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确实很有冷血的本质(1 / 1)

凌奈奈摇摇头。苏挽便放下杯子。把后后面的枕头给她竖起来,让她能半躺在床上。

再苏挽看不到的地方,凌奈奈双眼复杂的盯着苏挽,苍白的唇翁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到最后,嘴里才吐出几个字:“挽挽,谢谢你。”

苏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养好身子再跟我说谢谢吧,要不然我会承担不起。”

“挽挽,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没关系的。”其实刚刚自己睡得并不是很熟,萧韫宣和她的对话自己还是听了一点进去。

“你肚子饿了吗,睡了这么久。”苏挽并没有问什么,扯开话题道。

“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减肥。”凌奈奈淡淡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苏挽说着就要帮凌奈奈把枕头放好,然后站起来:“奈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吧。”

凌奈奈点点头。苏挽便拿起自己的东西看了凌奈奈一眼就走了。很快,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平静中透露着一股阴森。

——

苏挽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李婶?”苏挽绕过沙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婶,很惊讶,不说要过几天才回来吗。

“李婶,你回来了。”

李婶依旧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挽,苏挽从来没有看过李婶这样子,平日里李婶都是很和蔼的看着她,几时这么凶巴巴的,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李婶,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干嘛这样看着我?”

李婶依旧没撇开眼,淡淡道:“苏总刚刚给我打来电话。”

苏挽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呢?”

“苏总吩咐了,让您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不准出去。”李婶的态度异常的坚定,让苏挽压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为……为什么?”苏挽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一双眉拧的死紧。

“苏小姐,这是苏总的意思。”

“那你打一个电话过去,我跟他说,他凭什么!”苏挽的情绪略显暴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仅仅是因为哥哥不让她出去吗。

“苏小姐,反正你只要知道,苏总做的这一切都不会害你,都是为你好,就行了。”李婶的脸色略显紧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们能不能换一句新的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就随便的限制我的自由,难道你们就是完完全全的为我好吗,李婶,人都是自私的。”苏挽说完,空气中静止了几分钟,只有苏挽如拉风箱的胸口的声音,等苏挽渐渐平静下来了。

李婶才开口:“你说的这些话,我我都赞同,但,为了你的安全,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出去。”李婶态度坚硬道。这让苏挽感到诧异,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他们的语气都这么的凝重。

“你们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应付。”

李婶眸光微闪,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叫自己做的事,自己照做就好。

“你只要好好待在这里,你就不会有事,天色很晚了,苏小姐,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李婶说着,就站起来,毫不犹豫的把苏挽推进卧室里,苏挽本想挣扎,可李婶的力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她陌生的看着李婶,李婶虽然是一个中年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朴实,但是你看她的眼睛,是带着故事的,这让苏挽很想探究一番。

“我自己可以走,你不要推我。”苏挽稍稍用力推开李婶,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竟然她想把自己锁在这间房子里,李婶可能暂时不休息,可谁知道呢。

苏挽进了卧室,然后听见卧室门落锁的声音,看来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就是这一间卧室,让她在里面待上几天,绝对不可能,她会疯的,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

“李婶,我不出去还不行,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卧室里?”苏挽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还带了一抹哭腔。

“苏总说了,苏小姐你的鬼点子很多,把你关在卧室里更为安全。”

这真的是亲哥啊!

苏挽气的肝疼。干脆趴在床上,睡一觉就好了。

——

夜色很快被白云笼罩,大部分的人都在为了生活而早起,而苏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了之后,见早餐都忘记吃了,肚子绞痛,不得已才起床,轻轻敲了敲门:“李婶,我饿了。”

苏挽觉得自己现在真像一头猪,被养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苏小姐,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我到午饭的时候再叫你。”

“……”卧室里静止了几秒。

“李婶你想让我结胆结石吗。”苏挽抗议,自己很想跟她说自己不是想逃啊,自己只是想吃个早饭而已。

“我只是怕您现在吃了待会儿会没胃口。”

苏挽算是听出来了,李婶自昨天开始,语气就不咸不淡的,让她猜不透,也让自己想不到自己该用那些方法来对付李婶。

“那你不是故意的嘛,为什么九点钟之前不叫醒我!”苏挽再次抗议。

李婶沉吟了几秒,苏挽以为李婶心虚了,可是李婶接下来的话让她想打人。

“因为苏小姐之前就跟我说过,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让我叫醒你,睡觉是一个人最享受的事。”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

海上别墅里,外面可以用太阳高照来形容,而里面却是昏黑一片,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把所有一切通风的地方全部都装上了黑色窗帘,一般人都会以为这里没有人住。不是,一个人正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外面有人进来,绝对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会被第一时间认为是鬼。

男人斜躺在沙发上,身着深色衬衫,三颗扣子被解开,衬衫上沾着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和酒香味,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黑的客厅里更显得神秘。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我还想把这里收购呢。”玄口出陡然出现一个戏谑的声音,不是银帝,又是谁。

“如果不想被扔出去,你最好不要随意妄为,”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骤然大声,低沉悦耳的声音不是聂胤有是谁。

银帝讪讪的收回正准备开灯的那只手,这家伙眼睛还是这么毒。

银帝摸黑坐在聂胤旁边,拿过随意扔在桌子上的烟盒。

“你似乎很随意?”

银帝的举动让聂胤莫名不悦。

“借根烟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吧。”银帝再次讪讪的放下烟盒,然后两手空空的坐在沙发上。

“你打算就一直这样坐下去?”银帝终于收回自己脸上的玩世不恭,正了脸色。

聂胤不语,拿过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然后点燃,烟雾缭绕间,让银帝更加看不清聂胤脸上的神色。

聂胤轻轻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你似乎比我更加期待接下来的这场戏。”

“当然,这场戏正等着你来主导。”银帝毫不掩饰的说道。

“可惜,还缺一个人。”聂胤摁灭手上的烟,轻吐道。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不阻挡我看戏的热情。”银帝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这件事?”聂胤显然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不然你以为。”

“滚吧。”

聂胤毫不留情的驱道。

银帝脸上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啊。”银帝赖起皮来。

银帝看聂胤这幅样子,他显然没有再说话的欲望,他来这里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沉吟了会儿,问道:“听说你的一个暗人,雪,被你关进炼狱了。”

“消息倒还灵通。”聂胤脸色悄然泛冷。

“怎么,心疼了?”聂胤似笑非笑的问道。

银帝微微寒了眸:“聂胤你别忘了,雪当初是我给你的。”

“所以?”聂胤挑挑眉。

“她不仅仅是个暗人。”银帝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你想要回她,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得问过她的意思。”

“你明知道……”

“如果你心疼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在炼狱的那个楼层,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这样,只会更加增添你对我的仇恨。”聂胤语气很是沉缓,似乎不似银帝语气的沉重。

“聂,你不应该把她送进去。”银帝蓝色的眼睛闪过挣扎和隐忍。

“犯错了就该罚!”聂胤的声音陡然变得坚冷。

“时间不早了,我能否留在这里吃个午饭?”银帝收起脸上复杂的脸色,转移话题问道。

“我还有事,午饭的问题你自行解决吧。”聂胤毫不转弯的拒绝道。

“你看起来像是有事的人吗。”银帝立刻回怼回去。

聂胤依旧斜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确实是像一个懒散的人一样,他凉凉的瞥了银帝一眼:“难道我有事我还要跟你说吗。”

“还真是小气,一根烟我就不计较了,留下吃个饭都不行,聂,我到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确实很有冷血的本质。”银帝脸上依旧挂着笑,但眼底的笑却丝毫的不达眼底,他的一语双关,聂胤听了出来。

“彼此彼此。”

————

苏挽把自己闷在床里,如果自己再睡睡的话,头就要炸裂了,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还好自己有手机在手。她一直在关注着墙上的种,到点了吗,自己真的想吃饭啊,李婶什么时候这么狠啊!电视里的剧情都是以绝食来要挟,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绝食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很快,当时钟叮的一声响起时,苏挽比任何时候都兴奋。

李婶轻轻打开门,苏挽以为李婶会把她放出去,然而并没有,李婶很迅速的把饭菜放在离门几米处,然后又迅速的把门关上,苏挽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婶已经出去了,从始到终,李婶都没有瞄苏挽一眼。

这是真的要把她锁在家的节奏,哥你好狠啊!

苏挽把饭拿到自己的桌子上,拿筷子扒拉扒拉饭菜,嗯,还不错苏挽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咬了一口,处在饥饿中的人是很可怕的。二十分钟后,苏挽便敲响了门,示意李婶进来收东西。

李婶眼神泛过疑惑,这么快就吃完了?狐疑归狐疑,李婶还是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把门打开,然后又以惊人般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刚想出去的时候,就被苏挽叫住。

“李婶,你不用像一个囚犯一样守着我吧,我又没有什么超能力逃的出去,你说是吧。”苏挽尽量以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跟李婶谈判,以前以为李婶耳根子软,到现在她不敢这么认为了。

李婶听完苏挽的话,只顿了一下,并没有应苏挽的话,径直就走,如果自己跟她耍嘴上功夫,那自己压根就讨不上便宜。

苏挽见李婶抬起脚步就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李婶就已经把门给锁上了。

苏挽欲哭无泪,她最怕的就是没人跟她说话,上次被哥哥“囚禁”的时候,还有个呆愣呆愣的燕瞬受不了她的嘴上功夫最后就投降的,可是这个李婶压根就没有什么七寸的地方,是自己不了解她还是怎样,应该就是了,可是李婶的七寸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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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宣回到家以后,就一直琢磨这一件事,为什么今天苏挽安然无恙,反而是凌奈奈出了事,聂梓奕也没道理骗她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韫宣想多了都要大人了,然后抓挠自己的头发,真是想不通。

又正巧这个时候,萧韫宣的手机响了,她掏出了看也没看,就接起。

“喂那位?”萧韫宣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很温柔,但还是让电话那旁的人听出了一丝急躁,电话那旁的人低低笑出声。萧韫宣一愣:“聂梓奕?”

“过了昨天我竟是还能听到你温柔的声音,真是意外,对了冒昧问一句,你你朋友怎么样了?”

萧韫宣脸上闪过疑惑,随即冷笑一声:“再医院躺着呢,谢谢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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