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周宝珠说,她不是故意去找韩茂典的。只是不知怎的走到大皇子府附近去了。然后又一不小心看见异装而出的韩冒典。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韩冒典。他粘了胡须,打扮得如一位老者。我知道他时刻被人监视着,或许他只是为了躲避眼线。
...我只是出于好奇,才一路跟着他出了城...”
聂小凡看到这儿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周宝珠那一脸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表情。果然女生在爱情面前都是不理智的。明着说看透了,心里还是会对他的一切感兴趣。
不过她胆子倒也大,居然一路跟着人出了城,韩冒典既然易容出门,就是不想被人认出,若是被韩冒典察觉被人窥破了秘密...
聂小凡在想该怎么回信劝劝她不可再冒险。
“...他停在西城门外的送亲亭,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骑马来与他相会...”
聂小凡腹诽,既然人家穿着男装,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女子呢?
而周宝珠给出的答案是:直觉!
那女子长相俊美,气质清冷,且一看就是练过武功的人。
聂小凡顾不得体会周宝珠字里行间的醋意,忙喝了一口凉茶将心内的惊讶压下:身着男装,长相俊美,气质清冷,练过武功。
那不是周巧巧吗?
聂小凡心内一个咯噔,周巧巧怎么和韩冒典搅合到一起了?
再看信上,周宝珠说那女子还佩戴着一把镀金镶宝石的宝剑。那剑极为华丽,韩冒典看起来好似被它迷住了...
聂小凡松了一口气,周巧巧虽然佩剑,但她的剑是比较普通的那种。这人既然能佩戴十分华丽.连平西王世子和周宝珠都十分感兴趣的剑。那么她很有可能不是周巧巧。
不是就好!
质子身份微妙,还是少招惹的好...
周宝珠写道他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韩冒典很是高兴。几次想借剑一观。但那人都冷冷的拒绝了...
信到这里就停了,剩下半页信纸虽空白着,但聂小凡却感觉到了她满满的失落。
或许周宝珠的意思,对韩冒典应是有怨的,一个爱了三年的人,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身名俱毁被父亲责骂,他却安之若素出去泡妞。
聂小凡放下书信,专心的给她写回信。问候好周老夫人后,聂小凡打算劝一劝周宝珠。
韩冒典实非良配,否则一向爱女的周右相不会不成全她。
聂小凡想了想,又想再看看周宝珠的信怎么写的,思考怎么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拿起信一看,却不防后面有半张书页,那上面有些许水渍。看看内容,上书:“凡为女子,须学女工。纫麻缉苎,粗细不同。车机纺织,切勿匆匆。看蚕煮茧,晓夜相从。采桑摘拓,看雨占风。滓湿即替,寒冷须烘。
取叶饲食,必得其中。取丝经纬,丈疋成工。....”
聂小凡觉得熟悉,原主也曾看过这本书,难怪她有些印象,这是女论语第二章《学作》的内容。聂小凡不知其意,又仔细看了看,那书页右下角有一行蝇楷
“原来他