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youname?”苏挽用英语问道,让苏挽疑惑的是,她既然不懂讲中文却会听。
“凯芮尔。”
“其实不会讲一点点中文。”凯芮尔磕磕巴巴的把一句中文给讲了出来,苏挽笑笑,中文倒是跟莱西斯有的一拼。
“你今晚就在这睡下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苏挽转身走了出去。凯芮尔想阻止都来不及。
刚到下楼的拐角,便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里,苏挽由于惯性倒退了几步,抬起眸,见聂胤笔直的站在原处,她气不打一处来,便伸手推了他一下,可苏挽怎么觉得是自己后退了,因为聂胤压根都不动一下。
聂胤一把钳住她细腕,往楼上走去,苏挽的手臂被他拽的生疼:“你轻点好不好!”
走在前头的男人果然松了力道,吃一鳖长一智,苏挽不会再找死的做无力的挣扎,就这样,苏挽被聂胤带到他的卧室,门嘭的一声关上,聂胤炙热的薄唇便贴了上来,苏挽猝不及防,她极力的往后仰,想缓解一下这凶猛的功势,然后,等她避了这个,聂胤的大手便落在她的衣摆处。
“等……等等……”
苏挽这么做显然是在做无用功,聂胤发了狠似的堵住她的唇,可以算的上是蹂躏。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男人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一脸踢开内室的门,把苏挽粗鲁的抛到床上。虽然床够厚够软,但被聂胤这么大力的一扔,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冲出。
“这么几天没碰,看你有没有学乖。”一声话落,旖旎便染满了整个房间。
凯芮尔在房间等着,等着等着,倒是没等来苏挽,而是一个妇人,妇人把吃食递给她,就出去了,一句话也不说。
凯芮尔的肚子确实饿的咕咕叫,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
萧韫宣在家里,翘着脚,躺在床上,舒舒服的玩着手机,她借脚受伤的缘故请了个假,没想到WR还是挺有人性的。
“叮咚”
一阵门铃声响起,萧韫宣拿起旁边的遥控器,见是拿着几个大袋的刘溜在按着门铃,萧韫宣便无奈的坐起身,去开门。
刘溜本还想再按,门在这时确打开了。
“进来吧。”
刘溜便把东西往门内一放,把门关上。
“我告诉你,你看见我的脚了吗,今天是你应该照顾我了溜溜。”萧韫宣现在觉得自己受伤的脚其实还是挺吃香的,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要你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刘溜无所谓的说道。
“我跟你说,这几天由于我的脚啊,我整日整夜的都只能躺在床上,连什么水果啊,饭啊,什么的都吃不了,你说我可不可怜。”
“那是你懒。”
刘溜并没有可怜她,而是无情的拆穿了她。
“你怎能这么说我,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萧韫宣有些心虚,把桌上一个苹果砸给刘溜,刘溜正好接住,便拿刀帮她削了起来。
“韫宣,我听挽挽说,你们之前三人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是吧?”刘溜的眼睛闪过一抹微光。
“是吧,那时候我只是在庆清留了个位置,而人却是在美国的。”萧韫宣接过刘溜的苹果,啃了起来。
“你说奈奈吧,我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总感觉她好像变了个人,又好像没变,反正我总感觉我们是回不到从前的了。”
说这话时,萧韫宣的眸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落寞,反而是带着一股轻松劲。
“那你还帮她找工作什么的,对她这么好。”
“我和她以前毕竟还是同学兼朋友的关系,你是不知道,高中时候她跟苏挽好的都可以同穿一个裤衩我跟你说。”萧韫宣略微有些夸张的说道。
“可我怎么觉得挽挽跟她在一起玩时显得非常的礼貌,不像是朋友之间的肆无忌惮。”
“对了。每个人都是会变的,每个人也都是自私的,不只有奈奈变了,我们都变了,到以后,我们可能变得只会为自己着想的人。”萧韫宣把吃完的苹果随意的扔进垃圾桶里,复杂的说道。
刘溜抿了抿唇,复又笑着拍了下萧韫宣的肩膀:“跟我讲什么心灵鸡汤呢,以后的事谁会知道。”
萧韫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过头了,遂抬脚轻轻踢踢刘溜:“我饿了。”
刘溜便笑着自己带进来的一大袋东西:“都是给你准备的。”
————
清晨,苏挽几乎一晚都没有睡,她顶着个黑眼圈,把枕头狠狠地砸向正在穿衣的男人,枕头砸在男人的后背上后,男人回头,嘴角噙着餍足的笑:“怎么,还想继续。”
苏挽撇过头,直接把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沛自在里面消气,也不知道他昨天哪来的精力,折腾她到后半夜,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是带着一股火怒气在里面的,他气什么?气自己给他做的饭太好吃了是不!
当苏挽再次掀开被子时,男人已不在这个屋里了,苏挽不知怎的,心里扬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聂胤一下到楼,便看见凯芮尔坐在下面的沙发上,眼神惶惶的四处看着,聂胤微微敛眸。凯芮尔听到动静,扭头往后看去,见是聂胤,便马上站了起来。
“饿了吗?”
聂胤一般对女人都格外的温柔,这也是他在外人眼里一贯保持的温柔面具。
凯芮尔无措的咬紧唇,把头垂下。
“陈妈。”
聂胤骤然沉声叫道,陈妈便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出了面包,聂胤指了指餐桌上的位置:“去吧,没事。”
凯芮尔早上起来确实是因为自己饿了,但下来时后面突然出现一个老婆子,当时可吓了她一跳,以至于现在她看陈妈时的眼神都是心有余悸的。
“先生,苏小姐可醒了?”陈妈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做苏挽的那一份早餐还是不做,可苏挽已经很久没有吃早餐了,吃的都是中餐晚餐。
“随便。”聂胤走到餐桌前,绅士的帮凯芮尔拉开椅子,让凯芮尔坐下后,自己在坐下。
正当陈妈想做好拿到苏挽的房间时,一道穿着女式睡衣的苏挽正从楼梯处下来,苏挽好似没有梳妆,反正黑眼圈极重,陈妈见了,无意识的把视线投向聂胤,见后者正若无其事的拿着报纸看着,她也没好说什么。
苏挽坐在凯芮尔的旁边,接过陈妈递过来的盘子,对凯芮尔笑笑。
聂胤的墨眸似无意的瞥了眼苏挽脖颈的位置,见她穿着高衣领的衣服,遮的严实,也不怕热着。
聂胤把报纸放下,动起了叉子,没过多久,吃完就走了。苏挽顿时释放了天性。
“你是叫凯芮尔吗?我叫苏挽。”
苏挽的热情吓到了凯芮尔,苏挽见她往后躲了躲,有些尴尬的笑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女孩这么热情,在以往,她对不认识的人都只露出三分笑后就不了了之,如果有主动跟她搭讪的,语气好点的,礼貌点的,或许她可以交个陌生的朋友。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苏挽满含歉意的说道。凯芮尔一听,赶忙摇头,用蹩脚的中文道:“没……没有。”
“诶对了,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感觉你好熟悉。”苏挽是真觉得她好熟悉,并不是为了搭讪,而且她是个女的,就算她说这话别人也不会以为她是在搭讪。
“应该没有吧。”凯芮尔也不是很肯定的回道,然后仔细打量着苏挽白皙绝美的脸,然后又摇摇头,这么好看的女孩,除非她是没在外面,要不然见过的话是不会忘记的。
“那好吧,可能是我做梦梦到的。”苏挽揶揄的说道。
“对了,你为什么会随那个男人回来?”
其实这是苏挽一直的疑惑,她刚刚观察到,凯芮尔看聂胤的眼神是没有情和爱的东西在里面的,相反的,感激的意味更明显一点,她可不会认为聂胤这么好心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个女孩救回来,除非是出于什么目的。
凯芮尔一听她的问题,俏脸顿时白了白,努努嘴,一直不肯开口,苏挽见了,把椅子挪过去点,伸手拍拍她的削肩:“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只要在这住下就好,以后谁要敢欺负你,我来帮你搞定。”
凯芮尔抬起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蓝色大眼:“要是有人欺负你了,谁又保护你?”
轻拍在削肩上的手顿了顿,这个问题,她好像是没有想过,对啊,要是别人欺负她了,谁又来帮她,以前还有个哥哥给自己撑腰,现在在别的国家,在这里,聂胤这个男人是不可靠的。
“苏挽,你先保护好自己再来保护我,这样你就不会显得力不从心。”凯芮尔一字一顿的跟苏挽说道。苏挽抿了抿唇,对凯芮尔的话不呈反对状态。
“苏挽,你别忘了,我们要保护自己就只有靠自己。”
苏挽眸光复杂的看着她,带着点不敢置信,难以置信的是,这种话竟然从她的口里出口,以为自己能劝导她,没想到自己反被人劝导。
“我知道,我只是看你一个娇滴滴的人没什么力量,突然呈现出的男友力而已。”以前常被萧韫宣被当做女友一样,而她呢,就伟大了,整天做着白日梦,说什么以后你男人罩着你,谁要敢欺负你,我来!
想到这里,苏挽不由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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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胤坐在车上,听着电脑上报告WR最近的情况。
“总裁,我们几个月前计划在圣瓦拉附近建一所娱乐场所,可被圣瓦拉那里的人出高价收走,他们说,违约金会按照五倍偿还给我们。”
聂胤自己听着,另一只手夹着烟,烟雾缭绕,空气中没有呛人的烟雾味,有的只是麝香味和薄荷味混合在一起的令人舒适的味道。
他知道银帝最近会有所动作,没想到竟是出此下招,他是不是太高看他了,这次他的手段似乎不一样了,以往都是按兵不动,要么就是暗里挑他,这回,他显然是不明智的。
“请律师。如果不行,就把在圣瓦拉投资的余额扯回百分之二十。”
“好的,总裁。”
“请问总裁还有什么事?”秘书显然已经没有问题了,因为其他问题她都可以自己解决。
“去忙吧。”说完,聂胤就把电脑合上,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按捏鼻梁骨,一缕缕疲乏在他的鼻梁骨萦绕,昨天积攒着一股子怒火在昨晚尽数在苏挽身上发泄,因为他知道,还有四天的时间,苏挽跟他就会分道扬镳,原本以为,他会获得苏挽的心,想看看裴斯郁那张自信尽毁的脸,可是,他并没有看到苏挽对他任何的关心,而自己,却隐隐约约的被她牵扯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