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某股不太一样的视线,陆寒昭侧过头,正撞入那双带着微微迷惑的干净眼眸。
孟眠不曾想会被陆寒昭抓到在偷看他,吓了一跳。
“咳咳。”
孟眠不太自在的移开视线。
这眼神再熟悉不过,陆寒昭在孟眠心虚低头的时候,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等下,”阮奇遇仔细品味着陆寒昭的话,发现有哪里不对。“刚刚,这位先生说,天金书是馆内最值钱的藏品,可是,陆馆长又说,还有藏品比这更值钱?”
“到底哪一种说法才是真的?”
听到阮奇遇的质疑,沈清似是有些为难。
“其实……天金书虽然很贵重,但是也称不上是最贵重的藏品。我之所以说它值钱,是因为对于书院来说,天金书的价值远比馆内任何一个藏品都要高。”
“崇初书院创立年代十分久远,不可考。天金书的出土地点就是崇初书院,所以……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一件馆藏可以和天金书相媲美。”
等到沈清说完,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孟眠把他们所说的点都认认真真的整理了下来。
“这样吧,我们和陆馆长再去失窃现场看一看,大飞跟我来,孟眠,你留在这,和这位先生把记录再核对一遍。”
“这位先生”指的是沈清。
陆寒昭听了阮奇遇的话,道:“也好。只是……钥匙不在我身上,不如让沈清陪着各位到案发现场,我留下与孟警官核对记录,如何?”
沈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忽视了,怒刷存在感:“我呢?那我呢?”
沈清看他那副傻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先生明显就是要跟十一独处,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你?”沈清冷笑,“春雀台扫完了吗?没扫完回去接着扫。”
沈浊乖乖闭嘴,跟在了沈清的身后。
另一边,阮奇遇倒是没什么异议,点点头:“也好。”
等到他们这一行人全都离开,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孟眠和陆寒昭。
而正是由于房间里只剩下了陆寒昭,孟眠不由自主的有些局促。
她握着笔,拿着记录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等待被训斥的小学生。
看孟眠坐得一本正经的,目不斜视,一直盯着面前的记录本,陆寒昭只觉得好笑。
“是我让你不自在了?”
一下被人戳破心事,孟眠心如擂鼓。
那个眉眼如画的男人笑吟吟的坐在她对面,眼里像是有一弯软软的春水,极有耐心的看着她。
孟眠摇头。
“没,没有,我,我在想案子呢。”
……她怎么还结巴起来了?!!
孟眠干笑着,内心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这样。”
他依旧弯着眼,也轻轻勾着唇角。
“能否冒昧问孟警官一个……私人问题?”
就在气氛似乎要陷入无尽的尴尬之际,陆寒昭淡淡启唇道。
“好。”
虽然不明所以,孟眠还是同意了。
“那就恕陆某唐突了。”
陆寒昭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请问孟警官的……私人住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