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梓奕把萧韫宣放到床上,然后抬起她的脚。而萧韫宣心里本就有气,就抬脚趁势把脚放在聂梓奕的肩膀上,狠狠地踢了下,聂梓奕微微趔趄了下,对萧韫宣来说是大力了,但对聂梓奕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萧韫宣知道这样只会惹他生气,可她不怕了,这不是在美国,她不相信他的势力还会涉及到英国这里。
“到了这里,胆子就变肥了。”很意外,聂梓奕并没有生气,萧韫宣狐疑的看着他,以他喜怒无常的脾气自己刚刚那一脚不应该把她大卸八块吗,这还是他吗?
“那是,你就不怕我在这里就把你大卸八块了。”萧韫宣开玩笑道,自己现在还摸不清他在英国的低,所以还是先不要招惹他的好。
“只怕你没碰到我就已经被我大卸八块了。”聂梓奕的语气有着毫不掩饰的暧昧,萧韫宣自然听得出,她憋憋嘴,她就知道跟这种人交流说什么都可以被他带歪。
“我听说你的朋友刚刚来过这里。”聂梓奕的星眸闪过一抹精光,萧韫宣凝眸看向他,他知道他问的是凌奈,看来这个男人还是色心不改啊。
“哪个朋友?”萧韫宣装傻道。
聂梓奕勾唇,放开她的脚,坐在她的床沿上,凑近她,萧韫宣朝里挪了挪。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缠着你吗?”聂梓奕眸底没有任何的温度,有的只是戏谑。
“因为我美呗。”
“呵呵,看,我喜欢的就是你这股劲。”聂梓奕忽而愉悦的笑笑,然后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因为你够聪明。”
“那我是该佩服我自己了,竟然能获得你的认可。”萧韫宣讥讽道,然后又伸出没有受伤的脚,踢向他的腹部:“可我知道一个道理,你也应该知道。就是越自作聪明的人死的就越快。”
聂梓奕的星眸闪过一抹光亮,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
他放开她的下巴,站起,恢复了一脸的冷然:“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别给我装傻。”
————
苏挽回到自己的卧室时,依旧沉浸在刚刚的记忆里,她努力回想着刚刚自己见到的到底是不是两个人,说到底,就是自己的心里一直渴望着那个人就是裴斯郁,说到底,自己给自己找再多的理由也说服不了她。
她轻叹了口气,就看到陈妈开门进来。
“苏小姐,聂先生回来了,请您去书房一趟。”
苏挽点点头,说待会儿就会去。等陈妈走后,苏挽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要想这么多,然后开门出去。
“咚咚。”
“进。”
书房内扬起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苏挽刚平复的心绪又大作起来,她深呼吸果断的把门打开进去。
如往常一样,书房的光线依旧不是很充足,苏挽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夜盲症。
“找我什么事?”苏挽直截了当的问道,由于自己现在还没有心情来应付聂胤,所以希望他说完赶紧让自己走。
聂胤坐在软椅上,抬起深谙的眸,转动着手中的戒指,似在思索着什么。这样的聂胤,让苏挽有些恐慌和不耐烦。
一分多钟后,聂胤才启唇道:“挽,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听吗。”
苏挽抬起澄澈的水眸,直定定的看着他,不相信他能有什么消息能带给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见她不说话,聂胤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轻拍几下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过来。苏挽当然是抗拒的。
“我的挽,为什么每次你都不听话呢。”聂胤深冷的眸中暗含着危险,只是苏挽没有注意到。
“上次放了你一次,这次,你又要忤逆我吗!”聂胤不咸不淡的言道,对苏挽的反应显然是意料之中的,他知道苏挽不会这么乖乖的听他的话,除非是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挽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在耳里,秀眉不耐的蹙起。
聂胤不言,再次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苏挽咬咬牙,对聂胤的动作假装没看见。
“斯郁的话,你要不要听。”聂胤反倒也不急,他最喜欢玩的,就是摧毁别人的意志,然后在别人万般不愿的情况下征服她!
苏挽一听,顿时立住了身子,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聂胤。裴斯郁会有什么话带给她,而且他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虽然在心里怀疑着,但苏挽还是一步一步缓慢的向聂胤挪过去,最后迟疑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真乖。”聂胤伸手掬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然后把她别到脑后。
“他到底说了什么?”苏挽有些急,因为在他的怀里,她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要听吗?”聂胤依旧没有说,削薄的唇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好似是在戏弄猎物一般。
“那就吻我一下。”聂胤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苏挽瞪大乌瞳,恼怒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恼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你哪里我没见过,这点要求不过分吧。”聂胤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弃这个条件。
而苏挽却因为他的话微微涨红了脸,她相信,如果身前有把刀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砍向聂胤。因为他真的太……
苏挽承认,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
苏挽闭闭眼,然后快速的倾身啄了下他冰冷的薄唇,再快速退开。
“可以说了吧!”苏挽咬牙切齿道。
聂胤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扩大:“如果说我不满意,你会怎样。”
我会跟你同归于尽,你死我再死!
当然,苏挽不会说出口,也不会跟他同归于尽,这只是她当时脑热的第一反应而已。
苏挽很识相的再次倾身,这次停的久了下,但也只是轻轻贴合着,刚想退开时,却被聂胤一把攫住了脑袋。然后聂胤的滚烫的大舌便大喇喇的闯入,迷人的嫣红染上了苏挽的脖颈。
聂胤见苏挽没有像之前的挣扎,而是无比的温顺,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裴斯郁,但心里还是有个地方软了下来,他有些忘情的捧着苏挽的脸,由刚开始粗暴的吻变得温柔缠绵,这让苏挽也染上了几许迷惑。
一个吻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聂胤便放开了她,两片滚烫的唇片终于撕扯开,牵扯出一道暧昧的银线。
迷人的嫣红已经蔓延到了苏挽的耳根子处,聂胤看着又有些心动,可却被苏挽一把挡住,苏挽娇软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一句话让聂胤的热情瞬间浇灭,削薄的唇扯出一抹有些冷戾的笑:“他要结婚了。”
苏挽看了他一眼,嗤笑了声,显然是不信。
聂胤早就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便抽出一张文件递给她,苏挽瞥了一秒,滞了几秒后,才拆起来看,看着上面黑白相间的字,她有些震惊,随即又想到什么,便冷笑道:“你不是说裴斯郁他涉及了一些不该涉及的东西,然后入狱了吗!难道是假的!”
“当然不是,你委身于我,我也该履行我的承诺不是。”聂胤故意把手落在了她的细腰上,上下摩挲着。
“他不会的……”苏挽澄澈的水眸有些慌乱但也坚定。
“当初你也说不会,不也是一样,我的挽,你为什么都把人看的这么简单,这样你会吃亏的。”聂胤啧啧了两声,微讽道。
“可能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信任这两个字。”苏挽反唇相讥。
“无所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聂胤耸耸肩,对苏挽的讥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就是你看到的!”苏挽一个脑热,就把文件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想站起来,却被聂胤制约住,聂胤眼底的眸结的寒霜越来越厚:“怎么,不敢面对现实。”
“不是不敢面对,而是你说的这个根本就不存在!”苏挽说的最后三个字基本是吼出来的,这也显示出了她内心的恐慌。
“我的挽,有些事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你不敢面对,我不怪你,给你几天,几天的时间我耗的起。”聂胤意有所指的说道,果然,下意识的,苏挽便问道:“你什么意思?”
“或许你可以选择跟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会给你更多。”聂胤在苏挽进来的时候,就想出了这个决定,他觉得,七天的时间还不够,不够他对裴斯郁的报复,对苏挽的身体还没有足够的厌倦。
“嗬,真把我当成妓女了!”苏挽的乌瞳染上极重的讥讽和自嘲,显然是对聂胤提出的要求感到可笑。
“世界上的男人就只剩你一个了吗,没有了裴斯郁我苏挽还活不下去了吗!”苏挽的眼底渐渐冒出了泪花,但一直瞪大着双眸,尽量不要让它流出。
聂胤听罢,脸色微微沉了沉,他一把攫住苏挽的下巴,力道大的让苏挽都以为自己的下巴要错位了。
“你还想跟哪个男人,如果按你这么说,你真是一个妓女无疑。”聂胤出口的话沉重的打击了苏挽的尊严,她眼神带恨的看着聂胤,长睫猛烈的颤着,原本嫣红的脸变的苍白无比。
“嗬,我是妓女,那你是什么!嫖客吗!”
一道凌厉的掌风扫过,却没有落到苏挽的肩上,她睁开闭着的眼睛,看着男人的大手只离自己有一厘米就扫到了自己的脸,她冷笑,她知道,这么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是不屑对女人对手的,这一点,她没看错。
苏挽挑衅般的扬起脸,眼里的恨毫不掩饰的迸发出,说实话,这个男人教了她很多呢,教会了她恨呢。
“聂胤,你真的让我很看不起!”
聂胤的眸变得猩红艳异,他不知为什么,她的话如此伤人,本以为无所谓,却好像有根针扎在了自己最隐秘的角落,那是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他以为,没有人会到达这里。
“看不起吗?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说着,聂胤的手便落到了天鹅般的脖颈处,然后微微一用力,衬衣便应声而裂。苏挽慌张的看着他,极力的想拉拢好自己的衣服,可自己穿的衣服本就单薄,被他这么一撕一扯,早就衣不蔽体了。
“聂胤你做什么!”
聂胤嘴角的笑变得残冷无比,黑瞳更是紫的骇人:“挽,之前我都对你太仁慈了,这次,我并不打算放过你。”
苏挽知道他想干什么,便用力把他推开,朝门口走去。刚摸到门柄时,便被聂胤按压在书房门上,聂胤紧紧的压迫着她,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浓烈的麝香味气息。
“不要……”苏挽的声音哽咽的传出。
聂胤没有回答她,而是伸出手摸描她的线条迷人的背。
“陈妈,先生在里面吗?”
而在门外,郁玄走进别墅,找不到聂胤,便问陈妈道。
“先生他……”她不知该不该让郁玄进去,因为苏挽和少爷在一起,她清楚的知道,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不可能只盖着被子纯聊天,但苏果郁玄有什么重要的事向先生预报,而自己又不说,耽误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在哪?”郁玄看得出,陈妈肯定知道聂胤在哪,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支支吾吾的。
“先生是在书房,不过你现在上去可能有些不方便……”没等陈妈说完,郁玄便冲了上去。刚想拧开门把,却听到里面一声惊痛的声音,他顿住手,是个女音,这个别墅除了苏挽和陈妈两个女的,还会有谁,郁玄看向陈妈,见她为难的再踱着步,怪不得她会说不方便,他是不是该退出去。
没等他移开步伐,屋内又传来一阵惨痛的叫声,就连杀戮无比的郁玄听了也有些觉得可怜,他觉得先生这回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而在书房里面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只见苏挽全身不着一物的趴在地上,惨白的丽魇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聂胤眼神空洞着,最后系好袖扣后,就把脚下的纸巾盒轻轻踢到的她面前,然后便不再理睬她,踏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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