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诃抬眸来望着米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油腻恶心的触觉,是汗水还有打了篮球摩擦的污浊。
一颗篮球在地上又滚了多少次,底下多少双鞋踩过的,又沾了多少人的汗水皮屑。
米白她这双手,脏得很。
米白被栾城静静地盯着,眼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是阴沉的征兆。
“放手。”他说,平静的语气。
幽深的眸子,如深渊如沼泽,让人心慌。
她拿来摸着了栾城的手,栾城的手比她大,也比她的高温,有被灼烧的错觉。
在这样的手上,米白收紧指尖在栾城的手背握了握,然后慢慢松开。
栾城从沙发起身,她望着他。
这一次,栾城并没有任何惩罚她。
甚至宋诃也没有开口,跟在栾城的身后。
只是那天,栾城在浴室里,再没有出来过。
晚饭时,佣人对米白更加冷漠。
“姑娘,没有人愿意变成洁癖,也不是为了洁癖而洁癖,戳别人痛处好玩吗?以后还是希望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米白微微抬眸来看了看对方,佣人阿姨没有多说什么,端完东西继续离开。
她垂眸沉默着,筷子轻轻撩着米饭。
栾城这次为什么没有发怒,米白不知道,这人脾性有时候琢磨不透。
女佣阿姨的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米白的心海。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有钱人就一定会有问题,也不是所有穷人就一定不会没有问题。
“少爷还没出来吗?”
“还没。”另一个摇着头,担忧的目光往后面看去,“这都几个小时了,这次情况有点严重。”
晚饭过后上楼之际,米白听到了浴室那边女佣们的对话。
被米白碰了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了,就算是洗澡,也不知道掉了多少层皮。
直到第二天,米白与栾城撞面。
米白抬眸盯着对方,这人直接从她身上略过,视线没停留在她身上过半秒。
以往只是没有过多言谈,现在连看都不愿看。
她站在那里不动,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抬手轻轻挠着脑袋。
搞什么,怪让人有负罪感。
米白筱从栾城别墅离开,有了这样的说辞。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