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昭久久回避不愿意面对的那个答案,终是在这一刻揭开了。
那是他刻骨铭心的痛,宣之于口,也会牵连起撕心裂肺的疼。
他更加不敢看向孟眠。
“殉葬?”
孟眠惊呼。
秦朝以前,的确是存在着这种制度的。尤其是一些诸侯国,更是讲究这些排场。
“活人殉葬,听起来很离奇,可也是真真切切出现在历史上的。”
“历史成灰后,人们所犯下的错误都还在那里。”
不可否认,曾经的社会制度就是如此的等级森严。
“那后来呢?”
孟眠追问,她还想听下去。
看到她没害怕,反而很想知道,陆寒昭却不忍说下去。
那好歹也是她的前世,是他陪着她曾一步一步经历过的,他做不到就这样剖白在她的眼前。
“没什么了。”
“守着这样大的地方,却是孤零零的,崇初书院的主人一定很寂寞吧。”
若是春景极盛之时,良辰光景空空付诸自己,满院子只留下曾经的故事,又找不见当年的人,这些何其残忍。
孟眠想象不出来,她也不知道,书院的主人是靠着什么来捱过那些冰冷的时光。
“孟警官有过那样的时刻吗?”
陆寒昭问。
“什么?”
“用很长的时间去等待一个人,好像穷极一生似的。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每一天都像是一万年。”
在十一离开之后,陆寒昭读过很多痴男怨女的诗词。他总觉得那些言语肤浅至极,无法描绘出那份等待的心情的万分之一。
那些人,从来都没有倾尽永生永世去等待,所以,凭着想象写出来的东西,怎么能是真的呢?
“从她离开的每一天开始,都像一万年。”
孟眠念叨着这句话,琢磨着。
“算是吧。”
孟眠忽然开口。
“很小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