。”
“你说什么?”聂胤也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苏挽心里忿忿的。
你大爷的!
苏挽直接拉过他的大手,拖住自己的下巴。聂胤下意识的就想抽回来,可是也没多大的力,而且苏挽一直紧紧抓住它的手,很快,苏挽的嘴里不受控制的流出侧一串口水,苏挽看着都觉得有点恶心,倒是流是流是聂胤的手里,她也就没这么恶心了。
“你不是为了我好吗,手接一下我的口水也没什么问题的,你就忍一忍吧,要不然我弄脏了你的地板到时候你又栽赃陷害,那我多吃亏啊。”
“闭嘴。”聂胤对她叱道,因为苏挽每说一句话都会流出一串口水。苏挽看着他的手,也明白了他让自己闭嘴的原因,干脆直接干瞪着他。
等过了一阵,聂胤粗鲁的把她嘴里的钢笔取下来,然后扔到一边,苏挽发现,自己真的不打嗝了,苏挽也不会感激他,因为知道这里面也存有聂胤故意整她的原因在里面,这也算扯平了。
苏挽看着地上的钢笔,刚刚就发现这支钢笔的材料不简单,因为她刚刚咬着的时候是用了蛮力的,一般的钢笔可能会被她咬的变形,而这支钢笔咬的她牙齿冷滋滋的。苏挽捡起来,拿在手上感觉很轻,苏挽真想在把它咬一咬,看它是不是黄金所做。
“诶,这支笔你不要了吗?”苏挽趁聂胤没有走远,赶紧问道。
“……”聂胤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你主人不懂得欣赏你,我懂。”苏挽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揣着钢笔说道,苏挽以为捡到了一个宝,没曾想一切都在聂胤的计划之中。
——
等快要下班的时候,史钰适时的出来,她不露声色的瞄了萧韫宣一眼:“大家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员工都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史钰。
“鉴于萧韫宣再这里优秀的表现,而陈经理又革了职,所以我们决定让萧韫宣代替陈经理的位置,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萧韫宣就是正式的员工,不再是实习生,大家掌声庆祝一下!”史钰激昂的说道。
萧韫宣对史钰所说的话意料之中,其实她后面的话完全可是省略,什么正式脱离了实习生的位置完全是史钰添油加醋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办公室里的员工能钳制住萧韫宣,不让她这么嚣张。
果然,就算萧韫宣不看他们,也能煮注意到那点不情不愿的掌声和讥讽的眼神。
“史经理,我觉得我这个位置坐的不是很踏实,这样吧,等过些日子,如果我觉得我能够胜任这个位置我就会向您申请,当然,如果这中间有比我干的好的,我可以不要这个位置,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萧韫宣对经理这个位置并不是很重视,如果他们不服气,自己做不了几天就会被他们拉下来,而这真是史钰想看到的,到时候史钰就会推波助澜,把她从经理的位置拉下去。
史钰脸色微僵,并没料到萧韫宣会说这么一番话。
“韫宣,虽然我觉得这个提议挺好,倒是这个决定并不是我一人能做的,所以,你就不要推脱了。”史钰尽量说的很委婉。
“史经理,我不像你,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心安理得,但我不一样,我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坐上了这个位置,会有些措手不及,去你屋,您之前让我准备准备。”萧韫宣发现,那些员工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史钰深呼吸一口气,就知道她不会乖乖的听话。
“韫宣,我只能跟你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跟我说,倒是,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正如这个公司不是我创立的,所以,我会把你的问题反应给上面。如果上面同意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那就谢谢史经理了。”
“不过,在我没给你答案之前,你还是得坐在那个位置上,这没问题吧?”史钰笑着问到。
“史经理已经为了我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如果我再任性的话,就对不起史经理了。”萧韫宣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史钰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好了,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下班吧。”史钰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想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小妮子吃不了兜着走。
“史经理再见。”
史钰走后,萧韫宣也收拾东西走人,可那些员工有些是在这里待上许久的,他们见不了萧韫宣这么快就摆脱了实习生的位置,而有一些是为萧韫宣刚刚所说的话禁了嘴,认为人可能真的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做上去的,而认为自己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韫宣,你都是经理了,为什么还不把东西搬进去。”其中有一位员工尖酸刻薄的说道。
“在史经理没给我答案之前,我是不会啊东西抬林里面的,这样于理不合。”萧韫宣一脸严肃的说道,要是苏挽在的话,一定会以为面前的是一个假的萧韫宣。
林梦到没说什么,只是跟在萧韫宣的后面,坚持不懈的问道:“韫宣,你看你都升职了,什么时候请我吃一顿?”
萧韫宣瞥了她一眼:“林大小姐,只有我屁股没坐上那个位置一个月,我都还是一个穷光蛋,我这样一个美丽的穷光蛋你还忍心来讹我吗。”
“要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别说一个月了,你坐上一天,都能养我一个月。”林梦埋怨道。
“你管我!”萧韫宣懒得跟林梦解释,满是林梦坐上这个位置,她保证没到一个小时她就被人扯下来了,也难怪她在里面混了这么久也还是个实习生,如果自己跟她熟的话。可以毫不避讳的推荐她去一些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工作,或者不用动脑子的地方工作。
“韫宣,你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林梦中断萧韫宣的思绪。
“我在想,我这个月的压箱钱都快见底了,我是不是又该吃土了。”然后,萧韫宣的美眸心照不宣的落在了林梦的身上。
林梦眸光闪躲,哭丧着个脸说道:“韫宣,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供养不起你啊。”
萧韫宣苦笑不得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让你养我了,我只是看了你一眼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你,你这么可爱。”
林梦心下松了口气,看来萧韫宣只是跟她开玩笑的,就算不是开玩笑的,自己也真的养不起她啊,看她这个大胃口。
萧韫宣突然想起苏挽已经一整天没有来公司了,手机也一直关机。
“小梦,我有一些事我就先走了。”萧韫宣一边说,一边加快步伐,直至林梦听不见声音。
——
很快到了下午,苏挽三点吃的东西。大部分都消耗完了,以为这里能有个什么电子之类的东西能够解解闷没想到这里除了风景好一点一无是处,也不知道聂胤是吃亏了,还是商家吃亏了,摊上这么个地方。
当然,苏挽也不会喜欢待在别墅里面,她也不会回到刚刚那个荡秋千的地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挽只能坐在一个木桥上,双手放在身前,目视前方,看着日落,落日的余晖为这片地方装点上了如血的惊艳,也让苏挽原本精致的脸上在添一抹光彩。
苏挽闭上眼,感受聂落日带给她的回忆,她记得,在庆清的气候,自己因为一道物理题而跑去问裴斯郁怎么解,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想去见裴斯郁。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她一直记得钢笔在她柔软的手上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印记,还夹裹着痒痒的感觉。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苏挽从回忆的抽离,水眸含了怒。聂胤见她不回话,直接坐在他的身旁。
苏挽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却被聂胤发现,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苏挽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拉去,在拉入聂胤的怀里之前,苏挽就把自己定住:“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聂胤也没有在为难她,好像只是想跟她说说话而已。
“你说你干嘛把这里买下来的,这里一没网络,二也没美女在这附近,人烟稀少,我说你多吃亏啊。”苏挽忍不住的发牢骚。
“如你所说,这里被买下来了,你说还会有谁敢在这里。”聂胤自然不会告诉她,这里之所以没有网络,是专门为她设计的。
“那这里的交通多不好啊,你还得天天开车来,开车去,多麻烦。”苏挽没话找话道。
“难道你想堵车?”
“你坐在这里太煞风景了,跟你也谈不来,我就先走了。”苏挽害怕聂胤不让她走,便又补上一句:“你看你天天工作这么辛苦,应该很久都没有看过落日了吧,好好看看哈,我就先走了。”
苏挽站起来后,见聂胤并没有伸手拉住她,便大胆的撒腿就跑,可是聂胤的手臂似乎很长,她还没跑几步,就又被他拉住了手腕,然后这回直接把她扯进怀里。
头顶传来聂胤戏谑的声音:“如你所说,这里有落日,那怎么能缺少美女在伴呢。”
“下流。”苏挽低声骂道,然后拍了一下他的手,闷闷道:“我是个女生,你能不能温柔点,把手拿开。”
聂胤也并没有针对苏挽,围在细腰上的力道松了些,只是苏挽还是无法挣脱开,最后干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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