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他知道她不会对裴斯郁无情(1 / 1)

“问你话呢!”苏挽刚刚有想到,如果他是裴斯郁的表哥,出现在这里,还有点说的过去,可是,她来这里这么久,除了他和那个男人,就没见到一个人影了。

聂胤如鹰隼的眸紧盯着她,他如一只优雅的黑豹,处在暗处,耐心的伏击只想给猎物的最后一击,而苏挽显然没有这种意识,刚刚她在手机看到的,明明就是裴斯郁跟她说话的样子,而且,她敢断定,裴斯郁不会骗她。

聂胤见她气恼的鼓着腮帮子,从容的从旁边的沙发上递给她一份文件。

“看了先别急着撕,如果撕了,机会可就没了。”聂胤把文件递到她手机,好心提醒道。

苏挽粗鲁的接过,把外面的牛皮纸撕开,翻阅而看,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苏挽心里浮起阵阵冷笑,如果男人没有提醒她不要撕的话,她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意思?”

“里面都写好了,与其问这个,倒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聂胤结实修长的双腿交叠,昂藏的身躯卧在沙发上,欣赏着苏挽发恼的样子。

过了很久,久到苏挽的脚站的微微发麻,她才冷笑道:“你以为裴斯郁是我的谁,他都跟我分手了,我又何必死乞白赖的缠上他。”

说完这句话时,只有苏挽知道,这句话刚刚她酝酿了多久,久到她的脚发了麻。

“如果不在乎,又为何不把文件撕了。”聂胤悠悠的一句话,如一道雷,在她的喉咙见炸开,噎得她说不出话。是啊,如果不在乎,为什么不把它撕了。苏挽,你真是犯贱!

“那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苏挽反问,凭他的口中之语并不能证明什么。

“还不死心。”聂胤菲薄的冷冷勾起,邃眸抬起戏谑的看着她。

苏挽就站在那,等着他的答复。

“郁玄!”

随着聂胤的话音一落,郁玄便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进来,苏挽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另一份文件和手机,和刚刚她砸碎的哪一部手机一模一样。她微微讶异,怎么这手机还有自动复原的可能。

郁玄进来时,并不说一句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郁玄出去后,聂胤便微微向前倾了身子,捻起那份文件,细心的把它拆开。

苏挽警惕的看着他的动作,不知他想干什么。

“过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聂胤一边解着文件绳,一边侧目睨了苏挽一眼。苏挽当然不会一个跨步的过去,而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过去。

见聂胤已经把白色文件取了出来,她就一把夺过,快速的扫视了下文件,越读到后面,脸色越发的苍白,她凝力于握文件的手上,用力的把纸揉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可信我?”聂胤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呆滞和颤着樱唇的面孔。

出乎意料的,苏挽把一团揉皱的文件狠狠的砸在聂胤脸上,聂胤丝毫不眨眼的紧盯着苏挽,文件的棱角并没有砸伤到聂胤,反而在苏挽看不到的地方,眸色沉了沉。

“你是他表哥,而我只是他的外人,这种事,不应该你来解决吗!”

“我可以解决,但,我的挽,我是个商人。”聂胤目光灼热的看着她,似乎想把苏挽烫出一个洞来。

苏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商人做生意,最看重的,就是利益。而他提的条件,却是她瞧不起的。

“商人的利益就是建立在亲情之上吗!”

“我的挽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聂胤啧啧了两声,然后起身,越过苏挽。

“天明之前给我答复。”

苏挽的水眸直直的落在了桌上的琉璃杯上,桌子上还被她刚刚的粗鲁溅出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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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黎超市,凯芮尔坐在柜台,小脸贴在桌子上,一脸的无精打采。

从那天起,她就没有给男人去送过饭,都是克莉阿姨去送,而且她还观察到,男人不仅没有像她这般精神萎靡,反而是吃的可香了,这下,着实把她气的不轻。

可是,心里又念得很,所以,她在心里欺骗着自己,就去看一眼就好了,反正这次她不会这么主动的去道歉,她要高傲一点,打定主意后,凯芮尔看超市里没有人,便偷偷的溜的出去。

然后小心翼翼的贴着一堵墙,只露出两双眼睛瞄向角落,可是,角落里除了只有几个垃圾桶和围着垃圾桶到处飞的苍蝇,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她跌撞着脚步跑过去看,那边找找,这边找找,想叫名字吧,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心里涌起一股失落。

他真的走了,不要她了吗!

她心下腾起一股冲动,她毫不犹豫的上前,把垃圾桶放倒,然后赤手在上面扒来扒去,扒完了一个,就换另一个,翻的越来,她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很快,垃圾桶被她扒了个底朝天,她的周围都染上了臭烘烘的味道。

而躲在暗处的男人看到,虽然无动于衷,但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却明显的绷紧,垂于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制止她。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像她这样傻的姑娘,应该很少了吧,不会以为他是在躲着她而翻垃圾桶。

男人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而就在这时,凯芮尔抬起头朝这边看来,除了飘在半空中的几片落叶,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有人。

她失落的一笑,看了看自己脏的不能再脏的双手,好似再嘲笑着自己,是多么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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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泛起了鱼肚白,而海上别墅里也增添了几许暖色,不再似黑夜里的骇人和森冷。

苏挽把自己蜷曲在沙发上,一整夜的不眠导致了她眼下染有青黛色,她看了看楼上,见那个男人还没有下来他果真很守信用,一整夜都没下来打扰她,留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

不过,貌似,他也很快下来了。果然。

苏挽眼角眉梢瞥见,男人着一身墨色西装缓缓的从楼上下来,一边漫不经心的扣着袖扣,一边把目光缓缓的投向蜷曲在沙发上的苏挽。

他下楼,径直越过苏挽走到餐桌,而大门也在这时被打开,一簇女佣穿着女佣服,端着盘子,里面盛有早点,一步步的向餐桌走来。

苏挽疑惑,她昨晚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多人的貌似只有三人,她们还会变身不成,一下出现这么多人。

等女佣一一摆好精致美味的早餐,聂胤才道:“我的挽,该吃早餐了。”

苏挽抬眸迎上他,发现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捻起桌上的一份报纸,展开而开,苏挽摸摸自己的肚子,确实饿了,便不再委屈自己的走过去。

苏挽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结果身后女佣的薄毛巾,叠放在脖子前,苏挽撇撇嘴,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啊。

苏挽见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这里,便放开了吃。等吃饱时,苏挽便发现男人桌前的食物已经尽数扫光,苏挽有些微微震惊,自己刚刚明明看到。

“全部吃完了,不要浪费。”聂胤放下手中的报纸,苏挽无意瞥见,是一份金融报纸。这确实很符合他的职业。

苏挽放下筷子,等着他的话,他很想聂胤跟他说“昨天只是跟他开一个玩笑。”只是,玩笑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她倒觉得是不存在的。

苏挽起身,朝门口走去。聂胤也不拦,因为他敢笃定,她对裴斯郁不是无情的,反而是有情的,他还真有点佩服她,高中三年的恋爱裴斯郁都给了她什么,至于对裴斯郁这么死乞白赖的贴着。

那份文件其实是老爷子给他的,他不过是来个借刀杀人罢了。老爷子想让用这份文件让苏挽知难而退,他就有把握让苏挽受这份文件的限制,让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如果哪天,苏挽对裴斯郁没有任何感觉了,这倒也没什么,因为,苏挽是对他动了情。

聂胤抽过脖子前的薄毛巾,掷于餐桌,起身向沙发走去。他捻起桌上的文件,扫了眼苏挽在文件上留下的签名。菲薄的唇噙上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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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出了别墅,对入眼的景色感到惊艳,暖色的阳光斜射在大海上,跟大海的深蓝色混合成惊艳的色彩,如果这不是聂胤的地盘,她真想在这多逗留几天。

可有一个问题是,她该怎么出去。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滞在她面前,她不用郁玄开门就自己坐了进去。为郁玄省去了不少麻烦。

苏挽叫郁玄把车停在绿大的后门,她现在还不想回去,箫韫宣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呢,小妮子的脾气可爆了,不好好劝慰一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小姐,请准备好您的行李,明天在这里我会来接你。”郁玄透过后视镜,看着急于下车的苏挽,淡淡的道。

苏挽的心情本就不好,郁玄来这么一说,这可着实真让苏挽感到不爽,可自己又打不过他,所以,苏挽决定把这股怒气攒到以后,她就不信她报复不了他。

苏挽用力的把车门关上,而刚一下车时,郁玄便把车开走了。

尼玛,什么人啊!

当苏挽一脸颓的打开宿舍门时,看到的便是刘溜在书桌前涂涂写写着,她想凑过去一看,却被刘溜灵活的挡住了。苏挽一撇嘴,嘴里嘟囔道:“小气。”

苏挽一屁股坐在床上,刘溜以为苏挽是因为刚刚的事不高兴,便上前。

“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看的,这只是我的一个秘密,你能理解吗。”

苏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遂好笑道:“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都把什么往自己身上揽啊。”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不就是因为刚刚……”

“这还真不是,而且我的心情不是不好,我只是有点累而已,OK!”苏挽尽量耐着性子解释,因为自己已经一整晚没有睡觉了,困的很。

“真的?”刘溜问的小心翼翼。

苏挽无奈的点点头,而后倒下。

而刘溜叫她这般,又开启了啰嗦模式:“你昨晚去哪儿了?是不是没睡,黑眼圈这么重!”

苏挽连忙制止她:“竟然知道我黑眼圈重,就该让我休息,等我睡醒再问,睡醒再问,好不好。”

“这怎么能……”

刘溜还想再说什么,可苏挽却先倒了。刘溜无奈,只能帮她掖好了被子,便走到书桌前继续她的涂涂写写。

————

而这边的箫韫宣却是一副气炸的样子,她抿紧唇,手里还握着手机。她已经给苏挽打了几个电话,显示的却是手机关机,她可不会以为苏挽是怕了。

所以,当即的,箫韫宣便穿好衣服,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看这步子,就知道苏挽要有劫难了。

而她刚打开门,门口的几个魁梧大汉吓了她一跳,她本想关上门,却被对方先行一步的拉出来,她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是不是那个畜生叫你们来的!”

箫韫宣叫他们一脸的面无表情,大吼道:“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翻倍给你们怎么样!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让开!”

箫韫宣以为这威武的几声吼起码能把他们吓上一跳,可他们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箫韫宣只能用最后一个愚蠢的方法,趁他们不备,努力向外冲去。意料之中的,她被拦了下来。所以,箫韫宣只能泄气般的任由他们拉着自己走。

“我记住你们了,以后要是被我逮到了,有你们好受的。”箫韫宣觉得,虽然自己被她们威胁着走,但气势还是不能丢。

果然,在她没看到处,大汉们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箫韫宣一出来,就注意到了路边的兰博基尼,她走过去,把车门打开,看到的,便是那张欠扁到不能再扁的脸。

“你又想做什么!”箫韫宣坐进去,警惕的看着他,她还真是怕了她了,她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男人,三番两次,两次三番的,来她这里,到底是想干嘛!

她的心脏可受不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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