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蕙兰钱蕙心自然心有怨言,气钱力民对她们不好,说打就打还打断腿,哪有这样做家长的?果然平时装得好,一见真章就不在乎闺女。
当钱蕙香给两人端来饭,深刻还原饭桌上的精彩时,两人沉默了,不在乎闺女?可也没多在乎儿子,一言不合就开瓢啊,没听钱蕙香说嘛,血哗啦啦流了好一会儿,她们爹眼都不眨一下还和娘不咸不淡说着话呢。
她们娘也不对,没着急忙慌的去关心儿子。
这会儿不能动姐俩儿能平静对话了。
钱蕙兰:“爹不对。”
钱蕙心:“真别是被哪家狐狸精勾住了。他这是要咱家家宅不宁啊。”
钱蕙香:“闹得家宅不宁的是耗子吧。”
还有黄大仙,但不能说这个。
兄弟屋里也没睡着。
钱小兵脑袋上缠着布条:“你说咱爹是不是不对劲?”
钱小军说:“咱爹对不对劲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明天你做不好饭再会咋样。”
钱小兵:“...”
他想去找董成林,成林哥那么能耐什么都知道肯定也知道他爹是咋回事。明天,他就去问问。
汪秀华翻来覆去,奈何身边人睡得香喷喷如死猪,还是洗干净了的死猪。
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突然讲究起干净来,她不得不吊起心。
有心把人叫醒问个清楚明白,多年的生活智慧又告诉她这样最愚蠢。
翻来覆去的烙饼。
她不知道真正的钱力民就在炕边上坐着看她呢,一脸的愧疚和唏嘘。
上辈子家不成家,哪个孩子出事都是在做娘的心上割一刀,汪秀华苍老的厉害,最后没等到小儿子出来人就去了。
说这个女人在孩子的事上糊涂,其实是自己糊涂她不过是跟随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态度,这辈子,自己可得咬紧牙关不松口。钱力民这样想。
郝灵一觉好睡,虽然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可耐不住赶上气运爆发的好时候啊,整个世界的气运都在往上走,便是积攒不了多少灵力,也能助力她壮大神魂。
汪秀华起得早,立即把早饭做了出来,怕大儿子再挨一碗。
蒸的白面大馒头,用的新面,开锅扑鼻的香。
煮的菜粥拌的小咸菜。
郝灵满意的点头,新鲜,干净,她要求也不高。
钱小兵磨磨蹭蹭不想出门,脑袋缠着布条呢,丢人。
但家里壮劳力就俩,他不去,自己良心也过不去。
钱小军说他:“这才知道丢人以后管住嘴。”
钱小兵瞪眼,钱小军一点不怕他,自从钱小兵跟董成林越走越近,已经丧失了做哥哥的威严。
钱小军就是看不惯董成林,具体的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厌恶,觉得他不是好人。
郝灵看他一眼,家里唯一一个眼明心亮的崽,得好好培养。
心里盘算着,这个时候周围能用得上的资源。
汪秀华伺候着姐妹吃喝拉撒了,才松一口气,就见着郝灵拿着她做衣裳的大剪刀对着水盆架子上挂着的圆镜子修剪头发茬子,顿时一口气上了来。早上刚起不就洗脸刮胡子了?怎么连头发都捯饬上了?
顿时看过女儿凄惨生起的怒气被另一股怒火压过,阴**:“今个儿见谁去?”
难道狐狸精是镇上的?
郝灵还在剪头发,经过劳动锻炼的手一丝不颤:“见你。天天都见你。”
汪秀华瞪大眼:“死老头子你是不是——”捂住嘴,这个时候可不能说那些迷信的话。
郝灵转过身,把剪刀递给她:“我还没老。”然后扫她一眼,略带嫌弃:“你也把自己收拾收拾。”
汪秀华:...我一剪刀剪了你。
郝灵出来屋门喊钱小兵:“把我衣裳洗干净,要洗不干净,哼哼。”
钱小兵头疼:“爹,我也要下地,还得回家做饭还得洗衣裳,我是个大老爷们儿。”
郝灵:我才四十不到我还是个宝宝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
钱小兵:...那你别用威胁的眼神看我啊。
他说:“爹,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儿直接去地里。”
郝灵都不用问他去哪儿,心想大不了打断腿,没理他。
汪秀华拉住更聪明的小儿子,嘱咐他:“你跟着你爹,给我盯紧了。”
钱小军想着昨晚他爹的话,对他娘说:“十里八村都没娘你这么好看的,你让我盯啥。”
汪秀华忍不住咧嘴,还得板着脸装严肃,别提多辛苦了。
“让你盯着就盯着。”瞪眼,一点儿都不凶。
亲自实践一回,钱小军稍稍学到点语言的艺术,点头,我可盯紧我爹,我得学。
一家子人齐下地,走在路上才四口人,别人都稀奇,咋俩老带俩小,中间那仨长大了能干活的呢?啧啧,大队长就是疼孩子,疼得没边没谱的,不是他们说,这孩子,尤其女孩子,该管就得管,不然做出啥不好看的事你个大队长也没脸。
就有人问:“队长,兰儿和心儿呢?今个儿又不舒服?”
钱力民红脸,这才知道自己那时候由着孩子胡闹乡亲们多看不上眼。
郝灵大大方方:“哦,她们腿断了,家里躺着呢。你要想看她们,拿点鸡蛋去。”自言自语:“断了腿是得好好养,她娘,回头换几块豆腐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