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在一家奶茶店下驻足,她走进去,要了被奶茶,说打包。
“这杯我来请。”苏挽正想要付钱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回头。见是刚刚的那个小伙,她欣喜的说道:“你也来买奶茶?”
“是的。”
“可你钱包不是掉了吗?”苏挽疑惑。
“又找回来了。”
苏挽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她怎么感觉自己被他骗了。
小伙帮苏挽接过奶茶,又付了钱,拉着苏挽就走了。
“你是刚来这里吧,我带你去逛逛。”小伙爽朗的说道。
“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要是被你拐了怎么办。”苏挽打趣道,她总不能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如果叫帅哥的话,这得多没诚意。
“哦……我倒是忘了,我叫莱西斯,你呢?”莱西斯如潘然领悟般,一副懊恼的表情。
“你……就叫我挽挽吧。”苏挽本不想告诉他的名字,可又觉得这样太没诚意了,遂把自己的小名道出。
“挽挽。”莱西斯突然叫道,应该是为了适应。苏挽听了,干笑几声,然后催促着他带她去逛逛。莱西斯便把她带到一个铁路。
苏挽疑惑,不知他把自己带来铁路干什么。
却被他蒙住了双眼:“先闭上眼睛。”
苏挽闻言,期待的闭上眼睛。然后,莱西斯指引着她,等走了将近一分钟,莱西斯放开围在她脸上的手,瞬间的刺光让苏挽有些不适应,她眯眯眼,再睁开时,就被眼前的美景惊艳到了。她不禁张大嘴巴,如小孩般撒欢的跑向花海的里面。
“现在正值夏天的季节,而拉斯维加斯也没几个冬天,所以,挽挽,你很幸运,能看到这副美景。”
苏挽早已沉浸在了这一片花海中,对莱西斯的只是笑一笑。
莱西斯看到,她背鲜嫩绝美的花包绕在中间,而她并未成为它们的衬托,而它们却成了她的称托,只见,苏挽蹲下身,掏出手机来,对着附近拍了几张照,莱西斯见了,便走过去“我们一起拍一张怎么样?”
苏挽当然同意“用你的还是我的?”苏挽问道。
“我的吧。”莱西斯掏出手机,自动走到苏挽旁边,苏挽也热情的凑过去,很幼稚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掀唇而笑。
这一幕,很恰好的落在了不远处一辆黑色商务别车,男人锋利无比的墨眸里,深眸见着不远处的小人儿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拍照,同是男人,他理解从那个男人眼睛里的故事。所以,当即的,他下了车。
苏挽没有发现,附近的几个女子的目光都看向她身后,而她本人那会管这些,直到莱西斯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她才扭头看去。
“玩够了,是不是该回家了。”聂胤看着她躲闪般的看着自己,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你朋友?不介绍认识下。”聂胤把目光投向站在她身旁的莱西斯。说实话,刚刚看到他们两人时,更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他,是不允许的。
“我叫莱西斯,您好。”莱西斯以为聂胤是苏挽家里的亲戚,而苏挽偷偷溜出来玩被抓,所以才一副心虚的模样。没曾想,男人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碰他的手,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
苏挽见了,便主动伸出手,握住了莱西斯的细白修长的大手,然后收回。
“挽挽,他是谁啊?”莱西斯问道。
挽挽?
这女人还真是好样的,把名字都跟别人说了。聂胤听了他的疑问,并不主动回答,而是等着看苏挽是怎么回答的。
“他是……他是我的舅舅。”很明显,苏挽并不想召开他与她的关系,然后在莱西斯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果然,聂胤的脸染上了墨色,他抿起菲薄的唇,向前跨上一步,走近苏挽,然后故意在她耳边暧昧道“舅舅?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
苏挽当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俏脸不由得一红,只有莱西斯一人才会觉得苏挽是不舒服才脸红的,所以,他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可大手还没探到苏挽的额头,就被男人一把的挥开了手,莱西斯尴尬的放下,眼神还是掩不住的担心“挽挽,你没事吧。”
聂胤周身的气压已经降到了零下负几百都不止,她觉得自己吸进去的都是冷空气,吸得她肺叶疼,所以,苏挽便站到聂胤身旁,笑着跟莱西斯告别道“莱西斯,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因为今天我很快乐,我想,这是上帝在拉斯维加斯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吧。”
莱西斯看了看旁边脸上染着寒霜的男人,身子也是莫名的一冷,但苏挽软糯的声音却让他的气温骤然恢复如常,虽然知道她要离开。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所以。莱西斯情不自禁的问道“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如果我旁边的男人不在的话,我是很乐意的,可是小伙,你睁大眼睛Look!Look!你确定我答应的之后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吗,所以,苏挽看了看旁边脸色黑如锅的男人,暗自吞咽了下口水,道:“可能不行。”苏挽的手指悄悄的指向旁边的聂胤,莱西斯会意,以为是她家管教的严,所以不能私交朋友,莱西斯也没有为难她,跟她道了声别,就走了。
苏挽挥挥手,目送他离开。
“人都走了,就这么舍不得,苏挽,我是不是太高看你对裴斯郁的感情了。”聂胤见她一直盯着男人离开,一股不悦便自唇中溢出,说出的话也是夹杂点毒舌在里头。
“我从未说过我对裴斯郁专情,这只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莱西斯走后,苏挽又恢复了一副清冷的模样。
“你不用说你的行动证明了一切,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会愿意像个妓女一样恭我玩乐。”聂胤看着她眼中的清冷和嘲讽,邃眸闪过一丝恼怒,说出的话也理所当然的刺疼了苏挽的自尊心,她猛的抬起头,怒瞪向聂胤:“是啊,这样低贱的苏挽,怎么碰和你高贵的聂胤搅混在一起,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聂胤上前,大手猛然擒住她白希的下颚,滚烫的气息倾吐在苏挽的脸上:“下贱?这得有多难得从你口中听出这种话来,苏挽,你说是吗,嗯?”
苏挽摇头,想挣脱她束缚在自己下颚上的大掌,叫男人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她便用手用力扣。聂胤叫她这般不知死活的挣扎,一股无名火腾腾的往上冒,他在加大了几分力道,苏挽闷痛一声苏挽估计,自己的下颚已经紫了,却听男人更加残酷的话语响在耳边:“苏挽,这才是第一天,你都受不了,那往后的几天,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挽这才想起,是啊,自己来这不是来玩的,而是供他玩乐的,它凄冷一笑,澄澈的双眸变得无比的清冷:“协议上只说七天的交易,并没有说这七天我得怎么过。”
聂胤听罢,不怒反笑:“傻女孩,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难道你不知道,商人最大的本领是什么吗。”
苏挽听言,眸子依旧清冷,但明显的闪过一丝疑惑。
聂胤菲薄的唇凑前,若有若无的贴着苏挽柔嫩的唇瓣,轻柔道:“就是……商人会使劲一切办法让利益增到最大。”
“也包括你吗?”苏皖想把头往后仰,却忘了自己的下颚还被男人狠厉的捏住,所以,她逼不得已的跟他贴唇说话。
“当然。”聂胤毫不避讳的说道。
苏挽死死瞪着聂胤,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人的一切行为,更像是在赌气,女人认为苏挽不懂珍惜,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极力的哄着她,她仍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反倒围观的男人的想法不同,他们会认为是聂胤不懂得珍惜,做了什么对不起苏挽的事,所以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而当事人并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的心里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反倒是苏挽先回过神来,见他们一直盯着自己,便示意聂胤放开她。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所幸,聂胤这回并没有为难她,反倒是很随意的放开她,而且在苏挽的出乎意料下,捧住了她的脸颊,滚烫削薄的唇便印在她青紫的下颚上,细细的舔吻着。
苏挽不知他意欲何为,她知道,自己挣脱不掉,因为在外人看来,男人的大手落在她脸颊两边看似轻柔,实则含着一抹威胁的力道。
等暗处的那个男人走后,聂胤才勾唇放开他,嘴角残有一抹餍足的笑。
“走吧。”聂胤拉起他的手往车上走去,而苏挽任由着他拖着自己走。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聂胤的余角眸光状似无力的扫向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似宣誓主权般,把苏挽一把围在怀里。
等他们走后,角落里的男人才走出来,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已经有的莱西斯,看着奔驰而走的车,眼眸里闪过一抹失落。原来,那个男人不是她的舅舅,而是……他的男人。
怪不得,她会这么怕他,怪不得,那个男人对他这么有敌意,他摇摇头,往反方向走去。
——
苏挽被聂胤带回酒店,然而聂胤没有下车,而是吩咐她让她上去收拾东西,搬走。这回,苏挽干脆不下车了,因为自己压根没带什么东西来,而且,她的全部身家都在自己的包里,那自己又做什么再上去跑一趟,那不是蠢是什么。
“我没带东西过来,抱歉。”苏挽最后一句的抱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想到了就说出口。
聂胤倒也无所谓,一个女人而已,他养的起。聂胤从后视镜示意郁玄开车。
黑色的车如急湍的瀑布般急冲而过,苏挽忍住胃里的不舒服:“请你开慢一点。”
这句话是对郁玄说的,郁玄下意识的通过后视镜看向正在假寐的聂胤,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是有反应,所以,郁玄便把车开慢了点。
黑色的车子很快停在了一所欧式私人别墅的区域,苏挽赶紧下车,她的嘴鼓的有点涨,因为她想吐,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没准聂胤就以这个理由来数落她。
郁玄帮聂胤把车门打开,聂胤下车后,见苏挽一直弯着腰,郁玄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样,总觉得少爷给很凉很凉,凉到让人发寒的目光扫视过他,他下意识的把视线投向弯着腰的苏挽。心里一阵纳闷,他明明减速了呀,这小妮子不会想把罪责栽赃给他吧。
“想吐就吐吧。”聂胤脚步一抬,便走到苏挽面前,用覆茧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发出的声音连他都没意识到的温柔。不是在旁人面前伪装的温柔,而是盛放在眸子深处的温柔。
苏挽听他如此说,便一把推开她,往旁边的道路走去,蹲下身,从嘴里倾泻吐出脏物,到最后,苏挽差点把胆给呕了出来。
等她的呼吸平复后,面前出现一张深色的纸巾,她愕然抬头,水眸触见的,就是聂胤过于复杂的眸,里面有温柔,心疼,还有……
“谢谢。”苏挽夺过纸巾,连忙垂下眸,她不想去深究他眼里复杂的神色。
“好点没。”聂胤蹲下身,见她光洁的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便一把把她打横抱起:“这里由郁玄打扫就好,我们先走。”
站在后面的郁玄自是听到了聂胤的声音,他下意识的被苏挽弄脏的地面,嫌恶的一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所以等聂胤抱着苏挽走远了,他才连忙招呼那些保镖过来,叫他们打扫干净。
“去,把那里给我打扫干净。”郁玄见他们整齐的走过来,便板着一张脸,指指地上的污秽,一脸严肃的说道。保镖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人敢自告奋勇的上前,若前面的是一摊血,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午收拾干净,可……这……
郁玄叫他们一个个的都怂怂的低垂下脑袋,便沉了几分声音道:“怎么,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就算不听我的话,那聂少爷的话你们听不听!”
他们听言,便很自觉的你去拿铲子,我去拿扫帚,很快,地面便被他们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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