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这句话用来形容陆寒昭,丝毫不为过。
作为一个每段历史的参与者和见证者,沈浊也实在想象不出到底会有怎样的问题会难得住先生。
大概除了十一。
所以,有关十一的问题,也都变成了陆寒昭的知识盲区。
他在慢慢意识到,现在的时代已经和他还有十一初遇的那个时代大不相同,
不需要绵长厚重的笔触来表达心意,只需要一串微信号码也可以。
再也没人懂写信这种极致的沟通,字里行间藏得细细密密的情意,结尾蹩脚的亲昵,写了又撕,撕了再写的情绪,笨到练习过无数次的自己的名字,因为上一句的墨水没干,不小心蹭花反而会留下不完美的痕迹。
或许,在二十一世纪,可能连一封信开头俗套的见字如晤都无趣过514MB的微信聊天记录。
只是这微小的一处,便足以让陆寒昭发现自己和十一的千差万别。
他是从时光深处走来的人,可是十一却是活生生的,在二十一世纪。
他们的观念也好,经历也好,甚至于生活方式,全都天差地别。
“先生,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把从前的事都告诉十一吗?”
沈浊提议。
有些东西会比钱更能打动人心,比如真心。
这次换做是陆寒昭诧异的瞟向沈浊。
随即,他摇了摇头。
“我和老师……已有约定。”
“在十一亲口对我说出心意之前,我不能将之前的事情透露半分。”
这一世,他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来靠近她。
终于他们之间也颠倒了顺序,陆寒昭曾经对于十一,是高不可攀的云头,现在的十一又何尝不是呢?
陆寒昭隐去了自己想要卸任的这一部分,他不想让沈浊和沈清知道了担心。
沈浊听到这,乐了,拍了拍大腿:“这有啥的!由我来说不就行了?让我来跟孟警官说!这也不算是破坏规矩!要是先生你觉得我不稳重,就让沈清……”
“不,我没有过这个想法。”陆寒昭开口道,手摩挲着茶杯的杯口,“即使不是老师,我也没有过告诉她这一切的念头。”
“她因我,负累太多,不快乐也太多。我不会再给她增加负担,更何况是这种等待几千年的俗套情节,听起来更像鬼故事。”
“她说她怕鬼,我怕她因为这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