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郎手臂上的伤不算轻,血流汩汩的。天籁小『说ww』w.』.聂小凡洒了金疮药在周九郎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夏月亲自赶着马车,
“行啊兄弟!是条汉子!”井永年依靠在车壁上,带着点豪气的对受伤的周九郎硕大。手上刚沾了血的井永年此时悠哉悠哉,仿佛还是之前那个混不吝的土匪头子。
“你是什么人?”周九郎没理他,反而问道。
井永年依旧是个混混的样子:“你的救命恩人!”
这混蛋!
“说!”周巧巧掏出匕,,冰凉的刀尖抵在井永年脖子上,这一动作快如闪电,所有人包括井永年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既能随时取你性命,也能随时救下他。你算哪门子的救命恩人?给我老实交代!”周巧巧语气冰冷,这人虽说杀光了黑衣人,却是像牛皮糖一样的黏着他们,赶也赶不走,实在可疑。
井永年此时不敢再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他到底也知道身边的人能够随时取他性命,不敢再造次。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打劫的.那,我那帮兄弟都吓跑了,我好赖也救了你们一命是吧...这个这个...”井永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要钱是吗?”夏月的声音冷冷从窗外传来。
“对啦!这位公子就是大方!”井永年一拍大腿,指着外面的夏月道。却因为动作太大,脖子被匕划到,吓得他立马退回来坐好。赔笑道:“求财嘛...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说对不?”
“一万两。”周九郎面无表情,给出了这个数字:“离开京城,否则你有命拿钱没命花。”周九郎很清楚,无论如何,他们今晚遇险的事不能外传,否则以后爆出的流言,将会很让人头痛。
井永年还想再说什么,夏月已经停下马车,把井永年揪了下来。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怎么说我们刚刚共同杀敌不是!”井永年喊叫着,却仍然被夏月丢下了马车。
拿了钱,井永年也不好再追上来了,眼见着马车越走越远,井永年呼出一口白气,冲着远去的马车喊道:“那我那些兄弟们的精神损失费呢?打谁呢这是?”井永年一边说,一边将银票塞到自己怀里。
总算拜托这个瘟神了!
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先送你们回别院吧。趁夜回去。我和夏月天亮再进城。”周九郎如此安排。
聂小凡这才惊觉,马车已经离昌平越来越近了。所谓的近乡情怯,聂小凡此时心里没有情怯,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柳玉茴香,连氏.聂小年,聂小娥...
这些人的脸再一次占据她的脑海。
她回来了。
回来继续做一个扮演者了。
“马车这么显眼,怎么安置?”聂小凡没话找话。
众人一想也是,他们的马车独一无二,江湖上肯定有传言,然而他们不想引起注意。
“我在城外有一处庄子,甚少有人知道。就存放在那儿吧。”夏月坦言。
他们开始安排以后的事情。
周巧巧道:“先送我们回别院。安放好马车。以后在哪见面?”
“在京城吧。我以后可能会很忙,出城不是很方便。”夏月无奈的道。
以后朋友之间,去京城见面的话。不方便的便是聂小凡和周巧巧了。
不过这样也好。别院能清净些。于是周巧巧和聂小凡便没有意见。
“就约在清风苑,那家的菜色十分出众。我会订好一号房。以后你们想去喝酒就记我账上。”虽然才经历过刺杀,但是周九郎安排起吃喝玩的地方很是烂熟于心。迅的安排好地方。
夏月沉吟,最终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马车
马车很快驶到熟悉的乐山下,分别的时刻就要到了。上山途中,谁也没有说话。
这趟旅途,哪怕过程中有崎岖,但是回忆,终究是美好而又让人留恋的。
他们都有些舍不得。
“你好好休养。”只有聂小凡和周九郎的马车里,周九郎憋了很久,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聂小凡却是松了口气,他说有话要说,不是说以后的事便好。
“你也是。”聂小凡道。
互相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吧。
“如果太闷,就带话给我。我跟祖母请示,过来陪你。”周九郎又道。
聂小凡这下没话说了。
这就不属于互相关心的范畴了吧?
“周九郎,别院里有我姐妹家人。我不会闷。”聂小凡淡淡的道。随即又道:“此次求药之行。你助我良多,我会记得的。”聂小凡说完便下了马车,车外一片冰天雪地。聂小凡拢紧了斗篷。径直走了。
周九郎的挽留的手伸到半空,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人是未婚夫妻,聂小凡却不愿与他多说两句话。
哪怕是夏月,聂小凡还会与他开玩笑斗气,而对他就从来没有。
周九郎黯然叹气。
马车外,夏月站在雪地里,气度不凡。而周巧巧一身黑色的斗篷,长身玉立,气势半点不输夏月。
“不管你怎么想,我与你说过的话不会变。”夏月缓缓开口。
周巧巧没理他。夏月又道:“巧巧,希望你终有一天想通。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只有这些。”
“滚!”周巧巧简明扼要的甩出这么一个字。
这滚字,是周巧巧在面对夏月的口头禅。
夏月果然滚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
周巧巧面无表情,心里却骂道,考虑个屁!
“京城见!”周九郎把头伸出马车,对两人挥手。
聂小凡一笑,轻声说了声再见。
也不知他看没看见,听没听见。
夏月和周九郎驾着马车走了。雪地里,只剩下周巧巧和聂小凡两人。
“走吧小凡。咱们回家!”周巧巧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聂小凡也微笑:“回家。”
回家了啊。
周巧巧望着眼前的望月阁笑得很开心。
这是她的家,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只有这个家。
她一定要护着这个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